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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裴寒舟这男人有点良心, 没真让她亲自跑一趟,替她把电脑拿上了床。
林洛桑拿到电脑时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轻“嘶”了声。
男人抬眉:“怎么着?”
“……你没拿耳机, ”她比划着,“就像一个战士失去了盾牌。”
裴寒舟半俯着身定了定,目光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复杂难辨。
就在她以为男人的耐心要被折腾干净的时候, 无良资本家今儿似乎是吃饱了心情不错,难得没再说什么,又替她把耳机拿了过来。
“这下好了?”
她虽还有话想说,但自知凡事有度,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舔舔唇瓣。
男人情商多高, 见她这模样,又撑着床头柜道:“没事, 你说。”
她觉得有点奇怪, 好像只开床头灯的时候,这人莫名其妙就会变得有点温柔。
她脚趾轻蜷,可怜巴巴:“我想喝水。”
毫无预兆的,不知道男人是联想到了什么,突兀地溢出声笑,声调缱绻:“你嗓子好像的确是累着了。”
林洛桑:……???
她本人深感耻辱,在男人走到楼梯口时,只得对着他背影泄愤似的喊:“用我的保温杯, 要三十五度温水!”
十分钟后男人才上来,虽然去了挺久, 但也算圆满完成任务,把紫色保温杯放进她手心。
她旋开盖子, 真的纯粹只是为了表示自己尚有良知,客套了一句:“你不喝吗?”
男人坦然地接受了她的好意:“懒得洗杯子了,喝你的。”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由于歌手要养嗓子,她保温杯里常年都是热水,喝之前便习惯性地吹了吹,热气蒸腾,在她精致挺翘的鼻尖上聚起了层水雾。
他其实很少欣赏,但她五官确实生得漂亮,美艳但又没什么攻击性,偶尔还挺可爱。
意识到男人又在看着自己喝水,且目光好像有些危险,林洛桑抿了抿唇角水珠,举起手:“看见我这个保温杯了吗?”
“嗯?”
“如果你再图谋不轨,我会用这个砸你的脑袋,”她往杯底看了眼,“304不锈钢,打人真的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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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洛桑醒来的时候,和往常一样,自己丈夫躺过的那侧已没什么温度,男人不知道多久前就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每天怎么都有那么多事要忙。
她挣扎着起身,发现这次后劲儿有点大,全身都有些酸痛。
这无良资本家可真是会做生意,这次不过是和上次隔得稍微久了点儿,他就连本带利地全给要了回去。
把枕头垫在腰后,她拿出手机,打开和盛千夜的对话框,准备好对这王八蛋的控诉,准备一吐为快:【接下来就由林洛桑为您表演一段单口相声。】
盛千夜非常捧场:【请。】
她酝酿了一下,摸到床头柜上自己的水杯,想起来最后一点水已经在昨晚被男人搜刮干净了,怒气值瞬时翻倍,但还是不死心地摇了一下。
结果刚把杯子拿起来发现重量不大对,拧开看时才确定,里面又被人灌好了温水。
老天,资本家的事后关怀可以做得这么好吗?
尽管知道他可能真的只是早上起来用她的杯子喝水,喝完之后顺手再给她添满了,但人在昏睡九小时极度缺水的情况下,醒来就能喝到温水,确实是件比较幸福的事情。
更何况家里用的是纯山泉水,没有任何添加,为了保证新鲜,每周都有专人负责上山采集过滤好,然后更换。
她的怒意在喝完最后一口时消失殆尽,唇齿间都是自然的清甜。
她放下杯子,在自己刚刚点开的对话框内真情实感地歌颂:【裴寒舟他人真好。】
盛千夜:【???】
盛千夜:【我连掌声都准备好了,结果你给我发老公好人卡?下次再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必千里赶回去删除你硬盘里几个G的编曲,混账林洛桑你没有心。】
经盛千夜这么一提醒,林洛桑才记起来要赶进度,抱着电脑就开始作曲编曲,弄完还得填词。
说来奇怪,昨晚说好要做音乐,结果抱着电脑没几分钟就累得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电脑被阖上放在了枕头底下,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关的,否则枕着硬邦邦的电脑睡一晚,她脖子今天不落枕报废才怪。
在H市住了两天,她迅速做好那首唱跳的全曲,并填词完毕,开始寻找编舞老师。
以前公司给她们安排的一些舞蹈都太过弱智,跟小学生做广播体操似的,且国内这一块儿不太成熟,她只好通过盛千夜联系到她弟弟盛星雨。作为有名的国际唱跳爱豆,盛星雨那边儿资源一大把,很快她就选好了喜欢的。
这次的编舞老师也很贵,况且她要得还这么急,价格又翻了倍。
她在《视听盛宴》的几个舞台都不便宜,第一场钢琴是自备的,第二场那么多道具也早超了预算,更别说第三个玻璃鱼缸加上复杂的来回运输,接下来的这个更是贵得离谱。
做好的音乐烧钱,做上等的舞台更烧钱,这些舞台的花费早就超过节目给她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