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儿子不打洞7
黑救过那孩子的命,他对大黑自有一份感激之情,自然不想让自己的救命恩狗落个被扒皮卖肉的下场,那孩子眼珠一转对大黑的小主人提议:“那咱们训练一下大黑吧,省得偷狗的把大黑害了。”
大黑因为乱吃外人给的东西把自家老子气够呛,搁家里打了好几回狗了,若自己能把大黑这毛病纠正了,倒是能让他老子高兴高兴,说不定借此机会还能讨要个三五块的零花钱出来。
小主人兴致勃勃接受了小伙伴的提议,一群半大孩子拿着几根火腿肠开始了教学过程,几个孩子轮流拿着火腿肠招呼大黑过去吃。
它只能在小主人手上吃,只要敢去别的孩子手上接那根火腿肠,必然会招来小主人一顿拳脚相加。
大黑是一条聪明狗,如此这般不过两轮,它就明白了小主人的意图,再不肯去别的孩子手里接那根该死的火腿肠了。
这个过程很不愉快,大黑被打的浑身都疼,回到家里,小主人对着主人表功劳,大黑筋疲力尽地趴到屋后的柴堆旁反思。
狗类那贫瘠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它推理如此复杂的因果关系,大黑睡着了,它做了噩梦,梦里只要它在外面吃了美味的食物,回到家里必然会遭到主人的毒打。
在噩梦的加持下,大黑终于把“外面的美食=毒打=疼痛”这一等式刻在了脑子里,从此之后它再也没有吃过别人给的食物,拿在手里招呼它,它不去,扔到它脚边儿,它走开。
不吃外人给的食物,大黑这一优秀品质赢得了村民们的交口称赞,主人觉得很有面子,对大黑更好了,去哪里都愿意带着它。
主人的爱让大黑心满意足,一次抚摸,一声夸奖都能让它小小的心脏开出花儿来,能让它从里甜到外。
时光荏苒水月如梭,小主人长大了,成家了,跟大黑一起生活在主人家的狗也早就换成了它的侄孙,侄重孙,大黑老了。
在大黑十岁那年的一个冬天,主人像往常一样招着手把大黑叫到跟前,抓住它的后颈皮,抬手就给了它一刀。
鲜血飚了出去,大黑吃痛之下挣脱了主人的钳制,汪汪乱叫着跑出了院子。
“大黑,回来。”主人蹲下|身子,温柔地呼唤着大黑,朝它招手。
主人下达了命令,哪怕他另一手还握着沾了血的刀,忠诚的老狗大黑还是执行了主人的命令,忍着脖子上的剧痛回到了主人身边。
主人这次骑在它身上,用两条腿夹住了大黑的腰,他叮嘱女主人:“这狗太老了,肉肯定柴,得用地锅多炖一会儿。”
女主人点头表示明白,主人一只手温柔地托起了大黑的下巴,另一只手就把刀子插进大黑的脖子里用力一拉,大黑半个脖子就被割断了。
那女人骂到激动处面目狰狞地扑过来要打人,秦意岚吓了一跳,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要还手,那女人更怒了,脸上的皮肉都开始颤抖,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要跟我动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犯了错不知悔改,竟然还有脸跟我动手?”
“你给我滚!滚!”那女人拉开一扇门咬着牙冲秦意岚恨声道:“现在就滚!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
这必须得走!秦意岚飞速地从那女人身边钻了出去,“砰”一声门在她身后迫不及待地合上了。
秦意岚顺着楼道蹬蹬蹬往下跑,“神龙”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悬在她身侧:“你这次要替我办的事儿,就是用这具身体好好给我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决不许自|杀,若你敢自|杀,我必让你体内的恶疫遍布你所有脏器,再吊住你的命,让你熬足七七四十九天再死去。”
多么熟悉的味道,多么熟悉的配方,多么熟悉的威胁,秦意岚忙忙地跟老板表忠心:“神龙先生您放心,活着多好啊,只要这具身体不得癌症不出意外,我肯定活到寿终正寝,不过这身体怎么回事?我觉着全身都疼,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神龙”一晃就是一个光点落到了秦意岚眉间:“这具身体没有得病,怎么回事你看过李木果的记忆就知道了,我要去归墟修炼,你要用这具身体好好生活,不许躲起来,更不许自|杀,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神龙先生您放一百个心,我指定能办好。”秦意岚表忠心恭送老板。
“神龙”又化作点点萤光消散不见了,秦意岚跑到楼下四处瞄了瞄,找了僻静的角落躲了进去,练了十年的功法,她对于如何“抱元守一,归于虚静”已经很熟练了,不过眨眼间的功夫就在意识海内找到了原主的记忆。
一幅幅画面徐徐展开,李木果的生活乏善可陈,就像千千万万的普通孩童一样,她有一个上班族的父亲,还有一个家庭主妇的母亲。
父亲李承峻上班挣钱养家,母亲徐爱芳在家照顾她,李木果虽然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但她并不快乐,父母的爱让她觉得窒息。
李木果喜欢画画,徐爱芳却非要给她报个书法班,李木果不开心,徐爱芳却振振有词:“学画画有什么用?你还能去当画家是咋地?学书法多好啊,能写一笔好字什么时候都占优势,考试的时候卷面分都比别人高,我这都是为你好。”
李木果喜欢弹吉他,徐爱芳却非要给她报钢琴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