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龙虎相争
武魁,不存在失误的可能性,打到最后很可能是双方力竭后一方惨胜。 杜潭清念及此处,不禁心中暗喜,低声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两人是一场恶战,打完后必然没了再战之力,待会咱们乘虚而……而……” 话到此处,又戛然而止。 众人眯眼看去,忽然发现村庄里竟然跑出了一道人影。 夜惊堂乘胜追击攻势如潮,靠着过人身法和枪招,见缝插针隔几枪就在蒋札虎身上来一下,虽然面对金鳞皮有点刮痧,但完全刮的动,只要持之以恒,总能把蒋札虎刮躺下。 而蒋札虎发现长兵打不过,拳脚又完全碰不到用长兵的夜惊堂,眼神也逐渐凝重,飞身急撤间数次想要反手,但夜惊堂稳若磐石半点不冒进,就是卡住距离硬刮,不过片刻间已经在蒋札虎身上留下数道小口子。 而就在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之时,侧面的村落里忽然响起急促脚步。 余光看去,却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杵着拐杖摇摇晃晃跑走出来,脸色十万火急,遥遥就开始呼喊: “住手!住手!别打了……” 蒋札虎想停手,但在被动的情况下,不拼着挨一枪,根本抽不开身。 而夜惊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蒋札虎压制住,只要停手让对方重整旗鼓,那就得从头再打了,肯定不会收手。 处于两人附近的梵青禾,本来在关注双方战局,余光看到跑出来的老者,忽然发现对方穿着一身黑袍,脖子上挂的有黑珠配饰,脸上还有些许繁复纹身,标准的部族巫师打扮,微微一愣继而也连忙开口: “等等!先别打了!” 嘭—— 此言出,两杆兵器撞在一起,又不约而同弹开。 两道人影瞬间分开十丈,立在了草地两侧。 夜惊堂双手持枪,浑身汗气蒸腾,谨慎盯着远处的蒋札虎,询问道: “怎么了?” 梵青禾仔细打量杵着拐杖跑出来的老巫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而那老巫师跑出村子后,直接扑通跪在了草地上,竟是直接开始鬼哭狼嚎胡言乱语: “王啊!王当年就是这样……公子逃出去了,公子没死……” ? 夜惊堂持着长枪,倒是听出了些许意思,转头询问: “你是亱迟部的人?” 蒋札虎则眼神讶异,虽然大半夜被找上门打一顿有点不爽,但还是翻转长槊插在了地上,询问道: “夜大人是亱迟部的后人?” 梵青禾通过话语猜出这老巫师的身份,连忙跑到跟前,说道: “他是韩庭?亱迟部的大祝宗?他怎么会在这里?” 颤颤巍巍的老头,跪在地上胡言乱语,根本听不清说什么。 蒋札虎快步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想了想开口道: “西北王庭分崩离析后,天琅王居无定所四处寻求援助,岳父带着部落药师,隐入黄明山暗中为王庭制药;我二十多年前游历至此,岳父帮我治愈了经脉,后来亱迟部全族灭于燎原,岳父就在山里隐居了下来。” 说道这里,蒋札虎望向老巫师,询问道: “岳父确定他是天琅王遗孤?” 韩庭望着夜惊堂的面容,连连点头: “绝对是。只有吃了天琅珠,才能展现出这种气象,还有身材、用枪的架势,都相差无几,肯定是王的后人……” 夜惊堂沉默了下,觉得这情况可能有点复杂了,稍微捋了捋,还是先问起正事: “前些日子出现在京城的‘囚龙瘴’,可是韩先生炼制?” 巫师韩庭年纪大了,有点语无伦次,一直在喜极而泣,重复吾王什么的。 蒋札虎看了眼身上破破烂烂的袍子和血迹后,扶着老巫师走向村子: “外面天凉,老人身体受不住,进去说吧。” 夜惊堂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想想也没说什么,和梵青禾一道走向村子。 而极远处,山顶上。 杜潭清等七八个人,整整齐齐趴在地上,遥遥瞧见盆地里的情况,眼底不由露出茫然。 曹阿宁虽然眼力平平,但对夜大阎王的架势实在太熟悉,方才一番搏杀后,其实已经隐隐看出盆地里那个如狼似虎的枪客是谁了。 见夜惊堂和蒋札虎点到为止了,曹阿宁还松了口气,毕竟以夜大阎王的底蕴,他们几个跑去当黄雀偷鸡,那肯定是白给的。 发现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