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必须分手!
室友们掐着何剪烛的脖子摇晃:“何剪烛你居然敢背叛我们单生狗联盟啊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快松手,要死人了!”何剪烛挣脱开室友们的魔爪,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一时间悲从中来,“所有的一切,都要怪那个该死的毒蘑菇!”
就是说,没事儿去什么云南啊?
去就去了,带什么土特产?
带就带了,干什么那么热情,还非要分给他们吃!还让他们多吃点!
何剪烛恨不得穿越回当时,一把掀翻烤架上所有的毒蘑菇。
那个捅了自己的室友秒懂:“怎么?你也看到幻觉了吗?”
何剪烛沉痛点头:“幸好那天你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没出去祸害别人,我就惨了,我发病的时候就在总裁办公室,然后……就一个不小心把夜总上了。”
“卧槽牛逼!”
“666,看你这张炮王脸,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等一下,医生不是说只有在情绪激动或者受到刺激的时候才会产生副作用吗?”
何剪烛心里一虚,没好意思说,自己在进办公室之前刚看了自己和上司的小皇文,含糊其辞地说:“见到上司情绪激动很正常吧?”
室友一想也是:“我看见我上司也激动,恨不得冲上去捅死他。”
“不过还得是你啊,何剪烛,我们最多也就在脑子里幻想一下,有上司你是真的捅啊!虽然作案工具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何剪烛尬笑。
“再等一下,为什么你把上司上了,没有被开除,反而成了他男朋友?”
何剪烛捂脸:“他觉得是自己勾引了我,说要对我负责。”
室友们被这个答案齐刷刷地震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嫉妒得发疯:
“原来这样能有老婆!原来这样能有老婆!我学废了!”
“清醒一点啊喂,不要什么都学,你这样会坐牢的!”
“太离谱了,你说你上司都要被男人上了,为什么都不挣扎一下呢?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男人吧?”
何剪烛:“……”
好问题,他也想问,虽然他这个罪魁祸首没有资格问就是了。
“该不会是你技术太好,他在被上的过程中爱上了你的身子吧!”
何剪烛:“……”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他那个,真的很大,应该很讨人喜欢,害羞。
室友往掌心呼了呼气:“啧啧,瞧瞧你这张刚开荤的嘴脸!真刺眼啊!何剪烛,我能不能给你一巴掌?”
“滚。”
“那你要跟他继续交往下去吗?”
“我不知道,”何剪烛又喝了一杯酒,脑子好痛,“他误会我喜欢他,所以才提出要跟我交往的,但实际上我是中毒了,他应该是想跟喜欢他的人交往吧。”
“那怎么办?你直接告诉他真相?”
何剪烛再次一饮而尽,脸上泛红,已经有点上头了:“应该要说的,否则对他不公平。”
最关键的是,他发现自己在面对夜总时的自制力出乎意料的低!
他很怕再拖延下去,他会继续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室友掏出他的手机,一把拍在桌子上,指着手机大呼大叫:“来,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跟他说清楚!”
“什么?”何剪烛惊了,“我不敢啊,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们商量。”
“那就喝酒壮胆!来,喝完就打!”室友们呼啦啦摆上一桌子酒,看热闹不嫌事大。
何剪烛也想干脆点,咬咬牙,干了!
……
半小时后,何剪烛在一群醉汉的起哄下拨通了夜雨时的电话。
“喂?阿烛?”
夜雨时清清冷冷的嗓音传来,带着一点惊喜的意味,很温柔。
何剪烛耳朵顿时麻了,一下子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他……他喊我阿烛耶……
这嗓音,简直比酒还要醉人。
室友一看何剪烛这鬼迷日眼的样儿,一巴掌呼上去,压低嗓音:“何剪烛你清醒一点!你是来分手的,不是来煲电话粥的!”
何剪烛瞬间回过神:“喂,夜总,您……您睡了吗?”
“还没呢,刚洗了澡,怎么了?”
室友对着他疯狂做嘴型——
快说正事啊,说正事!
何剪烛看了一眼手舞足蹈的室友们,几度张了张嘴,眼睛一闭:“您要是不困的话,要不要一起来喝一杯?”
室友们:“???”
电话挂断的下一秒,室友们就疯了一样地跳到何剪烛的身上掐他的脖子:
“我们让你给上司打分手电话,没让你直接把上司约过来啊!”
……
夜雨时到了地方,还没开口打招呼,何剪烛的室友们就齐刷刷站起来,鞠躬道:
“夜总好!”
夜雨时:“……”
夜雨时礼貌地点头道好,视线下意识看向何剪烛时,又是:“……”
他问:“你的脸怎么了?”
何剪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没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