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撕啦
白魅惑君王的名声,收买民心,叫她什么地瓜娘娘,引得先帝去看她,两人在庵堂苟合,迷得先帝把她接回宫,封为继后。”
“明明出了家又进宫,她走的路子和武媚娘一模一样,难道这只是巧合?你们男人都以为她是个好的,殊不知她眼中只有前途,一心往上爬,以爱情之名,仗着你们父子的宠爱掌控权力,等将来她翅膀硬了,这天下姓朱还是姓纪都难说!”
李太后差点就直说纪云要学武媚娘谋朝篡位了。
难道我一辈子都要生活在纪云的阴影之下吗?
李太后紧紧抓住永兴帝的手,”她不爱你,或者说,谁当皇帝她爱谁,她不知廉耻,没有节操,她只是仰慕皇位,仰慕权力,如果坐在在皇位上的人是其他皇子,她也会不知廉耻的爬上那个皇子的龙床,怀上孩子作为将来争权夺利的筹码,你千万不要上当啊,只有哀家才真的爱你,为你好。”
原本母亲嫉妒纪云,想要东风压倒西风。永兴帝可以理解,有些事情睁一眼,闭一只眼,差不多就行了。毕竟母亲压抑、煎熬了前半生,就想仗着儿子当了皇帝,扬眉吐气一回。纪太后因正室身份处处压李太后一头,连给皇帝选择一后二妃都没有母亲的份,母亲当然不高兴。
可是永兴帝没想到母亲对纪云有了如此大的偏见和误会,纪云厌恶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争斗,只想在太后位置为国家和百姓做一些实事。
比如废除宫妃殉葬制度。
比如开海禁,让商人自由做海外贸易生意,海外贸易成了正当生意,国家收税,人民富足,还能联合商人们赶走倭寇和海盗的骚扰。
纪云甚至还改良了火/药配方,做出了形状似海星的炸雷,这东西今天就救了孔雀和纪云的命。
纪云的目标,根本不在紫禁城这一亩三分地里。
永兴帝不得不承认,纪太后的格局和李太后相比,就像泰山和海面,无法相提并论。
“住口!不许你侮辱她!”永兴帝甩开李太后的手,犹如甩掉吐着信子的毒蛇,“你胡说,她没有,她不是。她没有爬朕的龙床,是朕从小崇拜她,长大了崇拜变成爱慕,是朕主动亲近她的,朕和她的第一次,也是朕乘着她喝多了……朕和她,是真爱。”
李太后哈哈大笑,“真爱?你在紫禁城里说真爱?真是天真啊,你只是她攀登权力的垫脚石,她寂寞时在床榻上的玩物而已,她只有二十五岁,正青春,以前独得先帝宠爱,如今深夜寂寞,孤枕难眠,身为太后,又不能改嫁他人,怎么可能熬得住?”
“没有你,她也会养几个听话的面首,你是真龙天子,怎可堕落到成为女人的玩物,解闷的工具。儿子啊,回头是岸,听娘一句劝,直接将这个红颜祸水弄死,以绝后患。娘能发现的,迟早别人也能觉察,你的两个弟弟,还有皇叔们那个是省油的灯?一旦丑闻传出去,你霸占父皇的女人,就是不孝,一个不孝的人如何当皇帝?”
接连遭遇来自生母的重击,永兴帝节节败退,的确,和嫡母不伦之恋,就是不孝,说到底,是他先犯了错,怨不得李太后才用雷霆手段解决祸患。
所以李太后连否认刺杀纪太后、甩锅刺客栽赃陷害的借口都懒得找,爽快承认是自己做下的,因为她占据了道德和伦理的制高点,而永兴帝则是私德有失,不忠不孝,坏了伦理纲常。
李太后一改往日的平庸,变得咄咄逼人,永兴帝自知理亏,说道:“母后两次刺杀纪太后,此事朕会压下来,但从今往后,母后不得再碰纪太后一根头发。”
“什么两次?”李太后说道:“只有积水潭这一次,旋磨台不是哀家做的。”
啪啪!
永兴帝拍着案几上的刺客证词,“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还有刺客的签字画押,太后还要信口雌黄?”
对面儿子的质问,李太后委屈又失望,“那时候哀家只是怀疑你们两个暗通款曲,没有凭证,怎么可能冒险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她?你怎么连生母都不信?哀家做的,哀家承认,哀家没有做的,休想栽赃到哀家头上。”
永兴帝说道:“那天太后本来打算去旋磨台给她庆寿,临近开宴,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去赴宴。朕以为只是巧合,还暗自庆幸太后临时取消了行程,躲过一劫,却不曾想一切都是太后的安排。”
李太后简直比窦娥还冤,真不是她干的。旋磨台刺杀事件其实是孔缺干的。孔缺他爹年轻时嗜好唱戏,一直暗中养着多个戏班,一来是爱好,二来戏班子可以出入达官贵人的宅邸,甚至进入宫廷,方便打听消息。
刺客们在东厂厂公怀安的严刑逼供下,先招认了积水潭刺杀。怀安急于破案立功,一雪前耻,就拿着旋磨台事件再次动酷刑。
刺客们又不傻,反正承认刺杀纪太后都是死,承认一次和承认两次的结果都一样,痛痛快快承认了,还能少些皮肉之苦,所以重刑之下,买一送二,加量不加价,全都承认了。
现在永兴帝疑心重重,自是相信刺客的证词,况且李太后那天确实突然缺席,永兴帝当然以为也是自家老娘干的。
李太后辩道:“哀家那天确实是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哀家的儿子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