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
沈芳离大丫家挺远,走到一半抱不动松哥儿了放在地下让松哥儿自己走,松哥儿放在地下也没闹,可能因为吃了一盒磨牙棒有力气一直到大丫家都精神十足。
松哥儿也不小了,三岁了,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发育的慢,挨饿没力气走上一会就要抱,说话也不利索。
大丫看到沈芳很高兴,爹娘和大哥每天都要去上工,只有她和铁蛋栓子在家,他两每天要么在家睡觉要么出去到处找吃的。
“改珠姐,你来啦。”大丫说道。
“家里忙好了,带松哥儿来遛遛门。”沈芳看见大丫因为她来了,脸上笑的特灿烂,心情莫名的好。“你呢?家里忙好了吗?”沈芳接过大丫端来的长板凳。
“还有糠没弄好。”大丫一边说一边把厨屋里的稻壳和刀和拿出来。
糠?糠还能怎么弄,沈芳疑惑了一下,但也没问,“大丫,一起弄吧!”
“好,改珠姐等会,我去再拿一把刀。”大丫又拿了一把砍柴刀。
等沈芳看到大丫把稻壳倒在一块大木板上拿刀剁,她才明白原来大丫说的糠是把稻壳剁碎。她在家跟奶奶买过,机器自动搅碎,跟粉一样。
那时买来喂鸡鸭,光喂粮食太浪费拌着糠一起省很多。她奶当时还说了一句现在鸡鸭吃的都比以前好,她听了还说了句怎么可能。
等到她经历时候,才知道真的是,机器打碎的跟粉一样,手剁的怎么可能有机器碎,怪不得吃菜团子时把她噎的直翻白眼。
“改珠姐,给你用这把刀,这刀很轻。”大丫把手里轻的那把刀递给沈芳。
“你用轻的,我用这把!这把好。”沈芳直接拿起地下那把超大的斧头,真重,她再次感谢昨晚吃的那半锅饭,不然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拿不动了。
大丫知道改珠姐是怕她拿斧头剁,特别累,想让她轻点,心里顿时充满了感动,对着她感激的笑了笑。
“改珠姐,昨天回来跟大哥和爹说了那两只野猪,他们说等河道挖完就上山去打野猪,到时候就有肉吃了。”大丫高兴的说道,把木板上的稻壳拢了一大堆到自己这边剁起来。
沈芳听了,我点不可思议,还真的去打野猪?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太片面了,太天真了,打野猪虽然危险,可能吃到肉,不打野猪是安全,可是会饿死,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了安全不安全。凡事有利有弊,她只看到了弊端忽略了有利的一面。
“大丫到时候就可以吃肉了。”沈芳对大丫笑了笑。
大丫听到沈芳说的,感觉离吃肉的不远了。十分开心,感觉剁壳也有力气了,说道“到时候改珠姐也多吃点肉。”
沈芳刚要说话就被松哥儿叫声打断了,沈芳扭头看向她,看到松哥儿低头望着脚下直叫,脚下都是水,松哥儿尿裤子了。
大丫看到打趣到“松哥儿,羞羞脸,这么大了还尿裤子。”
松哥儿估计自己也被自己尿裤子吓到了,指着地上的直叫。听到大丫说的叫的更大了,好像在说那不是我弄的。
沈芳被他那样逗的哈哈直笑,松哥儿听到沈芳的笑声,就要往沈芳怀里钻,她连忙拉住松哥儿把他裤子脱了,大丫打了一盆井水端过来。
沈芳给松哥儿洗好,顺便把他裤子洗了晾起来,松哥儿没穿裤子在院里跑来跑去,没半点不好意思,害羞都在尿裤子时用完了。
“松哥儿,跑慢点,一会摔倒了。”沈芳看着他跑那么快都害怕,对着他的喊道。
“没事,泥地摔倒不疼。摔倒就长记性了,狗蛋栓子都那样过来的。”大丫低下头接着剁稻壳。
沈芳听大丫这样一说,想想也是,不都这样过来的吗?自己小时候在农村特别无法无天什么都干,她妈说它“玩死□□,摔死猴”,形容孩子特别调皮捣蛋。
小的时候,追着狗跑,抓着狗尾巴不放,腿上被咬下块肉,在院子里转圈,摔得头破血流,到现在头上还有疤。
今天她二婶走时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昨天她睡着了也不知道她二婶几点回来的,挨了打,今天要做好准备。
“大丫,大石哥他们什么时候下工。”沈芳问大丫。
大丫奇怪的看着沈芳,二婶婶跟爹娘在一起修河道,怎么会不知道每天什么时候下工。
“平时晚上五点就下工了,这两天修河道时间不确定,不过天黑之前肯定下工,改珠姐,你咋问这。”
沈芳一听,坏了,忘了问的委婉点,这样问不就露馅了,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这两天,忙的脑子不够用,这都忘了。”
大丫刚要问些什么,狗蛋推门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姐,栓子吃东西卡住了,在村里的老枣树下。你快去看看。”
大丫一听把刀一扔就跑,沈芳看了也抱起松哥儿喊着栓子追着大丫。
等沈芳带着松哥儿和狗蛋来到枣树子下,枣树特别大,有三层楼房那么高,树杆上开了许多裂,树杆也粗,几个人抱在一起都围不过来。
枣树年年都结许多枣子,村里人一起打下来卖给收购站平分钱,今年干旱,枣树缺水结果特别少,零零散散几个,还都长在顶端,村里就没管。
狗蛋和栓子来枣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