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
成徽帝一行人吃个饭的功夫, 那些人已经把小镇翻了个遍了。
因成徽帝几人面生,一看就是外地来的, 那些地头蛇原本以为挺好找的, 结果却四处找不着,还以为已经被人跑了。
几个随从找不到人正不知道怎么给林之宝交代的时候, 带着两个小厮在街边茶楼二层喝茶等消息的林之宝渐渐地也等得不耐烦了。
他频频探头往楼下张望,一看二看地,偏偏就那么巧地发现了正从斜对面的酒楼饭毕出来的成徽帝几人。
他当下第一反应是赶紧把头缩回去猫在窗台下。站在他身后给他扇扇子的两个小厮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顿了顿,才想起来自己人多势众还怕个屁~!
林之宝又趴回窗口边偷窥, 见成徽帝他们往人更多的地方去了, 可是自己的人手又还没回来, 他心急啊!
实在坐不住了,正想打发个小厮过去喊人,随从们回来了!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几个随从你推我让地还没开口,林之宝就扭曲着肉脸兴奋地下了命令:“人就在外面街上, 这回必须给老子抓住了!”
说罢就带着人紧赶慢赶地下了楼来, 朝成徽帝他们摸过去。
看着他们走一走拐道离开了人群,林之宝更高兴了,人多下手还不太方便, 且容易被走脱。这到了僻静地方,他只觉得成徽帝他们是自投罗网了。
二三十人将成徽帝四人团团围住。
林之宝越众而出,眼中饱含恶意地盯着成徽帝道:“识相的话, 就把你身后的小娘子送过来,老子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要不然......”
“不然如何?”盛临煊牢牢握住沈珺悦的手,沉沉问道。想不到这人受了教训居然还色心不灭,上赶着来找死。
林之宝自觉一切尽在掌握,心中得意至极,见成徽帝发问,便越发要用些恶心人的话侮辱他:“不然?不然等会老子在这美人面前打得你跪下叫爷爷!哈哈哈——”
“砰!”
“啊——!!!呜呜呜......”
在林之宝放声大笑的时候,一块两指来宽的石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他面门飞去,狠狠地击打到他面上人中部位,伤及鼻子跟嘴巴,瞬间敲落了他一口黄牙,鼻腔喷出的鼻血与嘴里流出的血糊了下半边脸。
林之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只能捂着嘴脸发出“呜呜”的声音,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珺悦隔着纱帘看见这一幕都觉得痛,但是恶人遭罪,又觉解气。
这一场变故镇住了在场的其他帮众,那些人面面相觑,谁都没看见那块石头从何处来,又是怎么打到人的,一个个不免有些忌惮。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少爷!”
林之宝被他的小厮随从扶住,挨了这一下,他又痛又恨,若不是受伤太重他早已暴跳如雷了,摊开捂脸的手一看,上面沾满了血,他脚一软:“血......老子流血了......”
他吐出一口血唾沫,眼里射出怨毒的光,抖着手指指向成徽帝等人,嘴里又麻又痛,且因缺了牙说话漏风,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达、打......打死......才、才算完!”
他身边一个最为狗腿的随从心知,今日若不让林之宝顺了气,回头遭殃的就该是他们这些跟班了。且少爷受了伤,他们却好好的,就是回了林家,林老爷也不会饶了他们。眼下只有抓住害了他们少爷的人才能将功补过了。
于是他赶紧招呼那些帮众,“鼓舞士气”道:“他们就这么几个人,只会偷袭,大家可别被唬住了,大伙儿一起上啊!抓了人,我们少爷重重有赏!”
原本还在犹疑观望的众人一听这话,又蠢蠢欲动起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且他们打量这四个人——沈珺悦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不用说了,盛临煊面上就是个贵公子模样,李荣矮胖身材看着就不顶事,唯一瞧着有两下子的就是那青年护卫了。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还怕拿不下?于是众人互相对了个眼色,便一拥而上。
天剑出手迅捷,因对方人多且都是些青壮恶汉,他便也懒得控制力度伤害,招招都落在实处,如此一来,只要受了他一击的人基本都躺平在地上抱着伤处哎哎叫唤。
以成徽帝三人为中心,天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形如电闪转腾挪形成一个保护圈,将人牢牢护在圈内。
片刻之后,有人见势不妙,便摸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利器冲杀上来,也有随手捡起棍棒等物挥舞而上的。
场面越发混乱。
沈珺悦自始至终被盛临煊按在怀里,帷帽被摘下覆在她脑后遮住一切视线可见的空间。只听见虎虎生风的打斗声以及坏人们的叫唤。
这种非紧急情况,没有成徽帝的吩咐,隐在暗处的暗卫们是不会出面的。方才那林之宝对成徽帝出言不逊,飞鹰身为盛临煊的暗卫统领兼好友,才会直接出手教训,但也并不现身。
当然他们的职责是护卫皇帝,虽不便出现,但是也紧盯场上状况,不容有失。
沈珺悦是不知道这些的,盛临煊将她密密护在怀里,她看不见周边情势。虽然他揽着她的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