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
“那您答应妾身, 以后都开开心心的,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跟妾身讲一讲好不好?”杨槿琪道。
自从发生了那日的事情, 杨槿琪感觉自己跟谢谦璟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
而且, 她也贪心地想要更深入了解谢谦璟。
“好。”谢谦璟摸了摸媳妇儿的脸说道, 说完, 又道, “不早了, 快些睡吧。”
“嗯。”杨槿琪笑着把头埋入了谢谦璟的怀中。
跟谢谦璟的失意不同,七皇子最近是意气风发。
那日他被关之后,还以为父皇是查到了什么,真的恼了他了。
没想到,秦南王和左相去宫里给他求情后, 父皇又轻易把他放了出来。
看来, 父皇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 而且, 更倾向于是馨贵妃所为。
这是件好事儿啊。
不仅如此,他还从这一件事情中看出来父皇是信任他的。
如今三皇子已经完蛋, 剩下的皇子中,就属他最厉害。
至于谢谦璟……的确是越发碍眼了。
不过,从父皇的处置中也可以看出来,父皇还是更信任他,而非谢谦璟。
就这一点,谢谦璟就没法跟他比!
又过了几日之后,七皇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同一件事情, 虽然谢谦璟做得最好,但父皇更肯定的是他和六皇子。
即便父皇再喜欢六皇子也没事,六皇子表现平平,不足为惧。
德宁帝的态度让七皇子越发得意。
这日,得知德宁帝心情不好,七皇子进宫来了。
“见过父皇。”
见到不是他最想见的那个儿子,德宁帝淡淡地问:“你怎么过来了?”
七皇子笑着说:“儿臣听兵部说隔壁的江源国蠢蠢欲动,闲来无事就探听了一下江源国的局势,想着未雨绸缪,万一真的打仗了,好有所准备。”
德宁帝提起来一些精神,赞赏地点了点头:“嗯,你能这么想很好。”
七皇子谦虚地说:“儿臣武艺平平,远不如五哥,万一真的打仗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能在背后出出主意了,断然是上不了战场的。”
对此,德宁帝扯了扯嘴角,说:“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表现有目共睹,父皇很是欣慰。”
见德宁帝如此态度,七皇子更加开心了。
看来,谢谦璟的确是不知因为什么事情,惹到父皇了。
“多谢父皇赞赏,儿臣愧不敢当。不过,儿臣有一事不明,还想请父皇解惑。”
德宁帝脸色恹恹的,问:“什么事?”
七皇子道:“儿臣不明白江源国的昭和帝为何那么喜欢自己的侄子,反而对自己的嫡子各种不满。”
听到这个简单的问题,德宁帝笑了,说:“因为他那个儿子是皇后生的,而皇后在嫁给皇上之前,曾嫁过人。”
七皇子恍然大悟,像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荒诞事情似的,道:“哦,怪不得。原来皇后娘娘嫁过人啊。那为何还会嫁给昭和帝?昭和帝又为何要这样一位妇人?”
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德宁帝来了一点兴致,思索了一下,说道:“当年,江源国的太后想要立建王为帝,然而,建王手段太差,被如今的皇上也就是昭和帝打败了。昭和帝登基后,自是对自己的嫡母太后不喜。太后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联合了征远大将军,以期跟昭和帝抗衡。而当年,征远大将军府只有一个新寡的姑娘,便是当今的皇后。太后就为皇上聘了这样一位新寡的皇后。昭和帝自是不满,可,这昭和帝能抢得了皇位,却敌不过自己嫡母的算计。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让昭和帝妥协了。这事儿不仅在江源国是个笑话,也传遍了周遭的几个国家。”
说着说着,德宁帝脸上露出来讥讽的笑容,似乎在嘲笑昭和帝。
想到昭和帝连皇后都不能决定,对比一下自己,德宁帝觉得心情好多了。
纵然儿子们不太听话,手足相残,纵然贵妃作恶多端,但,作为皇上,好歹自己是能做主的。
七皇子笑着说:“原来如此。父皇不愧是父皇,您对江源国的局势也如此了解,儿臣佩服。儿臣还是了解得太少了,让父皇见笑了。”
七皇子这马屁拍得好,德宁帝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笑意。
“当年你还小,自是对这件事情不了解。以后要跟着各位大臣多听多看多想。”
七皇子恭敬地说:“是,谨遵父皇教诲。”
德宁帝似乎突然打开了话匣子,见儿子如此好学,便多跟他讲了一些江源国的事情。
当然了,对江源国多有贬低,对昭和帝多有嘲讽。
七皇子也顺着德宁帝的话对江源国多有鄙夷,又顺便夸了夸德宁帝。
德宁帝开心了。
父子二人说着说着,又下起了棋。
等天色将黑之时,七皇子才从宫里离开了。
出了西暖阁后,看着一旁垂着头的内侍,七皇子悄悄在他手中放了一样东西。
天色太黑,二人的动作又极为隐蔽,没人看到。
“多谢吴内侍提醒,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