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刘大翠上吊
“你别胡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福兰只是普通朋友。”何争鸣板着脸说。
他讨厌任盈盈那龌龊的思想。
任盈盈吃了一惊,“普通朋友,何争鸣,你口味真重啊,跟一个村姑成为朋友了,难道你下乡几天就降智了吗,抑或入乡随俗……”
“任盈盈,别逼我对你不客气!”何争鸣脸色如铁。
任盈盈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
许久,她眼里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地说:“争鸣,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分别半年多了,见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我不该出现吗……”
何争鸣头扭向窗外,手插在裤兜里笔直地站着默不作声。
任盈盈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哭着说:“争鸣,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说乱猜,你怎么会看上一个村姑呢,我简直在侮辱你……”
“请你不要一句一个村姑,村姑并不比大城市的女孩差,也许,大城市的女孩还不如她们可爱。”
任盈盈被噎住了,她两手僵僵地抱着他的胳膊。
何争鸣抽出胳膊,坐到椅子上,冷冷地说:“坐吧。”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没用过的杯子给她倒上茶。
许久,任盈盈无趣地自己擦擦眼泪,脱了大衣抱着坐到了何争鸣对面,委屈地说:“其实,我提前没跟你透露我要来的消息,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还有,我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何争鸣看住她。
任盈盈含情脉脉地对上他的目光,说:“我爸妈要同意我的要求了,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和他们做战斗,我要跟你恢复未婚关系。”
周福兰嘴上跟自己说,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城里的贵公子,身边应该美女如云呀,难不成你一个已婚妇女还吃醋不成?
但她嘴上无论怎么劝说自己,心里还跟压了一块铅似的,一个劲往下坠。
她回到陈家,陈萍萍正在擀面条,白氏和黄菊花洗菜的洗菜,烧火的烧火。
周福兰跟她们打个招呼就说:“娘,菊花,萍萍,你们忙吧,我路上可能吹风了,头疼,回屋睡一觉发发汗。”
白氏关切地说:“哎呀,那我给你冲碗红糖水喝了再睡。”
黄菊花抢功劳,“娘,我给二嫂子冲。”
白氏就说:“那你去冲吧,红糖在我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吧。”
这时候红糖是金贵东西,全家人就白氏屋里有红糖,谁病了她才给冲碗红糖水喝。
黄菊花去白氏屋里拿红糖了,很快跑过来和白氏说:“娘,柜子里没红糖了呀。”
白氏不信,“哪能呀,你爹刚从镇上买了一包红糖,才吃了一回。我去看看。”
陈胜红从屋里出来了,小声说:“娘,红糖我刚才拿了,大翠身子弱,我给她冲水喝。”
白氏脸“唰”地黑了,尖嘴一撅,尖声喝问:“老大,娘的东西拿的时候都不用问一声吗?”
陈胜红说:“这不刚才你在厨房忙吗,我没顾上跟你说……”
白氏不依不饶,“话没顾上说,东西倒顾上拿了。”
“哥,是谁给指使你干的,娘的东西随便拿,那咱家的钱也在咱娘手里,你是不是以后也不用说就拿了!”陈萍萍牙尖嘴利地说。
陈胜利脸红了,屋里的刘大翠更是羞愧难当:小姑子这不明显是说陈胜红拿红糖是她教唆的嘛。
可是她如今没力气跟她争执了,眼泪也流光了,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黄菊花说得更难听,“大哥,想喝红糖水就买去呗,你们又不是没钱,老丈人把儿子赔偿金拿走了,不还有嘛,二哥也没问你们要呀。”
这不明着说陈胜利的钱是老大偷的嘛。
陈胜红脸红成了猪肝,对着黄菊花吼:“老三家,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扇你!”
“哪有大伯哥这么跟弟媳妇说话的,你配当大哥吗!”陈胜军听了从屋里冲出来了。
“反天了是吧!”陈老头从牲口屋出来怒喝。
顿时院子里的人个个蔫了,各自该干啥干啥去了。
陈胜红黑着脸回到屋里,刘大翠心如死灰地说:“把那包红糖送到娘屋里去。”
他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小声说:“你好好歇着,我下午去镇上给你买。”
刘大翠摇头:“别买,我不喝。”
周福兰听完这出好戏,脱了棉衣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蒙上被子睡了。
睡了一觉,心里舒服多了,想想自己跟那个小帅哥本来就是天上人间,能跟他有这几次相处的机会,这辈子也值了,别太贪心。
黄菊花看见周福兰睡醒了,赶紧征求了白氏的同意,从鸡蛋篓里拿了两个鸡蛋,嘴里关切地问:“二嫂子,你醒了,头还疼吗?”
周福兰说:“睡了一觉,发发汗,不疼了。”
黄菊花故意对着老大门口说:“看看,害得你也没喝上红糖水就睡了,还好没有红糖水也发汗了,红糖水就让人家喝光去吧,咱不喝也死不了。”
周福兰接上说:“红糖水是给咱爹咱娘喝的,咱年纪轻轻的可喝不起。”
“二嫂子说的是,年轻人得懂事,自己不说给老人买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