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承包下窑厂
虽然周福兰是新媳妇,得给她点面子,可是刘大翠的儿子是被惯着长起来的,所以她不觉得一个孩子把叔叔的房间弄乱是大事。
她过来看看便拉过儿子,呵呵笑着说:“哎呀你个小宝宝,妈妈忙着包饺子没管你,你就跑到婶婶屋里捣乱了,看我不打你。”
说着高高抬手,轻轻落在他身上,那模样疼爱得不得了。
然后朝周福兰笑着道歉:“他二婶,孩子不懂事,下回再这样就打他。”
周福兰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行嫂子,下次就打他。”
刘大翠拉着宝贝儿子走了,黄菊花进来了,挑拨说:“二嫂子,这女人把儿子惯上天,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夏天的时候,明知道我怀孕了,他故意西瓜皮扔到我屋门口,夜里我出来上厕所一脚踩上摔倒了,幸亏我肚里孩子命大,不然就……”
周福兰瞥瞥门外,眨眨眼冲黄菊花悄声:“那不收拾他都对不起你肚子里的孩子。”
黄菊花既然跟刘大翠都撕破脸皮了,又有了周福兰这个同盟,她现在是一点不顾忌了,就咬着后槽牙,贴紧黄菊花耳根问:“二嫂子,你说咋收拾他?”
周福兰摊摊手说:“这我哪知道啊,你自己想呗。”
到日头偏西陈胜利才回来,他是去镇上给周福兰买电褥子了。
白氏嘟囔着他回来晚了,吆喝着赶紧烧火下饺子,这时候陈胜利进屋把电褥子给周福兰铺上了。
周福兰甜甜地一笑,“真是谢谢你了。”
陈胜利笑成了二傻子,搓着手说:“咱俩是两口子,说啥谢呀。哦对了,我跟你说个事。”
原来他窑厂的老板是外地人,外地人有了新的商机,要去南方发展,想把这个窑厂转让出去。
因为这个年代的人都没商业意识,普通人不敢接手,也没钱接手。外地人暂时不收转让费,缓一年才要钱。
没人敢接手,陈胜利有想接手的想法。
其实,陈胜利脑子是个活泛的,上一世他就接手这个窑厂了,只一年就发了,那时候她生了第一个女儿,等她生了第二个女儿他就在外面乱搞。
而守着有钱的老公,周福兰和孩子过得像乞丐,他越有钱越不给她们花,故意糟蹋她。
周福兰脑子一转,故作担忧地说:“胜利,咱可没做过生意呀,这风险可大啊。”
陈胜利眉头一皱,犹豫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厂长说了,反正他不干这一行了,会把窑厂的原料渠道和销售渠道替我交接好,我有技术,就是带着工人干就是了。”
周福兰做出一咬牙的模样说:“胜利,咱干,有风险咱一块承担。”
陈胜利感动坏了,双手抱住周福兰的手说:“福兰,你……真是个好媳妇。”
周福兰不动声色地抽出手,问:“不是得跟拿厂长签个相关合同吗,啥时候签,咱俩一起去。”
陈胜利两眼亮晶晶地说:“厂长让我考虑一下,考虑好就可以签了。”
周福兰说:“那下午就去签。”
下午,周福兰随陈胜利去了窑厂,跟厂长签了转让合同,合同上写的他和陈胜利两个人的名字。
不知真相的陈胜利看着合同上媳妇的名字,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自己这是捡了个大宝贝啊,啥风险都愿意和他承担。
同时,他看着这个窑厂,激动地说:“媳妇,从今天起,这个窑厂就是咱们的了。”
崔福兰心说:不对,它将是我自己的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窑厂这几天也准备放假,要大展身手就到年后了。
周福兰拿着合同回家,心里跟开水锅似的沸腾着:这一世,自己要发财虐渣一手抓。
她回到家里,发现中午刚训斥过的小宝又钻到她屋里了,因为她屋里有糖,他来偷糖吃。
他看见周福兰眼里一阵惧怕,抓着一把糖就要跑,被她一把抓住。
她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晃晃递给他。
孩子虽小,但已经知道爱钱了,看着那张崭新的五块钱票子两眼放光,确认二婶要给他,一把夺过。
周福兰替他装到衣兜里,小声嘱咐他:“藏好,别让你妈妈知道了,她知道了会跟你要走。”
小宝点点头跑了出去。
周福兰冷笑着停了五分钟走出屋门,朝白氏喊:“娘,小宝是不是又来我屋里了,屋里翻腾得乱七八糟的!”
白氏和陈老头都从屋里出来了,“不知道呢,我跟你爹在屋里戳玉米呐。哦,那除了他没外人,准是他翻腾的。”
接着白氏就朝老大屋里喊:“老大,你俩看好孩子,老去他二婶屋里乱翻腾多烦人。”
刘大翠马上从屋里出来了,抱歉地说:“娘,他二婶,我这不是在屋里纳鞋底子嘛,没看好他。你看,他都这么大了,一呲溜就跑出去了,下回我好好嘱咐他不许去。”
周福兰不怀好意地一笑,“没事嫂子,我是怕别人家的孩子进来了,是小宝我就放心了。”
大家说罢都笑着回了自己屋。
一会,周福兰一脸不悦地来到公婆屋里,为难地说:“爹,娘,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白氏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