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七十四个皇后
缓过了劲儿来。
她?正要抬头?看向太后,一睁眼却瞧见他鲜血淋漓的手?掌。
殷红刺目的鲜血,令她?嗓音止不住的轻颤:“手?,你?的手?……”
司徒声抬掌硬生生扳断了长剑,他将那半截剑刃踩在脚下,拢住她?哆嗦的身子:“不过破了点皮,无妨。”
怎么?可能只是破了点皮,这剑刃如此锋利,若是没有武功内力的人攥下去?,怕是要将半个手?掌都割断才是。
林瑟瑟红着眼,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
司徒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殷红的薄唇抿成?一道线:“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如果不是岁水给他留了一封书信,他都不知道她?为了救岁山,竟自己一人跑到了山顶,与太上皇的人孤身周旋。
刚刚就差那么?一分一毫,倘若他再迟来一瞬,那剑刃便会刺穿她?的身体。
一想到他差点就失去?她?,他便胸口?窒闷,仿佛被?人攥住了心脏,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打着寒颤。
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被?卷进这些阴谋诡计之中,更不会经历这样的险境。
说到底,这一切都怪他。
司徒声将她?打横抱入怀中,薄唇贴在她?的耳廓边,低声喃喃道:“我会尽快处理好?私事,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
皇帝看到他与林瑟瑟如此亲密,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腾’的一下升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林瑟瑟和司徒声之间不对劲,却也没想到两人敢这般明目张胆,在他面前
卿卿我我。
皇帝又想起今早司徒声来找他时,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连一声解释都没有,只丢下一句‘失火之事已处理妥当,她?昨日与我在一起’便离开了。
昨日乃是上巳节,倘若林瑟瑟一整晚都不在寺庙,而司徒声又说他们?两人昨日在一起,那他们?定然是去?了乌兰河畔参加灯会去?了。
这上巳节又□□奔节,那‘奔’字之义便是带着心仪的女子,奔向树林深处,行那周公之礼。
司徒声虽是阉人,却有手?有嘴,若是必要之时,也还可以借助玉势。
谁知道昨夜他们?两人,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龌龊的事?
皇帝越想越气,正要撕破脸皮,训斥她?不守妇道,再将昨夜她?彻夜不归之事公之于众。
太后却先他一步,上前握住了林瑟瑟的手?:“好?孩子,以后你?就是哀家的亲女儿,谁敢欺负你?,哀家给你?撑腰!”
这话便是说给皇帝听得了。
没有人比太后更了解皇帝,他自小跟在太上皇身边,学习那所谓的帝王之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知从何时起,在太上皇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却是将他也打造成?了一个冷血刻薄的怪物?。
她?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试图将自己蒙蔽在母慈子孝的假象之中。
可直到皇帝为了自身的利益,将嬴非非许配给禽兽不如的高畅时,她?才恍然醒悟,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对他来说,权利大于一切,哪怕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不例外。
皇帝脸色铁黑,额间青筋隐隐跳动:“母后,你?可知道她?昨日都和司……九千岁干了些什么??”
太后目光凌厉:“他们?两人是在商议如何救出?哀家!”
母子两人箭拔弩张,竟是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气氛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寺庙的住持出?面,道是祈福上香的吉时已到,才结束了这尴尬的氛围。
待祈福过后,皇帝率着众人怒冲冲的下了山,太后命人为司徒声包扎好?伤口?后,也下山回了普陀寺。
林瑟瑟有话想问司徒岚,便找借口?让司徒声带着岁山先行一步,在半山腰等着她?。
她?看着面色煞白?的
司徒岚,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想借皇帝之手?杀了我?”
先不说太后为什么?没有在祈福台下,倘若今日司徒声知道她?来此救岁山,定然会跟着她?一同上山。
可司徒岚却以担心司徒声参与进来,会令太上皇起疑为借口?,劝她?不要将此事告诉司徒声。
她?当时并未多?想,只觉得司徒岚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才隐瞒下来此事没有告诉司徒声,甚至还想法子骗他留在寺庙里等她?回去?。
现在想来,司徒岚哪里是担心岁山的安危,根本?就是想支开司徒声,好?让皇帝对她?下手?才是。
林瑟瑟本?以为他会死不承认,又或者将责任都推脱到太上皇身上,说这一切都是被?太上皇逼迫的,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但司徒岚什么?借口?都没有找,他漆黑的眼眸凝望着她?的脸,嗓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漠:“对,我想让你?死。”
林瑟瑟几乎是在他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失声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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