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么温柔,爸爸肯定也一样吧
众人看到展护卫的脸色变化,就知道他生气了。将心比心,哪个父母听到这样的事情不生气呢?
别说孩子的父母了,就是叔叔伯伯听到都要生气的。
孩子的大伯卢方、四伯蒋平就很生气。以前他们当五弟死了,那个白衣阴差百般勾搭展昭,他们无话可说。现在不同,他们已经愿意相信白玉堂还活着。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令白玉堂至今不肯露面。但是情况已经变了。他们很清楚白玉堂对展昭的感情。做哥哥的,怎么能看着别人把自家的“弟媳”拐走,还是当面?
现在,听了张龙的叙述,无论是卢方还是蒋平,都气得牙齿直痒痒。这个阴差,一直企图抢他们“弟媳”就算了,竟然撺掇他们侄子上吊?
纵然颜顷不是白玉堂的儿子,也不该挑唆一个孩子上吊啊!
卢方一个没忍住,一把甩了手里的杯子:“欺人太甚!”
蒋平点头附和:“没错!太过分了!这必须得有个说法。”这是他们侄子心气儿好,若是像了他爹,被子鼠这么一挑唆,哪里能从绫子上下来的道理?颜顷要这样死了,他们怎么对得起白玉堂?
展昭面色不佳地转头。展昭向颜顷确认道:“你张叔叔说的,都是真的?”
颜顷面色尴尬,暗道这位张叔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把这件事扯出来做什么。
颜顷咳嗽了一声。虽然子鼠和他一直不对付,白衣阴差总是找他的麻烦,但他不愿平白地冤枉了这位阴差。他知道,子鼠说那番话,是出于一片好意。
颜顷为子鼠辩白了一句,免得大家误会了:“我那时心里有委屈,想不开。这位大人都是为了激我,叫我自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要钻牛角尖。这位阴差最不耐烦别人叽叽哀哀,钻牛角尖。”颜顷说着,脸上蔓上了红晕,“我自幼就认识子鼠大人,他对我颇为了解。他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真的自缢的。”
展昭听了颜顷的解释,脸色稍霁。
展昭轻轻地“哦”了一声,心里依旧不高兴。虽然明白白衣阴差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就是白玉堂,更不知道颜顷就是他亲生的儿子。但是老子叫儿子去上吊,这种事叫展昭听了,怎么去释怀,去不生气呢?
不可能!
难道就一定要言语相激,叫颜顷去上回吊,才能让他释怀,让他不再钻牛角尖吗?
白玉堂多聪慧多智的人?子鼠失去的是白玉堂的记忆,不是白玉堂的脑子。展昭才不信这厮没有别的办法。
展昭暗恨:反正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让白老五,轻易地就过去的。现在他失忆了,不能拿他怎么样。等他恢复记忆了,一定要他好看!让他明白“父慈方得子孝”的大道理!
卢方看到展昭神色缓和下来,不由得心里生气:当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旧人哪有新人娇呢?怪就怪五弟一直藏着躲着,不肯出来见人。他只知道自己光彩照人,别人不及他三分绝色。哪里晓得时间久了,别人兴许就记不得,他长得张三样呢,还是李四样呢?总归是模糊了,及不上眼跟前的人鲜亮。若是白玉堂一直陪着展昭,再如何都能跟白衣阴差斗个七三开。加上一个儿子,子鼠那厮拿什么跟他们父子斗?
蒋平同样不高兴,暗暗叫着不好。他想着的是,看展昭这表现,对那白衣阴差肯定是动了真感情。这时候,白玉堂回来,发现展昭竟然移情别恋,以那小子的火爆脾气,不知道要怎么闹呢……当真头疼,却还是希望白玉堂早早露面。此时白玉堂露面,他依旧占据优势。再晚一些,蒋平恐怕白玉堂与展昭已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了。
到时候,上吊的就不是儿子,要换成老子了。
蒋平心中不住唏嘘,同时他注意到颜顷话中有话。蒋平不由得问道:“侄儿,你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要闹到去上吊的程度?
颜顷闻言脸色越发地红了。他难以启齿,直接低下了头。
众人看到颜顷的神情,只觉得怪怪的。不约而同地向张龙、赵虎和展宜孝看去。张龙师徒三人当然清楚颜顷在脸红什么,更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当众讲的。三个人连忙各自咳嗽地左右观望,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根本不应众人探问的视线。
众人看到颜顷蔓延到脖子下面的红,聪明的已经猜出了八九不离十。展昭哪儿能让儿子当众出“丑”?不动声色地三言两语,转移话题,让众人不要继续盯着颜顷打转。
等到众人各自喝酒去,颜顷恢复了一些。展昭才温和地笑问儿子道:“你小时候就认识子鼠吗?他对你可好?”展昭心道刚刚颜顷能为子鼠辩解,显然两个人的感情不错。这大约就是父子天性,哪怕不知道彼此身份,也是相亲相爱的……
颜顷面色讪讪。这个时候他才不肯给子鼠说好话呢:“他不喜欢我。他总嫌弃我长得丑,经常作弄我。”
展昭望着颜顷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脸:“……”
“作弄”两个字,让展昭不禁想到当年,自己落入白玉堂的陷阱,被白玉堂关在通天窟,对着“气死猫”三个大字几天几夜的蛋疼经历。
展昭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怎么捉弄你的?”
颜顷心道,这可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