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首领的刀

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正准备看几眼美丽又可爱的爱丽丝治愈一下，结果属下进来汇报，说无干部正在大楼下面的楼梯上坐着，原因未知。

森鸥外扶住了额头。

黑川羽的确是所有老板都喜爱的模范员工，他接取任务从不过问原因，执行命令果决迅速，忠诚度足够，需要加班的时候也不会含糊。

在龙头战争这88天中，最大获益者一定是□□，其中双黑一战成名，无也拥有了死神之称。

黑川羽就这样断断续续创造着记录，从一开始几次加班三日，到后面连续加班五日，最后一次直接创造了连续9天不眠不休的非人类加班时长。卷得新入职的情报人员坂口安吾都说不出话来，要知道他也是个当之无愧的加班狂魔，还有着“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不起床就不用睡觉”的卷王名言，然而最后他还是败了。

如果将加班数据整齐罗列的话，黑川羽这88天即使不熬夜加班，也没有一次下班时间早于凌晨三点。这也是他死神称号的一个重要由来，毕竟只有神才能在收割性命这件事上做到永不休息。

如此省心又省力的属下要去哪里找啊，森鸥外从一开始欣慰地看着黑川羽加班，到后来犹豫地将任务递交到他手中，最后无良如他都忍不住开始劝说黑川羽休息。

如果黑川羽因为加班这件事有一天猝死，那自己才是真的会心碎。为了以后对于属下个人能力更加良性的进行循环利用，在龙头战争结束后，森鸥外用硬性命令让黑川羽居家休整。

没想到才两天，他又在港口mafia的楼下看见了那道熟悉的黑影，森鸥外眼底划过一道暗痕。

对于这位下属的来历，他依然抱有一些疑惑。无是他在地下作为黑医生时所认识的一名流浪者，后来被福泽谕吉所收留，最初时他与福泽谕吉还没有决裂，他们对无的存在也有过许多的猜测，可惜无论是询问还是命令，都无法从无那里得到答案，其的身份是一个谜团。他们最后只能将无定为异能力实验的产物。

因为在相处的这些年里，无在斗篷之下的体型从未变化过，没有成长，更没有佝偻，除了可以从他的手看出他是一位青年外，他的具体年龄根本无从探查。甚至帽子下的黑雾，就是实验失败后的真实相貌。

森鸥外很看重无所拥有的自愈能力，再加上极为卓越的体术，无绝对是一个天生的战争机器，最关键的是，他拥有一把好刀最基础的特性，那就是服从他的主人。

无对于命令和请求基本上不会拒绝，在他愿意追随自己至今，从未违抗过任务命令，哪怕是自己不经意间随口所提。

实在是太过锋利又太过好用了，森鸥外这么多年几乎都要形成对无的依赖性了，毕竟如果一把锋芒冷冽的武器用久了，再重新握住生锈愚钝的刀时，又如何能够适应呢？

这场战争他将名为无的这把利刃用到了极致，森鸥外有时甚至可以看见那薄如水的寒光，在敌人的血中嗡鸣不止。

然而无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这次的休假不只是为了让无不出现崩溃的情况，也是为了戒掉一些依赖成瘾。森鸥外之所以可以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就是因为他不光善于布局，还能去除掉自己任何可能存在的弱点。

他派人监视过无的一天，便是在沙发上呆坐一日，直到他打电话将这个杀人机器用命令重启。无似乎不光没有人的躯体，也没有人心，他没有任何的私人生活，永远为了任务而服务。

这么好用的杀人刀却暂时只能闲置，每天被文件淹没的森鸥外心里都在滴血，面对下属的问询，他无奈道：“不用去处理。”

随后立即换了副面孔，小心翼翼地凑到专心画画的爱丽丝面前，哭丧着脸说：“爱丽丝酱，陪我玩一会嘛，我好不容易才忙完的。”

“不行！变态林太郎！我要把这张画画完！”

“欸——呜呜呜爱丽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