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以金抵命
傻子看。
“不然怎样?那奶娃娃安然无恙回去了,还要三郎付出血的代价不成?”
“就是!只是虚惊一场,陆家委实大惊小怪了。”
薛三郎摆摆手,这一日闹腾得他心神疲惫:“爹,大哥,二哥,我去睡了。”
“睡罢。”鲁阳公沉沉盯着外面的天色,吩咐身边的管家行事。
薛大公子无法阻止此事发生,扼腕离去。
天色渐明。
心怀坦荡的人睡了一个饱饱的觉醒来等着看热闹,心里有鬼的人仗着有爹爹保驾护航,囫囵着睡了个好觉。
桃鸢领着镇偱司的人一夜未眠。
红日东升,回到庄园陆漾洗了把脸,抱着女儿往她脸颊亲了一口,亲得小娃娃慢悠悠睁开眼,可可爱爱地冲她笑。
“我的乖小凤凰,小羽毛。”
桃鸢晚她一步迈进家门,回来见她不撒手地和女儿说悄悄话,疲惫尽消。
“稍后我带拂月她们去薛家拿人,你——”
“鸢姐姐。”陆漾抬起头:“你歇着,此事交给我来办。”
查了一夜,动用了不少势力,人证物证准备妥当,这笔账她要亲自找薛三郎讨回。
“母、母亲……”
陆漾心重重一跳,她还记着国师的嘱咐,三岁之前要少让孩子说话,赶紧喊了梅贞和几位乳娘来,变着法子哄襁褓里的小娃娃转移注意力。
“你在家陪陪女儿,我去去就回。”
“阿漾!”
“放心罢鸢姐姐,我有分寸。”
她拐进内室换好一身新衣,抱着她的胖橘出门。
乌泱泱的人往鲁阳公府赶。
日上三竿,薛家大门敞开,薛家父子在正堂吃茶。
“国公,康宁侯来了。”
鲁阳公淡定地放回茶盏:“请侯爷进来。”
“不知国公这一夜睡得可好?本侯可是一夜没睡忙着查找杀千刀的贼子。”陆漾撸着猫儿闲庭信步地迈进门:“查来查去,竟查到薛三公子头上,这可如何是好?”
“那肯定是误会了。”鲁阳公一摆手:“侯爷请坐。”
陆漾瞥了薛三郎一眼,桃花眼荡开深寒的冷意,她坐镇陆家脾性是出了名的好,平易近人,但今日一见,气势逼人,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来者不善。
薛三郎喉头发痒,借着茶水冲散那些不适。
“侯爷昨日有言在先,要各家回去彻查,老夫确实查了,竟当真是我府上的人,他犯下如此恶行,老夫今日便将此人交给侯爷,交给镇偱司法办。”
与陆漾同来的还有镇偱司两位副使,宋拂月眼睛睁圆,不敢想国公真舍得大义灭亲。
“把人带上来。”
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被带上堂,嘴里喃喃不休:“国公饶命,国公饶命……”
鲁阳公信手一指:“就是他了。”
陆漾眸色冷淡,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
“周玉,抬起头来,你来看看,这是何人?”
名唤周玉的人慢吞吞仰起头,入目是通身贵气,艳若桃花一身煞气的女子,他嘴唇哆嗦,朝陆漾吐了一口血沫。
还是陆漾身前的剑客警醒,带着她及时退到一侧。
“少主?”
陆漾安抚怀里受惊的橘子,沉声道:“无碍。”
“是你……是你家夫人害了四郎……”那男子挣扎着站起来朝陆漾扑去,被剑客一脚踹飞老远。
“不瞒侯爷,此人是四郎生前最宠爱的玩意,养在后院,养得性子娇蛮,也不知听谁说了几嘴便恨上统领大人,就是他,是他不开眼掳走了令千金。”
“是他?”
“就是他!”
“国公没审错?”
鲁阳公一脸正色:“侯爷不信,自己去问他。”
陆漾笑了笑,并不理会倒在地上形如丧家之犬的人:“可镇偱司查出来的证据,无一不指向令公子,这又怎么说?”
“侯爷,这是误会,是老夫识人不清,管教不严,致使恶奴犯下大错。”
崔莹再也听不下去:“带人证!”
今日与陆漾同来之人甚多,不仅有镇偱司,还有京畿衙门、大理寺的官员作见证,既然有人证,免不了当堂对质。
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被带上来。
看到此人,薛三郎只觉眼熟,再细看,眼神不禁闪烁。
“老伯,你来认认,雨天是谁下马车给了你一鞭子?”
“是。”
老者上了岁数老眼昏花,事关重大他不敢随口胡言,是以看得很仔细,直到看到坐在下位的薛三郎,他哆哆嗦嗦道:“是、是他……”
“你胡说!”
薛三郎愤起反驳。
“对、就是他,这声音,这声音小老儿也记得,那天下暴雨,我因为要倒夜香被困在雨中,忽然前头来了一驾马车……
“陆家家徽,金字旗,我躲闪不及,夜香倒在马车一侧。车里的贵人气不过跑下来给了我一鞭子,走前还骂小老儿穷酸,晦气,臭烘烘……”
宋拂月道:“昨日发现的马车,马车车板处确实有一股没被雨水冲净的臭味。”
“就凭他三言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