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人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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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羽警惕地盯着半开窗台, 夜幕中里水影朦胧，窗户被海风吹得轻晃，幽幽夜色里, 让人觉得莫名冷瘆人。
他握紧了杯子, 站在原地迟疑了许久。
他小地上，试探性地凑近，透过窗户缝隙看向海面。
窗外光线很暗, 他屏住呼吸环视着周遭，他只听见了浪花不断拍打着船板声响。
他手碰上窗户，往外轻轻一推, 窗户缝隙缓缓变大，月光带着海浪潮湿倾洒进，他视野也开阔了不少。
外面除了海水和月色, 什么也没有。
楚惜羽紧绷神经放松下, 他忙将窗户关严实, 确认好窗户关紧了之后, 才转身向床向走。
他重躺回床上, 把被子盖好在身上时，打算闭眼，他突然听见有什么敲了敲他窗户。
“咚，咚。”
那是一阵如同敲门声响，楚惜羽吓得坐起身，警惕地望着窗外。
窗外安静了几秒, 仿佛是在狡黠地待他开窗。
楚惜羽坐在床上并没有靠近。
紧接着, 窗外便又传了三声轻响。
在浪潮声里, 楚惜羽听见了窗外传声音。
“Urian……”
声线清晰低沉，能听得是含着笑说, 仿佛把他名字放在了唇齿间暧昧轻嚼，带着森然痴迷。
是人鱼？！
军舰已经行驶了百海里，它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而且军舰有高密度勘测程序，周围五十海里内生物都会被勘测到，并且被监测器密切关注，人鱼竟然能轻易避开勘测程序。
它想做什么……
楚惜羽惊惶地眨了眨眼睛，他望着紧闭窗户许久。
他以窗户会被推开时，而且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窗外都没有再次发生声响。
走了？
刚才那句呼唤仿佛是在跟他道晚安。
……
楚惜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他一睁开眼，看见弗兰克站在他房间桌边，神情淡然。
弗兰克似乎是在待他，“早安。”
楚惜羽还处于懵懂状态，他迷糊地坐起身，问道，“您……什么在这？”
“抱歉，我应该先敲门。”弗兰克站直了身，又说，“不过事情紧急，我不得不先进叫醒。”
楚惜羽想到昨晚，试探性地问：“了什么事吗？”
“并没有。”弗兰克穿着一身军绿色装，环视着楚惜羽睡眼惺忪脸庞，他突然认同了爱尔兰人看法，东人同样具有惊艳和神秘魅力。
弗兰克说道：“不过有人在审议室，他想找谈谈，最好不要让他太久。”
他说罢，离开了楚惜羽房间。
楚惜羽看着弗兰克背影，愣了会，忙起身穿鞋换衣服，匆匆洗漱整理过后，快步赶往了审议室。
他将审议室门推开，便与一双苍老棕色瞳孔对上了视线。
“柏得温先生。”
眼老者是楚惜羽导师，是一名著名生物学和摄影，曾经对他学业有过不可或缺帮助。
“好久不见，亲爱。”柏得温笑起，他眼睛带着慈祥笑意，“先坐，我想和聊一聊。”
“好……”楚惜羽在柏得温面坐下，柏得温两侧还有两名士兵，看样子是做谈话记录。
“别紧张。”柏得温两手交叉，安慰他道，“我们并不是审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切都好。”楚惜羽坐直了身，他做好了被审讯准备，微笑着，调侃性地说道，“我还在阿迪硫斯海域抓大白鲨。”
“哈哈，还是那么可爱。 ”柏得温笑着，“我辞职后受邀到了总部。”
楚惜羽知道他何而，道，“您也是在深海人鱼部吗？”
“是。”柏得温颔首，随即切入题，“听闻在昨天遇到了人鱼，能跟我们讲讲它吗？”
楚惜羽点头，大致讲述了经过。
柏得温眼底充满着憧憬和好奇，他认真听完后，说道：“真可惜，我当时并不在现场。”
楚惜羽有些纳闷，说道：“我记得航船上有摄像机，应该拍到了它……”
“不，尤里安，或许还不知道，”柏得温语气里带着遗憾，“我们能够用肉眼看见这位神秘海洋猛兽，但摄像机却法把它拍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