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我王家养他父母妻儿一辈子!”
他紧紧抿着嘴唇,鹰一样的眼神扫视着众人,沉声道:“我不能守着这里,就把我王玚的老母新妻,托付给众位兄弟,但求诸位,能保我王家!”
王玚话音一落,人已是拱手而拜,深深地弯下了身子。
底下家丁骚动半晌,就有人高声喊道:“大爷放心!从您起来了,咱们兄弟日子一天好过一天,这时候不报效,还等什么时候呢!”
众人均是高声应和,王玚大声再三谢过,又叫领头的家丁各处布防,众人散去。
他正犹豫不知是该带兵随忠顺亲王前往西山驰援,还是应当留在京城守住一家老小——西山王子腾垂危,京城黛玉和牛夫人毫无自保之力,只怕叛军攻进京城,西山领兵的王子腾之府首当其冲会被攻击。王家的家丁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兵将,只怕撑不住,如今牛夫人又这样,黛玉素来娇弱,叫他如何放心?
他咬牙想回屋安慰牛夫人与黛玉,只说自己去去便回,不妨猛然一回头竟见黛玉立在堂前。
黛玉头上的红盖头已经掀了,金冠霞帔却仍在,她微昂着头,脸上妆饰娇艳,映着廊下的红烛,竟像是天仙一般,却隐有孤傲凌然不可侵犯之势。
“哥哥。”王玚听见她如此说。
他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猛然回过神来却忍不住苦笑,嗓子干得张不开,半晌方才低低应了一声,也不知黛玉是否听得见。
黛玉一步步从阶上下来,缓缓走近,至王玚身前方才站定,“方才我都听见了。”
“玉儿,我……”
黛玉猛地伸手,裹挟着晚间冷风狠狠一个耳光扇过去!
眼瞧着要扇到王玚的脸上,他也不躲,只是紧紧闭上了眼,黛玉不忍,这一掌,终是落在了王玚的肩侧。
“你这时候却犹豫什么!”黛玉凤目倒竖,厉声道,“母亲、家仆都有我看着,管教出不了差错!有哪一个敢先乱了阵脚,我不等叛贼进京,先发落了!”
“父亲垂危,圣上不知安危,眼瞧着天下大乱,咱家将倾,唯有你一个男子,却在这里儿女情长!”
王玚大恸,倏然出手将黛玉紧紧搂在怀里,哽咽道:“是我对不住你!”
黛玉眼中泪珠儿滚落下来,犹自强撑着道:“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她终是还是个二八年华小姑娘,盼了许久才同自己的心上人成了婚,成亲当日出了这等大事,哪有不害怕的?只是撑着不叫王玚担忧,此时见王玚落泪,自己便也忍不住,断断续续道:“可惜了咱们成亲的好日子……”
王玚忽觉肩上头上隐隐有凉意落下,微微抬头看时,却见八月天儿里竟落下雪来!
纷纷扬扬如鹅毛般大小的雪叶子落在两人头上、肩上……
王玚松开搂着的黛玉,看雪一片片落在黛玉的青丝上,忽而执起黛玉的发丝,哑着嗓子流着泪笑道:“这,这,也是我与妹妹共白头罢……”
黛玉眼泪合着雪珠儿滚落下来,几次张口都忍了回去,也笑道:“是老天爷作美呢!”
“是、是天公作美……”王玚贪恋地看了黛玉几眼,猛然松手后撤几大步,头也不回地往外急奔出去。
黛玉远远听见他高声呼喝,“马呢?去忠顺亲王府的人叫开了门没有?王爷可在府里?”
“去宫里的人呢?宫门不开上惊闻鼓去敲!”
声音渐渐远去了,徒留黛玉一人穿着红如烈火的嫁衣站在满地白雪的堂前。
半晌紫鹃上来小心劝道:“姑娘,进去罢?”
黛玉仿佛是才回过神来,嗤笑一声,厉声喝道:“叫什么姑娘,从今日起我是王家的大奶奶!”
紫鹃吓了一跳,白劳上前几步沉声应道:“是!奶奶,可要吩咐什么?”
“叫各处的管事都盯紧了,各处一个人都不许少,也不许出来——就聚到院子的正房里头。外头路上出了来往巡逻的家丁,除了我吩咐的,别人一个也不许有!”黛玉急声吩咐道,“这不是平常时候,都叫守紧了!若是出来的说不出是谁吩咐的,叫家丁只管抓起来——谁也不知是不是细作!”
黛玉一连串吩咐下去,白劳一一记下,话音才落便爆豆似的重复一遍,见黛玉别无二话才扯了裙子跑出去传话。
偌大个王家一时悄然无声,黛玉长出一口气,回身正要往正堂内进去,就见牛夫人已经醒转,正教翠玉扶着出来,见她过来已是眼含泪珠,哽咽着伸手道:“好孩子!可亏得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洞房是不可能洞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王小玚怒目!)
我的黛玉呢,才舍不得这么小就洞房
(其实是作者君不想违法,我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就搞了个事儿,啊,长出一口气(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嘎嘎~
ps,上次半个月前的问题,其实孔子姓子,哈哈!不过跟孔子这个尊称里的子不是一回事哈,他就姓子,孔氏
关于这个,我记得之前在二月河的《雍正王朝》里还看过一个笑话,说是两派学子,游街都不想给对方让路(那边儿的大那边儿的先走)于是就弄了个人扮成孔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