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晚上
。
司机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浑身苍白,整个人虚得不行,惊得直接打了电话回来。那个时候家人就猜,他可能是有一点幽闭恐惧症。
六岁之前的这两件事,尽管宋家已经封锁了很多舆论,怕对宋喻造成不好的影响,可是若有人真的去调查,还是能查到的。
这么一想,秦家那小孩,可能就是故意的。
宋煦紧皱眉,声音带了分焦急:“你昨天一个人雨天被锁在礼堂?现在身体怎么样?”
宋喻很坦诚,淡淡说:“发了烧,但是睡一觉就好了。”
听他声音也确实不像病了,宋煦稍稍安心,声音很低:“你刚刚说秦家排行第四,我就想起来了。我听说他转学,就是因为高中谈了个男朋友顺便出柜了,秦家老爷子恨不得打断他的腿,为了避风头才去的景城,毕竟是秦家当初这事也闹得不笑。”
宋喻阖眸,一愣,敢情秦陌转学来景城还有那么一段事。
“秦陌年纪小,心思倒是不善。”宋煦说:“这事你不用直接管,我会帮你处理的。如果事是真的,秦家再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宋喻道:“恩。”
他关上手机,眸光如刀,却是神色阴冷。
秦家那边一解决,那么在景城这边,他对秦陌就不会客气了。
一直缠着他说坐下聊聊,那就.......好好谈一谈吧。
*
周一,现在已经是深冬,天气越来越冷。走在外面,呵出一口气,都仿佛能起雾,风刮在脸上刀子似的。
马小丁从教室外飞奔进来,怀里抱着两个热水杯,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坐到位置上,直哆嗦:“妈耶,我刚才为了打听敌情,站了半天去听他们聊天,结果梁祝的情况没听到,倒是听了一堆喻哥的八卦。”
宋喻翻了页英语书,听到马小丁的话,嘴角一抿。
奚博文瞪大眼:“什么八卦?”
马小丁:“就是周五晚上,喻哥不是被锁在礼堂了吗。谢神都急疯了,电话一个一个打,甚至打到我这里来了。”他上次才被宋喻训,当然没乱讲,说:“多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啊。结果外面传的扭曲成什么样,唉,世风日下。”
奚博文笑了:“传得扭曲,你还站那里那么久?听上瘾了?”
马小丁视线瞅着前面宋喻的侧脸,压低声音说:“不就是为了听听他们能扭曲成什么地步吗?我跟你讲讲三班女生的原话,喻哥被困黑暗的教室,瑟瑟发抖,谢神如救世主一般赶过来,将他拉出黑暗,孤男寡男,奇妙的气氛蔓延。”
奚博文:“???”
奚博文:“你觉不觉得这个剧情有些熟悉?这不是那次看鬼片喻哥跟我说的?”
马小丁后知后觉一拍桌子,嘴张大成一个鸭蛋:“我操!所以一切都在喻哥意料之中——呜呜呜。”奚博文捂住他的嘴,制止他作死的发言。
宋喻修长的手转着笔,眉眼细致淡漠,当后面两个人在放屁。
他现在就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关于谢绥的事,努力把思维集中在秦陌的事上。
视线看着闹钟,分针缓慢转动着,他心里也慢慢数着。
元旦晚会七点开始。
六点大家就开始入场。
老程在领他们过去时,吊着眼皮,看了一眼众人,不满地说:“天气预报说今晚可能会下雪,你们现在还穿那么点?要是感冒了,期末考考差,家长会我可不会留面子。”
众人嬉笑:“老师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啊。”
宋喻却是往后面看了一眼,皱了下眉。
谢绥还没来。
他今天又请了假?
可是他不是答应自己会来的吗?
礼堂内开着空调,坐满人后,宋喻甚至觉得有些热了。
脱下校服,一身高领毛衣、牛仔裤,衬得少年身形长而单薄。
三班的节目比他们先,梁山伯与祝英台演上台,不知道是怯场还是什么,反正班草同学愣是演成了结巴。通红着脸,演完了全场。但就是他这表演,逗笑了大家。
下一场是七班的集体合唱,马上就是一班,马小丁在后台等着上场。
奚博文坐在他旁边嚼薯片:“三班要是也有个严格点的导演,多看着他们练练,估计也就不会这样了。”
宋喻懒散:“又不是所有导演都像我一样天才。”
奚博文说:“也不是所有天才导演,都能自己安排自己。”
宋喻嗤笑:“你也开始皮起来了?”
随便跟他贫了一嘴,手机微振动,宋喻翻了下手机。
一条陌生的信息终于回了过来。
他淡淡勾了下唇,黑暗中不可察觉的冰冷。
他拿起校服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日更,全勤君爱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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