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穿[17]
不住的往下掉。
“客官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搅到您的。”抱着金子的花娘转头就赶紧吩咐不许人随便接近这间房,只叫了个小厮在门外候着,以防里面豪爽的大贵客有什么别的要求,难得见这么爽快有钱的客人,怎么着也要把人伺候的服服帖帖。
至于……客人不要女人陪着伺候,呵呵,那算什么,人家只要花钱了,就算只是为了在这里吃盘花生米,那也是大贵客的特殊爱好,她们只要谨守本分,让贵客舒舒服服就好。
花娘咬着金子,颠颠的走了。
于是,她很快就被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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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央舒舒服服的洗去一身尘埃,找这个小镇还真的是废了她一点功夫。
淮阴韩信。
说的是韩信的老家在淮阴。
可韩信少年时候,家乡发大水逃亡出来,四处漂泊,思央知道的消息只有他穷困潦倒的时候,是在一个靠南边的小镇,和青梅竹马互相搀扶,艰难度日。
而这个小镇具体的地点很模糊。
到底要不要将韩信这个天生的帅将之才笼络麾下,思央曾犹豫过。
说来,韩信还是死在吕雉和萧何的算计中。
不过,吕雉也就是背名,杀韩信未必不是刘邦的真实想法。
可若是他下令杀韩信,必然是要遭千古骂名。
但,韩信的死也不能说全怪刘邦,谁让他自己也作呢。
韩信功高震主,这些是其一。
自持功高,狂傲嚣张、桀骜不驯,目无君上,这些都是推动他必死的结局。
只是后来,思央转而又想到,韩信也并非一开始就是气量小,狂妄自大之人。
他也曾经低三下气的恳求别人为他引荐项羽,希望能为其效力。
受过□□之辱,当过连真正战场都上不了的伙头军,三投楚项羽,不被重用,还要连番受辱,性情变得极端化,可悲可叹。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给老子我甩脸,贱人!”
“啊!”
响亮的耳光声,男人粗鲁的喝骂,女人的尖叫,哭泣声。
将床上正在假寐的思央吵的蹙起眉头。
“甘爷您别动气,是香姬没服侍好您,那我这就找其他人呢来。”
花娘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想要调和。
可是那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声音吼的更大。
“滚开,今天甘爷我就要这个小贱人好好的知道,该怎么伺候男人。”
花娘劝不住,女人的尖叫声变得痛苦不堪。
思央睁开眼睛。
房门被打开。
思央一眼就看到在她房门口靠右边施暴的一幕。
身材高大粗壮的男子,铁钳一般的大手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的脖子,男子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另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带着猛力扇着女子脸颊。
两巴掌后,女子的双颊红肿,口角流血,而脖子上掐着的大手更是让她呼吸困难,感觉马上她就要死了,就要死了。
“——砰!”
“砰——啪嗒哗啦——”
先是一声闷响,有什么重物摔落在地,然后又撞到什么,哗啦乱成一片。
掐住她脖子的手消失了,香姬扑通跪坐在地,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接着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她……刚才,差点,差点就要死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香姬擦了擦眼泪,她心中庆幸,庆幸她的命留下来。
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转头往后看,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趴在一摊凌乱杂物中,捂着腹部痛苦喘息,似乎连动一下都困难的男人。
这个男人刚才还差点掐死她,她的命在他眼里,不值一提,随便动动手就能随意的捏死。
香姬愣愣的收回视线,缓缓抬起脸,她跪坐的角度,仰面看去,就看到来人弧度很好看的小半侧颜,至于剩下其他,都被面具覆盖,她没办法知道这人的表情。
但香姬知道,这个人生气了,生气后会很可怕,莫名的她就有这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