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向姚这几天是星芒应用的常客，就跟巡视自己公司一般, 时常要去陆玉锵当时的那个直播间维护秩序, 官方跟粉丝放出消息, 说到时候还会有一个正式的签约直播。

于是每天都有不少粉丝进直播间投炮弹，首页一水儿的都是陆玉锵的消息, 早早将他的直播间推上榜首——向姚看得甚是欣慰。

正因为去多了, 眼尖的她很快发现了牧清这个好苗子, 先说脸, 虽然总觉得有些眼熟, 但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可爱迷人的小男孩，小卷发，大大的眼和长睫毛，笑起来还有两个深酒窝，她那经纪公司就缺这一款，好好培养定是能当个小童星。

向姚在定时守了几天直播后，终于向牧清抛出了橄榄枝, 问他愿不愿意签约自己的公司, 自然问的是他的家长, 牧清的家长现在就是陆玉锵, 聊天的重棒于是交在了他的身上。

人人都道向姚温柔贤惠，只有陆玉锵知道她平时有多磨人, 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三寸不烂之舌、舌灿如莲, 上来表明了自己的意向, 摆出了极强的诚意和条件，陆玉锵拒绝后，她锲而不舍地继续推销自己的公司。

陆玉锵后来干脆没理她，向姚沉默了一小时后，私信询问是否能跟家长通一趟电话，与此同时她在微信里兴奋地跟陆玉锵聊天，说她最近看上了一个好苗子，保证能签约，到时候可以让他带着去演电影，得多多提携这个后辈。

说得那是一个胜券在握，仿佛这事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

牧清趴在陆玉锵身上，跟他一起去看微信上的聊天内容，他苦恼道：“我不是特别想签。”

这方面他还是懂的，签约就意味着开始将自己身上的商业价值变现，这和他当时办直播的目的背道而驰，此外也显得急功近利，陆玉锵自然也不愿意牧清涉足这个行业，再次拒绝了向姚的提议。

向姚在微信上继续同陆玉锵播报最新消息：“草居然被拒绝了，难以置信，我开出的条件完全不低，他们到底在嫌弃什么，等我冷静几天，等着，过几天继续去找他们，一定给你带来好消息。”

妥妥的打不死小强基因。

你可别来了，陆玉锵在心中吐槽，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包，说祝你好运。

向姚以为陆玉锵这是纯粹的恭喜，肯定道：“那自然的，过几天就把人给签下来，等着，那小孩子很可爱了，到时候别跟我抢。”

下了直播后，牧清就在床上滚了将近一个小时玩手机，差不多时候后喝上宴回给他准备的试剂，很快变回原本的模样，他这样变来变去的，陆玉锵心中的落差感就起来了。总觉得小儿状态的牧清才最可爱，可以任由他逗玩，就跟真有了个孩子一般。而眼前这位的目光中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父爱的慈祥，让人倍感压力，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宴回给牧清的试剂只有三四次的用量，牧清在微信上同他另外讨要了一些，给他钱他不要，说是免费送，因为一天一次的直播需要一定量的试剂来维护，牧清这次自己乘车专程跑了一趟，去分所找他。

刚一到分所，就见其中气氛沉重，平时最爱说话的几位实习生沉默不语，宴回皱眉坐在位置上，旁边的刘玄通也是一筹莫展，牧清问他们怎么了，还是江晨晨回答他的，说是大厦里又死人的。

这事要追溯到好几天前，之前吃火锅的时候发现了这一起谋杀案，确定是妖怪害人事件，当时分所将事情上报备案后，便开始在荆江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昨天恰好是案件发生后的第一整周，果不其然，刘玄通最先在南门附近发现了那个妖怪的踪迹，此时那妖正在吸食一个无辜人类的精气。

而及时赶来的宴回将其打成重伤，不料被恶妖拖着残败的身体侥幸逃脱，但受了重伤的妖怪即便有害人之心，也无害人之力，就在大家以为这事暂时偃旗息鼓时，大厦处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或许害人的妖怪不止一只，可能两只、三只、四只，谁也说不出具体的数量，这才闹得分所人心惶惶，人命关天的事情，谁都乐不起来，牧清讨了试剂之后，问宴回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地方，一定竭尽全力。

宴回便说下次出任务的时候叫上他，此时他正在和江晨晨商量那个妖怪的品种，牧清也坐下来听了一会。那妖生得极为高大，四肢着地呈爬行状，棕黄毛发如狮子般旺盛，几乎遮住了他的全貌，唯一确定的是那应该是只男妖，其余的分所几人还是一筹莫展。

刘玄通自诩自己书看得多，宴回也是分所中的百事通，但两人此时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牧清小声猜测道：“不会是狗吧。”

“哪有狗长这样子。”江晨晨摇头，“肯定是大妖怪，我们得去翻书，书上应该是有写到的，只是我们都不知道。”

“不是，有的，有这种狗，叫藏獒。”当时乡下有人养了一只藏獒，没有什么社会公德心，常把这烈性犬带出来遛弯，有一回藏獒不知为何生怒暴躁，四处逃窜咬人，当时差点也进了陆家老宅院子，所以才被牧清看到了，长得和描述的有些像。

宴回突然就愣住了，呃了一声，和几人面面相觑，旁边的实习生赶紧找了藏獒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