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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很快就能date了。”
宋野道:“加油。”
曲燎原:“……加油。”
“你们俩呢?”宋志国反问,“计划什么时候挨打?”
因为曲燎原总说出柜那一天会被妈妈打死,三个人说起这件事像打暗号一样,用“挨打”指代出柜。
宋野看看曲燎原,曲燎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在看着他。
“应该还是要到毕业以后,”宋野道,“至少今年不行,他九月份司法考试,我十一月要跟导师一起去美国交流学习,下半年太忙了,分不出心来挨打。”
宋志国点头,说:“加油。”
陪曲大江夫妻俩在南京玩了几天,一家四口又启程去了海南。本来是想叫上宋志国一起,宋志国不想请假,也还在为和前妻顺利date而努力,拒绝了这个邀请。
大夏天的来海南,当然不单纯只是为了旅游,主要是爸妈不放心,想过来看看房子究竟盖成什么样了。挑小区、挑户型、挑好了付定金,又等开发商拿到预售许可证,一直到前不久才付了全款的尾款。
因为家离海南远,还折腾了好几个月,新闻里还报了好几次海南房地产持续低迷之类的新闻,夫妻两人都很担心,万一委托的代理中介伙同开发商一起骗人,怎么办?宋野和曲燎原都一再保证代理中介和开发商都是合法大品牌,不会有问题,爸妈还是想过来亲眼看上一看才能安心。
曲燎原自己也是个日常很怕被骗钱的机灵鬼,有时候机灵过头,以前看宋野网购都觉得宋野百分百要被骗了,后来自己也开始用支付宝,每天都要看看当日账单,看有没有点错哪个陷阱按钮,被别人划走他的钱。
这一点,完全就是父母言传身教来的。
曲大江夫妻两人都是平时大大咧咧,很随意的人,但是一涉及金钱,就警惕性嗖一声拔高数千倍,智商和逻辑都瞬间无敌,让骗子无机可乘。例如说所谓“保健品”开办的专家讲座,通常手段是去听课就能免费领礼品,礼品就是挂面啦鸡蛋啦之类的,夫妻俩一听这个,就不信是什么正经讲座,九成九是为了骗钱。
开讲座,是要租场地的吧?要请专家和主持人的吧?这都不便宜,既然前期支出这么多,让人去听课,不收门票就算了,还反过来送礼品?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们不信,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天上好好就掉馅饼?多半饼里不是好馅。
他俩不但自己不去,还在自家小区和便利店所在的小区里劝阻认识的四邻,也别去。为这,某个“保健品”组织的小头目还带了两个人,跑去店里说了几句不阴不阳的话,高秀月拿出手机当场反恐吓,给他们看相册里儿子穿制服的照片,并对他们提出了批评与教育,几个人没听完就灰溜溜地跑了。
她对宋野和曲燎原讲过这件事,对于自己弘扬正义的行为,是很自豪的。
曲燎原盛赞道:“干得漂亮!”
宋野算是明白了,曲燎原到底是更像谁。
曲家在海南的新房子,打好了地基,地面上也起了一点,工地热火朝天地运转着。按合同是最晚16年春天交房。
曲大江夫妻俩确定没上当,这才放了心。
回到家之后的大半个暑假里,曲燎原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司法考试做准备,巩固背诵,做习题锻炼,每天都上紧了发条,有几天晚上做梦,都是厚厚的民法学朝他砸了下来。
宋野充当了他的陪读陪练和改卷老师,随时抽查他的背诵情况,对照答案批改他做过的真题卷子,都快把十数本和自己专业毫无关系的司法书在脑子里过一大半了。
蝉鸣渐渐停下时,研二开学了。
九月下,司法考试。
两天一考完,曲燎原再也不想提起那些浩如烟海的知识点了,如果不是因为书籍买来都很贵,后面还用得到,他都想一把火将这些书都烧了,感觉上比高考还要累。
后面几天,他也不去找宋野上自习,晚上就在家里睡觉、打游戏,等宋野回来,很放纵地纠缠宋野个把小时。
如此不到一个礼拜,宋野还没说他,他自己先清醒了,知道这样不行,既荒唐,又荒废时间,再继续下去他搞不好就完球了,分分钟要被打回原形。
于是一到傍晚,他又骑着他的山地车,去清华找宋野一起上晚自习。宋野这学期的实验陡增,有时候到很晚还在实验室里。曲燎原就自己找个地方上自习,宋野忙完再去找他。
他俩这样焦不离孟一般的相处,宋野的同学看得久了,也约摸猜得到两人大约不是什么“兄弟”关系。但没人问,更没人表露出奇怪的态度。有人很友好地向宋野介绍了清华园里非官方的lgbt社团,邀请宋野有空可以了解一下、参与一下。
只是宋野向来没有因为情感需求而融入某个小集体的想法,最终是婉拒了。
不过他在对曲燎原描述他的同学时,人生中首次用了“很好”来形容他身边的人。
上学期,宋野就确定了要跟随导师去美国交流学习,导师只带了两个人,一个博士生师兄,一个他。
这趟行程刨去路上花费的时间,要在美国一共十七天,先在旧金山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