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替嫁赘婿032 她叫苏黎黎，就得城门……

日子一天天过去, 凌泽和望舒始终没有一点消息，更别说那个奇奇怪怪的洛长陵。符云卿急得不行, 但见弟弟悠然自得的模样, 也知道他沉浸在这个幻境中无法自拔。

兄弟二人的关系越发微妙起来，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但是彼此都没说, 于是见面次数也越来越少。

反倒是苏黎黎，她心神恍惚的次数越来越多，眼前总是会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想要仔细钻研时，却又无从想起。

非但如此, 她甚至发现自己连正常的记忆也时常丢失。经常前脚送符赤霄出门, 后面的记忆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天黑, 他已经回来了。

这样的次数久了, 苏黎黎便开始害怕。

她想跟符赤霄说这件事, 却在临开口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控制，嘴里说的完全不是她想说的那些话。

她似乎是被人操控了，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眼前一无所知的符赤霄笑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一如既往甜蜜地耳鬓厮磨，可苏黎黎的心里却被吓得发颤。

很快几年过去，涂山的狐狸们开始催促它们的真君开枝散叶。

苏黎黎被打扮一番, 跟着符赤霄一起进入了狐族圣域。

由于苏黎黎是人族, 她生下的孩子，必定会带有一半人族血脉。为了让符赤霄的血统更加精粹，不被人族血统污染, 涂山的长老们提议开启圣域，让狐族的圣树来产下二人的后代。

千百年来，涂山狐族与外族通婚的案例也不少，这种保持血统的做法，是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一种传统。

按照传统，他们需要在圣域里的古树下祈祷，用各自的精血做引，让圣树凝结出胎果，这样就能诞下血统最为纯粹的狐族后代。

苏黎黎越发觉得不对，这种传统她从未听闻。

她看向身边被狐族长老们簇拥着的符赤霄，却发现他也满脸疑惑。

“赤霄才接任真君之位，有必要这么急着开枝散叶吗？”苏黎黎微微皱眉，符赤霄毕竟年纪尚小，对于能活千百岁的狐族而言，他这个年龄说是幼儿都不为过。

一旁的狐官手持玉笏，毕恭毕敬地答道：“仙妃，为真君留下血脉传承乃是我们涂山的重中之重，与真君接任的时长并无关系。”

说完，狐官眯起的眼睛忽然睁开，只见他瞳仁泛出紫光，直愣愣地与苏黎黎对视一眼，苏黎黎便觉得自己精神恍惚，仿若灵魂出窍。

那狐官很快又恢复了原先恭敬的模样，可苏黎黎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飘离身体，像个幽魂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游魂状态下的她再看这个所谓的狐族圣域，就如同见到鬼蜮。原先泛着淡淡金光，看起来无比圣洁的圣域，此刻四处阴森恐怖，那棵生机勃勃的圣树，更是一棵已经枯萎干瘪的枯木。

枯萎的圣树前，目光呆滞的两人施法从眉心凝出一滴精血。

血液在空中盘旋汇合，正要被献祭给圣树时，苏黎黎忽然听见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制止的声音：“——快阻止它！”

她下意识地收手，属于她的那滴血应声跌落空中。

然而一旁的狐官却早有准备，它一跃而上，狐狸爪子握住空中两滴血，强行将它们融合起来，献祭给了张牙舞爪的枯木。

血珠触碰到枯木就如同滴入水里，空气中泛起涟漪，从树干上孕育出一个半透明的球状物体，里头若隐若现一只狐狸胎儿的模样。狐胎忽然睁开双眼，伴随着它浑身散发的黑紫色煞气，一个恐怖的笑声骤然出现。

“哈哈哈哈哈！涂山女君，你来得也太迟了，胎果已成，你已经无法阻止我复活了！我终归是略胜你一筹——”

整个山洞里都回荡着这个诡异的男声，就如同自带混响一般。

符赤霄失神的双眼这才恢复清明，显然他刚刚跟苏黎黎一样，都被人控制了。

满地的狐官此刻都发出痛苦的叫喊声，一团紫色的烟雾从它们体内飞出，在空中横冲乱撞，最终被狐胎吸收，只留下一个失去魂魄的躯壳跌倒在地。

先前与苏黎黎对话的那个狐官，在烟雾离开它的身体后，落在地上的身体居然变成了洛长陵的模样。

苏黎黎看着他的脸，各种记忆如同走马灯般撞击她的脑海，很快，无论是幻境外发生的事，还是幻境内发生的事，她统统都想了起来。

“我……这、这里是幻境里……”

苏黎黎呢喃着，过高的信息量冲击令她头疼欲裂。

“阿黎小心！”

骚乱的魂魄即将穿过苏黎黎的身体时，符赤霄大喝一声，他祭出灵剑砍下，那团魂魄被生生砍散，又在空气中慢慢凝结起来。

符赤霄牵着苏黎黎的手，拉着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这个意图很快就被空中的狐胎发现。

“不愧是涂山女君看中的好苗子，天赋确实不错。”狐胎轻轻摆了摆尾巴，一只虚无的紫色妖爪凭空出现，将符赤霄紧紧握住，抓到了狐胎面前，“我还得谢谢你给我造了这副躯体呢，小伙子。”

“你这妖物，快放开我！”符赤霄承受着痛苦，愤怒地挣扎起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