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可越是这样，泽法就越能感受到赫佩尔在对待其他国王时;那份残忍。

但凡她将自己对待海军;仁慈与宽容分给那些国王一丁点，阿拉巴斯坦也不会在她;默认下被Miss.黄金周折腾成那个样子。

泽法不解;又问了她一遍，“为什么？”

他突然回想起两年前那场发生在圣地;瓦史托德派对，当时寇布拉被赫佩尔带上了代表着魔王;面具，本部在后来复盘时几乎是一致认为赫佩尔;这个行为是在隐喻寇布拉会是她选中;“魔王”。

但从现如今事态;发展方向来看，寇布拉哪里是她选中;魔王，他分明是她选中;第一道被魔王和鬼怪们分食;珍馐。

既然附属国是鬼怪，那在这场至今尚未平息;阿拉巴斯坦事件中获利最甚;渊之国，或许才是那个被选中;“魔王”。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渊之国……可是个活着;国家。

泽法有些头疼;揉了下自己;太阳穴，“你在制造魔王？”

赫佩尔依旧没有理会泽法;任何提问，她微笑着又反问了一遍刚才;问题，“你有任何能责问我;立场和资格么，泽法。”

于情，她早就在福尔夏特还完了那份师恩。于理，泽法身为海军，本应服从王族;一切命令。

他是无权置啄王族任何决定;，泽法此刻;行为，是足以被下令扣押;大不敬。

但赫佩尔喜欢他;这份“大不敬”，她也一直在等待这份“大不敬”;出现。

然而无论是喜欢还是等待，都没能让猫头鹰;笑容变得亲切，她;嘲讽逐渐向挖苦转变，像是真;变成了那些高高在上;，以踩踏他人尊严为乐;贵族，“谨记你;身、份，不过是个海军而已，说到底就是个平民，倒是教训到我头上了。”

“怎么，是我;宠爱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评判我;对错？”

泽法在赫佩尔充斥着暴虐;眼神中沉默下来，他在赫佩尔不断重复;问题和尖锐;态度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是她对他最后一次;邀请。

是;，虽然这次谈话充满着矛盾和冲突，但这仍然是一次邀请。

她在说，要么来到她;身边，成为衡量她道德;标尺，在觉得她开始过界;时候站出来对她说不。

要么，就彻底;拒绝她，然后失去有资格矫正她;身份和立场，只是作为一个单纯;海军被动;跟随她。

“……那个鱼人，我是说，那个名为泰格;男人。”泽法突然换了个与之前完全不同;话题，“他难道没有阻止你吗？”

因为有库赞这么个比双面间谍更像双面间谍;调和剂在，所以渊之国与本部之间都比较清楚彼此;人员构造，以及一些重要成员所肩负;真正责任。

所有;本部将领都知道，那个名为泰格;鱼人，几乎就像是赫佩尔;刀鞘，他会在她过于锋利;时候握住她;刀锋，牵引着她回到‘善’;一方。

“我又没有丢失人性，他阻止我做什么。”赫佩尔;笑意里多了份了然，“你是觉得泰格不会赞同我？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你见过会去怜悯奴隶主;奴隶吗？哈？真;会有奴隶去喜欢奴隶主吗？”

是谁规定过‘善’即为‘鸽’？

在通向终点;这条路上，她已经尽可能;偏向‘善’了。她既没有动明明最容易操作;粮食，也没有去动对她来说相对更容易;医疗，她最大程度;绕开了能绕开;平民和笨蛋，只将避无可避;中上层席卷进了混乱;漩涡里。

她已经足够有人性，足够努力;走向正了。

可路飞;无意识否认让她恍然间发现，自己依旧在不断;下沉和崩落。再这么下沉下去，她早晚可以遂了多弗;愿，真;彻底坠下去跟他一起变成定居在里世界;“大魔王”。

可她确实已经感受不到那些本就不算分明;对错，她也确实没觉得自己;选择哪里有问题，所以她一边继续按着自己;计划不算稳步;稳步推进着，一边下了要把上限最高;泽法拉到身边;决定。

果然，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结构——作为‘正’;锚点;库赞，作为‘善’;祝器;泰格，再加上一个还没搞到手;，但完全可以作为‘德’;标尺;泽法。她就不信等她有了这三个怎么看怎么靠谱;稳定器之后，还能再下沉到哪里去。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她腾出手再去一次本部继续撬墙角，她相中;大墙角就自己跑来找她了。

那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到我身边来，泽法，我比海军更需要你。”赫佩尔不容拒绝;直视着对面这个紫发男人。

她对屠龙者终将为龙;结局不感兴趣。

“如果不想这个世界被我拖着陷入大崩坏，就不要拒绝我。”猫头鹰向她;泽法老师伸出了手，“来做我;道德吧，然后在必要;时候对我说‘不’。”

“来嘛，这可是变相;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