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出门
月如怎么明里暗里欺负她,还把她死去的娘拉出来诉委屈,最后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才会走的,她还不打算回来了,这次大串联之后她就去下乡做知青,让他以后就当没她这个女儿。
信里还有泪痕,也不知道是真假,总之那措辞,多少有让在盛怒下的陈政委歇了些火气,开始还不会怎么样,到后来几天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现在他就三个孩子,女孩子不珍贵,但是那是在家里有男娃的情况下,如今这唯一的男娃子就算是废了,又走了个女儿,自己身边好像就剩下一个健康的孩子,而别人家都是一大家子人多子多福的,对比之下就更辛酸了,免不了也想起了陈春妮的好,就有些怪赵月如。
要说这陈政委性子也是比较贱了,在家里头待的好好的他不心疼,如今说要一辈子不回来了,才会多少记挂着,真的是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了。
总之,因为陈春妮这一手,赵月如好不容易跟陈政委修复的关系又破裂了,就跟用了劣质胶水一样,一掰就开,咋解释都不听了。
本来经过那批抖事件赵月如身体是不好,容易受惊吓了,这回又挨了陈春妮临走前那么狠的打,脑袋都要被敲出脑震荡似的,身体一些私密处也被她掐的难受,陈政委又不顺她的意,反而还隐隐有怪罪她的意思,日子又不痛快起来,一下子就有些郁结于心,消瘦下去的肉是补不回来了,眉宇间都隐隐见着一些阴沉与刻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跟家里人过不去,便真的开始时不时头疼又心疼,各种大小毛病都找上门来了。
而她病又跟程婉婉病是不一样的,程婉婉病弱是天生的,跟自带那惹人疼的羸弱似的,她却是半路生病,休息不好,时常惊惧,睡眠质量差,又喝了不少正常的奇怪的药,连符水都喝过,日子久了,脸上的气色也显得越发难看暗沉,都显老了,想再次靠这柔弱来抓陈政委的心,怕是不能了。
夫妻俩的感情这回是迅速萎缩下去了。
江舒瑶虽然不想沾染隔壁的事情,但是邻里邻居住的这么近,动静多少都能听到的,也不想怎么评价,只能说隔壁屋里除了个傻的,也就陈春草还是品性比较好一点的,而这一回陈春妮的走和陈政委的‘醒悟’,她也是阴差阳错得了福气了,陈政委没再对赵月如使唤她打她的举动选择忽视,也开始知道向着点目前这个养在家里唯一正常的闺女了,这让陈春草的日子是好过许多了。
九月中下旬,陈春妮先头离开部队去串联之后,铁柱四个孩子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开始出发了。
钱票没有放在口袋里,而是放在了自己缝的暗袋里,本来江舒瑶是没想到的,而是铁柱跟栓子他们四个孩子自己想好的,都是对钱票重视的孩子,难得手头上有点钱,偷了会心疼得要命似的,纷纷开动脑筋,鞋子衣服暗袋位置都想了遍,最后铁柱跟树根还有栓子都是在里衣里封了缝隙跟小拇指粗细口子的暗袋,而驴蛋实在是不想买糖买吃的钱给人偷了,缝进上衣里衣暗袋都不放心,最后他参考了他娘周小花在他爹四角内裤上缝的口袋,就把暗袋缝在那里了,位置还有些一言难尽,别人要是去拿就跟耍流氓差不多了。
栓子见状沉默了,又把自己身上的一部分钱放到驴蛋那口袋里,“你就别拿钱了,要用的话先花我的,实在用光了再说,反正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钱。”不然不知道的依然你在掏#。
驴蛋很得意,“放心,我懂。”大庭广众之下拿钱那岂不是会被人知道他这秘密位置?要掏也得避着人掏。
然而饶是大家都没想到,驴蛋还真有要‘大庭广众之下’掏钱的机会,当时那偷卖东西的大妈,差点就没一巴掌扇过去喊耍流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门面试去了,宅了快一个学期的我坐车差点没坐头晕......回来的时候在想,为啥我们一定要写实习报告呢?我都不想工作考虑直接全职了!
——就先一更,明天九千字肥章补上,爱泥萌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