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道友你犯了什么错?快与...)
师父担心你遇到危险吧,毕竟你尚未出师,也不似小师弟能够自保。”
逐晨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啊。”
怀谢竖起耳朵,悄声问:“那你平日都用瀚虚剑做些什么?”逐晨也用气音小声回答他道:“我哪里敢用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杀鸡杀魔兽我都不敢用它,平日最多是砍砍树、打打架。如今那么多修士来了,砍树都轮不到瀚虚。我每次御剑完,都会好生保养的。”
怀谢沉思许久,再次低下头,用更低的声音问:“如何保养?”
“你们的剑如何保养我就如何保养啊。”逐晨说完突然放大了音量,“师兄你问这些问题好奇怪啊!而且为何非要这样说话?”
怀谢被她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这魂儿已经飘远了。他喉结用力滚了滚,根本不敢深想。
风不夜若是把剑赐给他,他怕是得供在八百里外的大殿里才行,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毕竟那把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出了剑灵。
还砍树……还保养……
逐晨叫了声:“师兄?”
怀谢打了个哆嗦,几番欲言又止,斟酌好语言,委婉同她道:“小师妹,瀚虚剑是不需要保养的。”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横在胸前,给逐晨展示说:“你看,我的剑就从来不让别人擦拭。我自己偶尔擦拭也只是……为了心里舒坦而已。”
逐晨说:“我也是啊。”
“你……”怀谢支支吾吾,“你不能是!”
逐晨觉得怀谢这人吧,有问题,一点都不明白她尊师重道的心。正欲说话,一个错眼,看见梁鸿落在小心朝这边张望。
对方一直摆出淡漠的神态,仿佛什么都不上心,可进了朝闻之后,不住在四周观察,显然很是介怀。
呵,这个口是心非又过分自信的男人。
逐晨推了推怀谢,问道:“大师兄,你这位魔修兄弟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路上偶然遇见的。”怀谢此刻忧心忡忡,随口答道,“鸿落道友是为报仇才入了魔。他如今是孤身一人,你看他身上的伤,都是在魔界受的苦。虽为魔修,但不是恶人。”
逐晨问:“他也是从魔界出来的?”
怀谢摇头:“他是关中人。魔修灭了他所在的宗门,他一家十几口尽数罹难。他为报仇,一路追到魔界去,在魔界修炼了好些年,前不久才回来。可惜,凡间修士对魔修偏见过深,他只能四处漂泊,躲藏度日。”
逐晨挑眉:“原来如此。”
其实都是假的,小白花的人设对直男果然好用。
梁鸿落是走在时代的前沿了啊。
不过梁鸿落这人奇就奇在,虽然满口谎言,却没让逐晨察觉到任何恶意。
逐晨这脑子刹不住啊,不由就泛起许多遐想来。
梁鸿落察觉到她诡异的目光,不自在地背过了身。
恰是此时,风不夜回来了。
他在魔界修行这段时日,对魔气掌握已然精深。逐晨只看见一道黑光自天边闪烁,眨眼间人已到了面前。
风不夜拂袖一挥,收起瀚虚,袖风扬起一股独特的冷香,淡淡浮了上来。
逐晨高兴道:“师父,大师兄来啦!”
风不夜浅浅笑了一下:“怀谢。”
怀谢朝他施礼。
风不夜一眼看出他的修为,目光染上了些许暖意,颔首道:“长进了。”
怀谢笑说:“离山多年,也该有所长进。否则哪里敢说是您的徒弟?”
风不夜:“也沉稳了。”
怀谢唇角抽了下。总觉得现在“沉稳”不是一个好词。
逐晨指着不远处介绍说:“那位是师兄带回来的朋友。”
梁鸿落已转身朝这边走来,半抬起手臂,似要朝他作揖问好。
风不夜狭长的眼睛虚虚一扫,看清对方的面貌,陡然生出一股可怖的杀气。他眼神中闪过厉色,如冰刀般骇人,下一秒,不待众人反应,已经挥出一道剑气。
怀谢惊慌叫道:“师父!”
逐晨:“等等!”
风不夜的这一击来势汹涌,怀谢与逐晨都是阻挡不及。梁鸿落额头青筋猛跳,第一反应便是抬臂格挡。
魔气将剑光阻挡的同时,梁鸿落倒退数步,从胸口呕出一口气血,喷到了地上。
周围魔修皆是震惊,举目朝这边望来。
他们肩并着肩,足抵着足,忐忑看着对峙的二人。
若有好心劝道:“道友你犯了什么错?快与仙尊道歉呀。”
若无:“是啊,这不是魔界,你打不过仙尊的。”
边上的魔修说:“在魔界那就更打不过了呀!何必逞这强!”
梁鸿落:“??”
他给气笑了。
就这出息!也能叫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