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柳东睿并没有去跟那些男人们凑到一起,两个人找了个长板凳,搬到院墙跟前坐下。
林谷雨看见有几个人看见他俩在那指指点点的,甚至吹起了口哨,他们没啥恶意,只是村子里面,夫妻两个在外面表现亲热的人不多,他俩就显的有些引人注目了。
“大林子,咋非得给一群妇女同志呆在一块,来,跟兄弟们摸两把牌。”
柳东睿摇摇头,决绝了,“我早就戒了,你们几个玩吧。”
“嘿,你个大林子,看不起兄弟几个咋的?当初跟在哥们屁股后面跑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拽啊!”
林谷雨拧着眉头,问他:“这人谁啊?”
柳东睿:“三队的几个二流子,原主刚辍学那一年被他们骗着玩过几次牌,输了点钱,后来就没再一起玩过,现在估计是缺钱了。”
感情是个村里的恶霸呀!
那几个人还在那嚷嚷,说柳东睿看不起他们、是妻管严之类的。
柳东睿嗤笑一声,低声说:“这儿这么多人看着,我本来没打算理他们,他们找虐呢,我去会会他们去。”
林谷雨拽着他的袖子也站了起来,“搭理他们干嘛,说两句又不痛不痒的,一会儿该开会了。”
柳东睿笑了笑,说不碍事,“别担心,几分钟就回来。”
林谷雨远远看着,见柳东睿摸了一次牌,很轻松随便的往外头扔纸牌,看也不看,一直很淡定的样子,旁边三个人刚开始还张牙舞爪的笑着,后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紧张,眉头紧皱衣服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人可能觉得柳东睿作弊了,又嚷嚷着重新来了一把,结果还是柳东睿赢了。几个人低头丧气地从兜里往外掏钱。
林谷雨笑眯眯的看着走过来的柳东睿,问:“牌技不错啊,赢了多少?”
柳东睿把揉成一团的钱递给林谷雨,“估计是从别人那刚骗过去的,应该没多少。”
是不多,2块1毛钱,可这才几分钟啊!
林谷雨笑着点点头,“他们再找你玩,你就去吧,家里一星期的肉钱就有了。”
柳东睿哼了一下,“我赢了他们,他们又去骗那些十来岁的少年,这不作孽嘛。”
林谷雨想想,也是,村子里农闲的时候打牌的挺多的,可玩钱的很少,就是个乐子。可这些混子不一样,他们手里没钱,天天玩牌肯定是从别人那骗过来的,说不定还出老千啥的,真是可恶。
柳东睿瞄了那几个人一眼,说:“行了,别因为他们糟蹋心情。正事要紧!”
可不嘛,现在工分才是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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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评工分?众说纷纭,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院子里吵吵嚷嚷的。
这个上前说:“俺兄弟几个都能干,使不完的力气,俺可以拿10分。”
有的人不同意地反驳:“光有力气可种不好庄稼,恁几个薅草慢的很,草薅不完,非得把地里的麦子给烤死不行。”
那个说:“俺们女将干活利索,薅草、埋种子、间苗哪一样不是干的又快又好,俺们应该跟男同志拿一样的工分。”
男人们不乐意了!地里还是重活多,犁地、施肥、收麦子哪一样不得男人冲在前头?重活没有男人不行,使的力气不一样咋能拿一样的工?不行,不行。
还有人说:“俺家孩子多,就两个大人挣工分养活不了那么些孩子,孩子也要吃粮食,不给工分大队给养么?”
这村子里谁家的孩子不多,哪个孩子不用吃饭,凭啥就你家特殊?就你家事多!
甚至说到农忙时节和农闲时节上工的问题上也有人不同意。
“农忙的时候上工干活啥的,俺一点没意见,可大冬天下着大雪总不能还让俺们去上工吧?”
“可不就是说嘛!那地里的庄稼又不是得天天干活,啥时候该忙,啥时候不忙,咱们心里都清楚,咋每天都让俺们上工,给俺们记工分呢,这下子俺们不是把腿捆到田里了嘛!”
“对啊,平时没活儿干的时候,俺们还能编个草帽草鞋啥的,去集市上换几个钱,这不让俺们自己行动,去哪都要请假,谁受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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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各有各的说法,每个人都想自己能拿高工分。
吵吵嚷嚷了一个小时,也没打成定论,最后还是大队长拎着个板凳腿咚咚咚在桌子上使劲夯了几下,院子里才静了下来。
柳光耀看着院子里的人,喊:“大家各说各的理儿,再吵一年估计也不会有一个方法能让大家都满意。但这工分的多少,主要还是跟出多少力气有关系,干的多的,拿的工分就应该高一点,干的少的,拿的工分就该少一点,少干活多拿工分那是不可能的,大家伙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当然,有一些老弱病残的社员同志,咱们大队还是要适当照顾的,到时候分去干点轻一点的活,薅草啥的,总能挣些工分的。
还有,咱们大队里的几个干部,平时也都要上工拿工分,但也有别的任务需要他们去完成,这样以来,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就上不了工,他们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