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第五章
还有富余。
可她什么都没干,除了必要的电影宣传,不参加任何采访,不参加任何节目,不接任何商业活动。穷,就借钱度日。
债主是金惠绣,在旧金山独立电影节的新闻被故意散的到处都是的时候,金惠绣特地找到林瑞贤跟她说,现在她得稳,这个时候失足那就注定成流星。
大佬在一切还只是个开头的时候就推算,现在媒体宣传的是电影节,之后宣传的就是电影人,随后电影会上院线,再之后不管影片具体好不好看,在背后推他们的人都会把数据做的无限好。李俊璞即将成为能代表国家名片的人,虽然只是暂时的名片但也是名片,这张名片
只要能带来利益,那就多得是人能把阿斗扶上王位。
金惠绣说学妹是一定会红的,女主角百分之一万会红,为了证明电影值得被宣传女主角也会红,不论她演技怎么样都会被吹的天上有地下无。娱乐场是个名利场,大家看名看利,有名就有利,有利,名自然会来。在这个基础上,林瑞贤会红到压过她同时代的所有女艺人,至少在那一段时间她就王。
问题就出在那一段时间她能维持多久,是恒星还是流星。
学妹没有经纪公司,红的又太快,一下子被捧太高,平地起高楼几乎都会塌。没有人在她身后给她做后盾,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呼吸的停顿都可能被恶意解读,因为她红了,红了就有热度,有热度所有人都想蹭,别人不在意怎么蹭,只要蹭到就行。
这边有人夸,那边就有骂,这个圈子就这样,人红是非多。
作为一个因为拍摄了性感角色一改此前清纯形象而让自己一炮而红随后被骂到门都不想出的女演员,给后辈的建议是,在林瑞贤还没有力量抵御外界的风险前,最好的做法是当一个花瓶,美丽的,沉默的,花瓶。
此时不要表现自己多有思想,也不要说什么我就是看重剧本才拍的话,那些话都可能被恶意解读。做一个没有自己思想,但也无法被攻击的花瓶是最安全的,媒体的问题不尖锐的就按照中庸的方向回答,跟记者绕,别表达观点。
碰尖锐的问题就笑,别发脾气也别评价,只要笑就行。任何采访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要抖机灵用开玩笑的方式混过去,会被恶意剪辑,就笑,不用说话,赶时间的记者自己会换问题。
除了整个项目组或者导演和作家至少有一个在的节目之外,不要参加任何电视节目。林瑞贤永远没办法在事前知道,哪些节目是单纯蹭她热度,哪些节目是因为她红会挡路,那些认为她会成为对手的人在背后下的绊子。
除了整个项目组,是整个,包括少作家少导演,少一个都不行,整个项目组参加的地面活动,商演或者慈善的,她才能去,不然就一个都不要去。地面活动很危险,媒体报道的方向很危险,参加活动的人也很危险。
“你如果不想碰到被莫名其妙的人泼硫酸,你就在家待着。”金惠绣轻描淡写的给后辈讲恐怖故事。
讲的林瑞贤默默吐出一个‘穷’字,在两分钟后收到前辈一张支票,数额么...够她活大半年。
林瑞贤看看支票再看看前辈,犹豫着问了一句“您是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吗?”为了之后签我才砸钱的?
前辈对后辈很爱护,这没什么,真心实意的给与后辈忠言也没什么,但上升到真金白银的地步?有点奇怪吧?
“我欠你的。”金惠绣夹着烟背对着窗外的阳光,笑看林瑞贤“《中国城》的项目是我一力推你进去的,我看好你。但我让你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得到的只是这个圈子有多现实,我欠你一次。”
“这跟您好像....”没什么关系。
林瑞贤想说姐姐,您不是圣母的人设啊。
跟圣母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顶多是同为‘母’的金惠绣,抽了口烟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轻笑道“那我要是说,你帮过我呢?”
“我吗?”
“去年我们一起喝酒你送我出酒店帮我赶走了一个老太太,记得吗?”
林瑞贤回忆半响,摇头。
“那是我母亲。”
“...啊?”
金惠绣低头笑笑“很多人认识,我助理,导演,制作人,不少人都认识。被你说碰瓷赶走的那个老太太,嘴巴很凶,你差点因为动手去警察局,想不起来了?”
这么说林瑞贤就有点印象了,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当时一帮人一起喝酒,到结束了先送大佬上车,金惠绣的车刚开过来,就有个老太太窜出来往车前一躺,叫着什么不给钱我们就一起死什么的。
林瑞贤还是一零小姐,一零对‘母亲’不管是杀了她之前还是杀了她之后都充满了感情,金惠绣是她的‘母亲’,母亲被一个赖皮的老太太碰瓷,她直接就上去把人拎起来。老太太试图厮打她,被她反手扣住胳膊丢马路边了。
由于操作太快好多人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上来劝,金惠绣的车已经开走了。再之后那个老太太好像是觉得跟他们一帮人讨不了好,骂骂咧咧的也走了。
至于那个老太太有没有叫自己是金惠绣的母亲,林瑞贤是真不记得了,就算
叫了,估计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