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个副本 17
内。
“唔!”之前还能浮在水面上,醒过来之后反而做不到了。一色都都丸赶紧抓着凸起的石壁,双脚撑在对面的石壁上,强行用腿撑着了身体,才没沉下去。
但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这些水太冷了,寒意在不断消耗着他的体力。
“喂!有人吗?!”一色都都丸仰着头,看着那小小的井口,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有等到回应,只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这口井应该就是昨天他和论找到的那口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色都都丸感觉额头有些刺痛。他艰难抬手往额头上一摸,瞬间摸到了一手血。
身上也有很多瘀青和伤痕,像是撞出来的……对了,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的他被塞进了像是结婚用的轿子里,然后中途……中途,他掀起了窗帘,透过那个小窗户,他看到了——
看到了……一口井。
……
……
都都描述的梦境和沢田君描述的梦境,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鸭乃桥论的视线落到了地面上,在其中一条路的角落的青苔里找到了昨天他自己留下的暗号。
尤其是前半部分。
而后半部分,虽然也有些不一样,但比起前半部分的个性分明,后半段就有些奇怪了。
后半段的“不一样”,就像是对前半段双方在梦境里的表现的“不一样”的拙劣模仿,他完全没能从他们对后半段梦境描述里听到任何真正属于都都的痕迹。
而那个分割了前后半段的让他感觉奇怪的关键节点,就在窗帘。
沢田君说他掀起过一次窗帘,看到了轿子外跟着轿子走的结婚仪式的“礼仪队”。但因为被警告了,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放下了窗帘,暂时没再往外看。
沢田君的反应很快,在周围的气氛变化的一瞬间就放下了窗帘,所以“婚礼”才能继续。但就算是这样,根据沢田君的描述,危险的气氛也持续紧绷了一段时间,这代表着沢田君也许只要慢一步,就会有危险。
而都都,不可能会有“马上放下窗帘”这种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举动。因为那是多次游走在生死线上才能锻炼出来的直觉和本能反应。
可在刚刚那个“都都”的描述里,“都都”同样因为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放下了窗帘,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个时候,都都其实已经遇到了危险。
结合那个“都都”对后半段梦境的描述,这一点基本可以确认。
再加上早上都都居然完全没有吐槽他,都都很明显已经出事了。
问题在于在那个“关键节点”里都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个问题,现在也已经有了解答。
真正的都都在掀起窗帘之后看到的东西和沢田君恐怕并不一样,这一点现在也得到了证实。
都都原本应该做的梦,应该是属于沢田君和越前君那边的,“和昨天的经历”有直接关系的梦。
也就是,和“水井”有关。
都都是被“顺便”盯上的,那块红布真正的目标还是沢田君。所以红布对都都的梦境的侵蚀强度应该并不大,如果都都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都都的梦会被“水井”夺回去也并不意外。
这一点他本来还不是很确定,因为昨天真正在水井里看到尸体的人是他,而不是都都。但在他去水井的路上发生这种异变,这个推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至于为什么明明和水井有更深的接触的人是他,被缠上的人却是都都……目前有的可能,就是都都昨天拉了他一把,将本来应该在昨天被“拉进”井里的他救了下来,所以都都就被报复了。
鸭乃桥论再一次停下了脚步。
又是岔路。
“唔……”鸭乃桥论看了看之前每条岔路可能有自己留下的暗号的位置。
——这次聪明了很多啊,将暗号都抹去了。
还好,他刚刚才抽到了一张好用的卡牌。鸭乃桥论在怀里掏了掏,在外套内袋摸出了一张卡牌——
【慧眼的翠鸟】
鸭乃桥论的指间夹着卡牌,将卡牌的正面对着岔路,简直就像是在喊什么羞耻的变身口号一样说道——
“上吧!翠鸟!找到纯粹而又愚蠢的一色刑警吧!”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