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阿娇今天卖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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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也在幻境里摸索,顺着波动,趁幻境裂开,她探出半个身子,一头就撞进项云黩的怀里,被项云黩抱了满怀。
阿娇抬头看见是他,满是惊喜,跳了两下:“项云黩,我可找到你了!”想到自己逃学又逃家,有些心虚,赶紧说道,“我看见你当新郎倌,都把我急死啦。”
项云黩本来是想训斥她两句的,不声不响的就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听见她说这个,面上窘迫,怕她看见,那个新娘子是女鬼变幻了她的样子。
身后幻境不断波动,既然找到了进去的门,他就要行使职责,把女鬼拘回走,摸着阿娇的头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再进去了。”
阿娇眨眨眼:“万一你又当新郎倌呢?”原来玉堂春还真打过这个主意,她抱着项云黩就肯撒手,这是她的金屋,谁也别想抢走!
项云黩甩不开她,夜风吹得他脸上发烫,白宅堂前静幽幽没有人声,可他的心跳就快盖过松风虫鸣:“你乖乖的呆着,听话好不好?”
阿娇闭着眼睛摇头,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抱着他的腰:“不行不行,你不能当别人的新郎倌。”
项云黩心口猛跳一下,差一点就要顺着她说,可他把话又咽了回去:“好,那我们一起进去。”拍拍她的手,让她赶紧放开自己。
阿娇这下高兴了,放得十分爽快,项云黩却觉得腰还搭着她的软臂,拿手搓了搓,两人牵着手,入了幻境。
幻境之中喜棚倒塌,宾客四散,小戏台下再没有鼓乐声,红灯灯色斑驳,夜色月光,穿透了幻境投射进来。
玉堂春正在堂中哀叫:“这么多人你都容得下,你为何偏偏要害我!”
白老太太一直面色坚毅,直到此时眉间才露出凄楚神色,她呵笑一声:“看来,你是不记得……我的蓁儿了。”
玉堂春猛然记得白家的大小姐,身形一顿,竟退后半步:“那……那是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白老太太步步紧逼,竟把玉堂春逼到了门边,“本来是送到上海看西医的,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白老太太当时怀了身孕将要临产,动弹不得,丈夫带女儿去上海看西医,丈夫到了上海又有生意赶着去香港,把这件事交给了玉堂春。
玉堂春在办席吃酒做旗袍看电影,去百货公司买洋装皮鞋,小孩子发烧有什么大不了,捂一捂发了汗就好了,谁知道小姑娘这么娇脆,拖了两天,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白老太太看她说不出话来,点一点头:“看来你想起来了,老实告诉你吧,你同你师兄的事,是我做的,我差人不断给你师兄送金银钱财,说你负了旧情,悔恨不已,还想再续前缘,他这才回头找你。”
“也是我趁你们幽会,把白博涵请去的,你的画眉郎?哪一个是你的画眉郎?”
“本来他说把你关在柴房里,让你自生自灭,可我怎么能让你死的这么痛快呢?我的蓁儿高烧着死去,她一定很疼。”
玉堂春的师兄看事情败露,带着金银逃走,再也没回来找过他的师妹,而白博涵撞破了奸情,让三五个仆人日夜折磨玉堂春,把她的脸烫花了。
幻境渐渐破败,白老太太的身形慢慢老去,乌发变作霜白,显露出她死时的模样,衰老的面容上有种安详宁静:“你们哪一个,我也没放过。”
白博涵也死了四十多年了,长子刚刚能够接手家业,他那个时候死,死得正好,想到白博涵插着管子,想求她按铃,可她就是不动时,那痛苦哀求的模样,白老太太心满意足。
一直到最后医院都以为他是死于手术之后感染。
玉堂春伸出鬼爪,指甲骤然伸长,也不再扮那娇滴滴新娘子,她生扑上来,被道士用剑一挡,玉堂春嚯嚯怪笑一声:“你还以为我当真怕你。”
指甲一划,寒光立断,道士的那把剑被她用指甲划断了。
钱二一看这是图穷匕现了,赶紧想找个地方躲躲,一看外面红灯变白灯,知道是回了现实,赶紧就要奔出去,堪堪要被女鬼的掌风扫到,豁牙咧嘴的又退了回去。
“无量佛无量寿,道长还有别的办法没有?”说完又面对着大和尚,“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哪个菩萨来救救咱?”
道长的剑断了,只能空手上阵,和尚用佛珠当武器,可女鬼的指甲还真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夺过了佛珠,一把扔在了和尚的头上,把和尚砸晕了过去。
玉堂春已经顾不得仪态,露出她死时的形态,一身喜服破败不堪,蓬头垢面,指甲中尽是血污。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都没心肝,让我剖出来看看。”玉堂春长爪一伸,抓住了几个人里最没用的哑吧,要拿他开刀,指甲染了血,又长上两寸。
身后烈风一旋,撞在她背上,撞得她前倾两步,差点就把哑吧扔出去,但长指甲紧紧勾住,回身一看,项云黩和阿娇站在门边。
玉堂眼看自己腹背受敌,还有个鬼差在,知道一个哑巴唬不住他们,看见项云黩把阿娇牢牢的护在身后,伸手就把哑吧抛向项云黩。
项云黩张手去接,趁这一瞬,扑向阿娇,正好剥了她的皮,套在自己身上。
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