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我走吗?
“……呃……啊……嗯……”
他刚说什么暗号来着?芙宁娜忘了。
严重怀疑这是草神小小的恶趣味,人都在门口等着了,暗号又不是非对不可。
芙宁娜挥挥手说:“你好,再见,拜拜了。”
话毕直接走开,不再理会。
阿帽:“?”
跟预定的计划不一样,阿帽也很想问小草神为什么非得对暗号,直接把人扔过去就简单得多,而且更快。
管不了那么多,阿帽驱动风元素力俯冲到芙宁娜后面去,手伸长一抓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到半空。
“喂喂!你带我去哪里啊?!不会又是沙漠吧!啊啊啊!我不要去啊!!”仿佛感受到了不好的预感,芙宁娜在吵着放她下去。
放下去是不可能的了,阿帽飞到半空,扔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吵死了,闭嘴。”阿帽烦躁地加速飞行。
不到眨眼的功夫,芙宁娜如同坐了几道过山车,在头晕目眩中目睹下面的景色由雨林的翠绿,慢慢过渡到沙漠的黄沙。
直到到达草龙村的附近才降落停下,阿帽一松手,芙宁娜就掉到了沙子里,呛了几口。
“找草龙必须得在沙漠,你不知道?”在飞行时阿帽不喜欢跟头脑简单又吵闹的家伙多说话,干脆利落地送到目的地才开口。
“我就知道是这样,真不该答应的。”芙宁娜开始后悔。
沙漠是最令她感到恐惧的地方,每次一来都想念家里的好,何况生病了几天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阿帽双臂交叉抱胸,瞥过去一眼:“正常,我也被套路过无数遍,你算好的了。”
听来小草神还真有几分智慧,芙宁娜不得不佩服。
她完全不知在自己被夸得飘飘然的时候就掉进草神圈套里了。帮忙劝服草龙什么的,这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当时脑袋是不是抽了才想出来坑自己的辣鸡点子。
“这么说起来我们算同病相怜,既然同病相怜,你就要把我带回去远离这里。”芙宁娜死抓住阿帽帽檐上的飘带,要是不肯答应,帽子都给他掀了。
“不行,认命吧。”阿帽压了压帽子,退了几步一扯,凭着力气的优势,像拔河般拉扯了回来。
没想到芙宁娜眼疾手快,又忙抱着他的小腿,不让他自己一个人飞起来。
“剧本呢?没有剧本我表演给谁看?没有剧本快带我回教令院拿也好呀!”芙宁娜流着面条带状的眼泪。
“世上的一切本就是虚假的,没有剧本的表演跟有剧本的表演,又有什么区别?”
阿帽反而讲起了哲理来,甩了甩,把芙宁娜甩开。
他腾空起飞:“不跟你啰嗦,我的任务完成,你自求多福。”
随着阿帽飞远,甚至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居然幸灾乐祸吗?可恶!
芙宁娜收起泪水,痛骂小草神不够意思,独留她一人在这里,吹着带着沙粒的风,难道大家真当她是水神了吗?
(所以水神岂不是跟我长得一样?)
听说芙卡洛斯也是先主身边的纯水精灵之一,很可能每只纯水精灵化成为完全的人形后都长一样的吧。
芙宁娜只能往这方向猜测了,总要为最近不幸的境遇找个解释,找个心里安慰。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芙宁娜调整好心态,找到有风沙流转的位置,靠着当时碰见草龙的方向,顺着流沙跳了进去。
沙子一层层地将她卷入洞穴中,一合眼一睁眼,芙宁娜已经预定好了等下要整个人砸到沙子里面了。
然而,这一次她并未摔倒在沙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宽广而温暖的怀抱中。
她扬起下巴,目光向上看去,恰巧与那双淡紫色的眼睛相交汇。
“芙卡洛斯,怎么又是你?”映射在石壁上的龙形影子先张开口说话。
芙宁娜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了草龙的声音,眼睛却盯着横抱住她的那维莱特看,内心翻涌起海浪来:“那维莱特?你怎么在这儿?”
那维莱特将她放下:“我是来找你的。”
芙宁娜懵:“找我的?”
好端端的,这家伙不会是收到信了吧?不对,信上的署名是芙卡洛斯,他应该找的是芙卡洛斯,而不是指名道姓地来找她的。
“我来找阿佩普要人,你会跟我走吗,芙宁娜?”平常以公正和严肃面目示人的那维莱特,此刻竟然使用了近乎恳求的语气。
芙宁娜更加不明白了:“我没跟阿佩普在一起,我逃跑了,刚从草神那边来的,说要……说要…”
不知该不该说,还是不说了吧。
“所以你是愿意离开阿佩普的,是吗?”那维莱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的期待,他渴望从芙宁娜那里听到最真实的答案。
芙宁娜有任务在身,她要在草龙面前演一出戏,再劝服草龙入世,现在不是叙旧说跟谁走的问题。
“不愿意。”芙宁娜答得很干脆,“我有很重要的事,你不帮忙的话,别插手就是了。”
那维莱特怀着沉重的悲伤,深情地望着芙宁娜,而面对短短几天便捕获了芙宁娜“芳心”的阿佩普,他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