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请允许我...
自从上次精神力觉醒至今,简安澜罕见地又做起了梦。
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他才上小学三四年级,同班男孩子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尤其是他的同桌,虎头虎脑简直是个小霸王。
简安澜从小就干干净净又斯文,不大喜欢跟着男孩子出去疯玩,反而女生缘比较好,就因为这个,同桌开始欺负他。
扔简安澜的文具,扯简安澜的书包,下课堵着桌子不让简安澜回座位,净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在孩子眼里,却是不得了的烦心大事。
简安澜日渐烦躁,这一天同桌故技重施,堵着位置看简安澜站在过道还不算,硬是要逼他从桌子底下爬回座位上,简安澜憋着气没理他,直到上课铃响才在老师的斥责下回到座位上。
回家后,越想越气不顺的简安澜,偷偷藏了一把水果刀在书包里,他又不是肯吃亏的人,他只是斯文,不是没有血性,大不了同归于尽,特意回家拿了最大的那把水果刀,削铅笔的小刀他都嫌小。
晚间,简安澜的父亲很快发现了不对,这孩子一脸要去做件大事的奇怪表情,更不用说最近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简父带他去了附近的小公园,在公园长椅上,父子俩一人一个冰激凌,简安澜很快说了事情的始末。
简父没批评他,只问他,“如果你真的成功了,你会觉得骄傲吗?你还小,可能会坐牢,等你长大了出来,怎么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呢?”
简安澜心里气得很,没说话。
简父依旧慢悠悠的,“我知道你从小主意就大,一直把你当大人对待,作为父母,我们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做事要坦坦荡荡,做到事无不可对人言,男子汉简安澜,你能做到吗?”
简安澜不服气,他正是自我意识觉醒的年纪,“那怎么行,有些事就是做了,也不想跟别人说啊!”
简父很干脆,“我就没有这样的事。”
“胡说,你昨天洗澡的时候尿尿了,妈妈问你,你还说没有。”
父亲老脸一点都不红,“这种事不算。”
“那什么样的事情才算?”
简父想了想,“这样吧,你做一件事的时候先预想一下,你愿不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跟你妈妈,如果说不出口,那你就多想想,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做。”
梦境的后来,有些混乱,但他还是记得,之后他终究没带那把水果刀去学校,而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小霸王同桌打了一架。
虽然打架没太占得到便宜,但他当时豁出去的狠劲让小霸王丢了个大丑,还是老师把他们分开,之后小霸王没再主动欺负过简安澜,简安澜也没再跟小霸王说过话,这件事成了童年一个不大不小的波折,简安澜已经很久没想起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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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与父亲的约定,他一直记在心里,二十几年来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坚持做一个坦坦荡荡的人。
只是...娶了阿尔法,生个蛋,然后走人,从此当做人生从未有这一段,他或许可以回归以往的人生轨迹,对着父母却…说不出口。
简安澜有一百个理由,自己是被逼的,被虫族胁迫,想回蓝星别无他法,但终究心里有些过不去。
不过一个午后小憩,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断断续续的梦境让简安澜睡醒后反而更累,下午阿尔法来见他的时候,就看到青年坐在沙发上发呆,阳光从整片的落地窗照进来,光斑在青年有些凌乱的黑发上跳动,房间里静谧得像是一幅画,让虫不敢惊动画中人。
AI智能管家发出声音,提醒阿尔法的到来,简安澜才回过神来,看到静静站在门口的阿尔法,修长高挑的雌虫站在那看着他,灰色的眸子里满是专注。
简安澜突然就有了倾述的欲望,“我只想过普普通通的人生,契约婚姻听起来有些荒唐,不知道怎么跟爸妈说,但不告诉他们,对你也太过不尊重了。”
青年刚睡醒,眼眶有些微的泛红,看过来时脸上有些迷茫,脆弱得让阿尔法想上前抱住他。
阿尔法上前两步,轻轻蹲下身,“那就等您准备好了再说。”
“你不在意么?”阿尔法蹲身时,长发垂在身前,简安澜伸手挽起一缕,触手微凉却柔软。
阿尔法摇摇头,“我更担心的是您,从见您第一面开始,您就总是忧虑,您的心软得像是天上的云。”他探了探身子,将更多发丝送到简安澜手里,“雄主,一辈子有那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不差这一个。”
“雄...主?还怪好听的。”小声嘟囔着,简安澜的手顺着发丝向上,落在雌虫温热的发顶,“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无赖,明明是对不起你的一件事,还来找你要解决方法减轻我的愧疚。”
头顶温柔的触感,让阿尔法心跳快了些,“这不是好事么?因为契约,我们反而比绝大多数伴侣更坦诚。”
简安澜用手指梳理着雌虫的长发,顺滑的手感让他有些上瘾,阿尔法已经不敢再看雄主的眼睛,垂眸看着地板,却看到青年瓷白的脚踩在地板上,微凉的温度让青年的脚趾有些发红。
他跪坐下来,伸出手覆在青年的脚上,“雄主,请允许我...”嘴上明明还在请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