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野兽们
于是年轻人们又折返知青小院 , 围着长桌接着喝茶接着唠 。
一想到晚上有大宴吃 , 大家就笑得停不下来 。
她的狼是大功臣诶 - 一
林雪君得意地对着沃勒又是摸又是搓 , 惹得原本挨着她队的大黑狼迅速起身躲到了院子角落 。
小小狼到底不如沃勒聪明 , 还围着圆桌蹭瓜子吃呢 , 结果被林雪君揩住后 , 给所有人摸了个过瘦 。
它被困在林雪君的怀抱里 , 只觉一个又一个大巴掌落在头顶背上 。 它不敢用力挣扎 , 怕伤到林雪君 , 便这么被人毫不留情地踩躏了一遍又一遍 。
人们不仅狠狠地撸狼 , 还在撸后放肆地大笑 , 简直是魔鬼 。
小小狼刚被林雪君放回地面 , 便夹着尾巴跑走一一躲到了比沃勒趴着的角落更远的地方 。
倒是糖豆不仅不躲避爱抚 , 还摇着尾巴要更多一一人都摸累了 , 它还没享受够呢 。
黑白大狗终成最后嬗家 , 不仅抵御住了人类手撸嘴亲的攻击 , 还得到众多瓜子 、 肉干 , 身心俱爽 。
这一天 , 驻地里所有人和其他动物都拥有了一顿无比满足的晚饭 , 在夜里又开始簌簌瓢落的小雪中 , 温暖而饱足地入睡 。
第二天晚上 , 昭那木日在知青小院外搭了个毡包 , 熊一样的青年每天晚上合衣睡在毡包里 , 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抱着枪出来扫视巡逻 。
无风雪时去冬牧场上放牧的牧民由一群牲畜配两名放牧员 , 增加到必须有三人背枪背弓同出行 , 还得有两条护卫犬随队 。
各个畜棚里的守夜员也增加了人数 。
入冬渐深 , 白色旷野里的狼嚎也似乎越来越近了 。
大批黄羊群从北方迁修向南 , 寻找能刨到更多草吃的 、 没有彻底被冰雪覆盖的温暖一些的草场 。
饿狼群便也随之过境 , 一边追逐黄羊群 , 一边沿途寻找其他更容易捉到的猎物 。
嗷老三带着自己生产队里的采购员穿过冰原去场部采购物资时遭遇了狼群图
堵 , 虽然枪声最终吓走了这群饿狼 , 但嘎考三的马受惊奔逃 , 最终被狼群扑倒 , 再也没能站起来 。
嘧者三坐在采购员的马车上继续赶路 , 抱着枪两夜未睡 , 一到场部便病倒了 。
第二生产队孕妇难产 , 场部卫生站的医生带着卫生员紧急出诊 。 结果才出了场部 2 个小时 , 就在白茫茫的大风雪中迷了路 。
6 个小时的路程 , 入夜后孕妇仍没等到医生救命 , 难产没了 。
第二天中午场部派出去的搜救队终于在冰原上找到了医生和卫生员 , 两个人在一个避风处抱在一块儿取暖才活下来 。
回到场部卫生站 , 卫生员被医生保护得很好 , 除了耳朵和手指冻伤外没有大碍 。
医生丢掉了左脚和右脚 4 个脚趾 , 截肢时他没哭 , 听说他们要去救治的孕妇和孩子没挺过来 , 却抱着被子嚎啄到喘不上气 。
第十一生产队冬牧场上一夜之间冻死二十多头羊 ,2 头牛 。 灾难还没有停止 , 三天后的夜里 , 挤在一块儿取暖羊群中的 32 头被狼群史走 。
团里另有 4 只被咬死 , 幸亏护卫犬及时预警 , 牧民鸣枪示警 , 挥鞭抽赶 , 才没让这 4 只也被史走 。
白灾中的边疆草原 , 灾难一桩接着一桩 。
第七生产队的冬驻地 , 不知是因为有狼和大量狗群护卫 , 虽然曾在驻地外的雪地里发现过野兽的足迹 , 却一直没发生野兽冲进驻地偷抢牲畜的事儿 。
但奥都放牧时遭遥了狼群 , 奥都的猎 - 枪打死了一头狼 , 其他狼也被三名牧民联合冲击下逼退 。
可是塞根在护卫主人 , 驱退饿狼时 , 被两只狼围攻 , 虽然悍勇撕咬下没被叨走 , 但被一只狼咬掉了半个耳朵 , 后颈处的伤口也露了肉 。
奥都三人不敢再往远处走 , 忙赶着羊群回返 。
一进了驻地 , 他便抱着塞根直冲林雪君的瓦屋 , 这是他第二次带塞根来看病 。
塞根耳朵上的伤不重 , 后颈处的豁口却见了骨 。 如果不是塞根运气好 , 这一下子真咬实了 , 塞根的脖子都可能被咬断 。 就算颈骨不断 , 被咬到动脉 , 血一喷出去 ,
狗也活不成了 。
塞根好不容易被治好的耳朵 , 如今又受了伤 。
林雪君心疼地将它抱在怀里 , 一边安抚 , 一边看着阿木古椰给它擦血消毒和剃毛 。
大狗疫得吡牙 , 但抱着它 、 弄痛它的是林雪君和阿木古楞 , 它只得鸣咽着忍耐 。
缝合伤口必须保定 , 奥都和林雪君都有点不舍得将它绑起来 。
奥都便坐在桌边抱紧它 , 将它的头和后颈暴露在桌面上方 , 以这样的姿势让林雪君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