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法给太后交差。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承欢宫接连出事,徐嫔心里不是不害怕,也是这接连死去的人,让秋逸想起了北房的惊蛰。
那些人都曾经跟惊蛰有过照面。
她心思敏锐,想起惊蛰这么个人的同时,也隐约记得姚才人生前有人常伺候左右,便着人去查,果然如此,便将此事告诉了徐嫔。
徐嫔当即就让秋逸去将惊蛰找来,不管有没有证据,她打算将其留在北房。
如果不是当天又出了事,徐嫔急忙忙去求太后,没精力搭理惊蛰
惊蛰那天,是出不去承欢宫门的。
后来秋逸再去找惊蛰,是秋逸自己的主意,却也是徐嫔的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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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不得徐嫔多心猜忌。
姚才人这么谨慎的人,下药都没毒死她,如果能被惊蛰看到数次使用银针,只能说明她本也信任他。
一个被姚才人信任的宫人,怎么也脱不掉嫌疑。更因为他怎么都没露出破绽,所以才更加可疑。
徐嫔一边惦记着自己的命,一边又想起姚才人的事,忙将自己之前发现的告知太后,又说“这几日,因着秋逸被陛下杀了的事,妾身有些慌了手脚,就让那同样北房出身的长寿去试探了些”
“荒唐”
太后自是看不起徐嫔这般做派。
平时看着很是明艳大方,怎么做起事情来这么小家子气她是嫔妃,是后宫主位,想要使唤一个宫人,偏得用这般手段
徐嫔这般怀柔手段,最终问出什么来了甭管惊蛰有没有嫌疑,直接将人捉来审问,难道还有谁,会为了区区一个宫人,来问罪徐嫔吗
要是徐嫔早早将此事报来,太后根本不会任由她这么拖拉。
“你纵是杀了他,伤了他又如何不过一个内侍,你做不得主”太后将徐嫔怒骂了一顿。
徐嫔本就受了惊,如今在太后这里又被怒骂,气质越发凄凉可怜。
正此时,去了承欢宫的女官回来,欠了欠身“回太后娘娘,承欢宫的宫人多数已经没了气息,只余下一二个还有口气,正在命人诊治。”
徐嫔脸色大变,这才想起她那些宫人。
“春莲和夏禾呢”
“春莲已死。夏禾还活着。”
徐嫔摇晃了下身子,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春莲是她用惯了人,说是情同姐妹虽然为过,可的确很是在乎,谁成想
“太后娘娘,陛下突然发作,偏生是在今日,难道是因为妾身派长寿去试探惊蛰的缘故那惊蛰”
“你还真以为,陛下会为了惊蛰动怒”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徐嫔,只觉得她荒谬可笑,“他这是故意来气哀家”
明知道徐嫔是她的人,还这般打她的脸
徐嫔用帕子擦了擦泪,冷静下来后,只觉得太后说得对,可她一下子失去了左膀右臂,身边的宫人零落个干净,连办事都为难,一时间也失了主意。
太后捏着眉心,暂且让徐嫔在寿康宫住下来。
皇帝这么打她的脸面,她自然也不能让皇帝好过。
翌日,太后就突发急病,与此同时,瑞王得了太后的懿旨,入宫探望。
后宫其余的主子也或早,或晚知道了承欢宫的惨状,无人不惊惧,就连德妃听到的时候,也险些晕了过去。
就更别说储秀宫,那些原本高兴的秀女们,多是小脸苍白,坐不得,也站不住。
心中难免惴惴不安。
太后,怕是被景元帝这般暴行给气坏身子的吧
瑞王就是在这样紧绷的气氛里,入了宫。
寿康宫内,瑞王赫连端入了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原本不紧不慢的步伐就变得急促起来,急急走到太后床榻前。
“母后,难道是真的病了”
躺在床上的太后脸色苍白,额头还冒着薄汗,着实一副病态。
痴儿,哀家不这般,怎么能让你入宫”太后抬起手,赫连端往前几步,搀扶着太后坐起身来,“你也知道,赫连容那厮阴狠毒辣,不做全套,可是麻烦。”
她脸上这么苍白,全都是涂了厚厚的一层铅粉伪装出来的。
赫连端低声说道“迟早有一日,我定叫母后,不再遭受这样的屈辱。”
太后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让赫连端坐下说话。
“近来诸事可顺”
赫连端点了点头“夏辽虽然死了,可是陈宣名掌握了他先前留下来的舆图,并没被抄家所祸。如今,铁矿已是不愁。”
“好”太后很是宽慰,“哀家让你查的,可查到了”
赫连端“姚家已经落败,举家回了故土。我派人去查,如今家中只剩下庶出,嫡系一脉,全都没了。而慈圣太后那边,沉老院长一直在乾元书院教书,不曾离开潭州一步。沉老院长身边有人盯着,该是陛下的人。”
慈圣太后出身沉氏,是书香世家。
沉家这一代是由着左都御史沉子坤所领,他是慈圣太后的长兄。
慈圣太后和沉子坤的父亲是沉老院长。而沉老院长一辈子只教书育人,从不踏足官场。
太后叹了口气,垂下了眼。
赫连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