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牡丹仙子入天宫 女儿国里建仙殿
天宫里住的都是仙。但是仙与仙不同。从中天门到南天门为一重天。南天门以上是二重天至九十九重天;是至尊、至圣及功德至伟仙人居住的;也是神仙们行公务公差的所在地。”
牡丹仙子又道:“居于南天门之上的神仙与居于南天门之下的神仙又有何不同?”
菩萨道:“居于南天门之下的仙人,无旨奉诏,是不能进入南天门的。当然,居于南天门之上的仙人,无旨也不能出南天门。”
牡丹仙子疑惑地道:“菩萨,难道神仙也不能自由来往于天宫与人间?”
菩萨道:“除神外,仙人未经玉帝陛下旨允,是不能出天宫的。”
牡丹仙子还是疑惑不解,道:“菩萨,听您这样说,我倒是糊涂了,难道神仙还有不同?还分三六九等?”
菩萨道:“那是自然,人有尊卑之分,位有高低之别嘛。”
牡丹仙子又问:“有何不同?又如何区分?”
菩萨道:“简单地说,凡属天界之人,皆是仙,但不一定是神,神则是具有一定职位的仙,或者是位极的仙。就象你女儿国朝廷中人员,并非每个人都是官,还有一些是无官职的,但都被统称为‘官员’一样。天宫里也是如此。当然,仙也有不同,专职在天界的,叫‘天仙’;专职在凡间的,则叫‘凡仙’。”
牡丹仙子若有所悟,道:“听菩萨这样一讲,我明白了,神仙则是一个统称。”
菩萨道:“是的。凡间之人哪里知道得这么明细?”
牡丹仙子又道:“依菩萨讲,天宫里的叫‘天仙’,凡间里的叫‘凡仙’,那阴间里的就叫‘阴仙’了?”
菩萨笑了笑,道:“非也。位于阴间里的不叫‘阴仙’,称为‘阴司’。也就是在阴间供职的意思。”
牡丹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牡丹无知了,正如小毛的母亲有三个孩儿,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不叫三毛一样。”
菩萨笑道:“没想到牡丹仙子身居王位,居于王宫,还知道民间笑话?”
牡丹仙子道:“这两年,牡丹辞了王位,也看了不少凡俗之书,便知道了一些民间之事。”
菩萨感慨地道:“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得有失,是尘世间正常之事。”
菩萨见牡丹仙子歇息的差不多了,便催促她赶路,道:“仙子歇息得怎么样了?咱们继续经历这九九八十一磨难吧?!”
牡丹仙子见与菩萨谈得比较轻松,机会难得,于是想把一些话说开,便又壮了壮胆,带着怯怯的样子,道:“菩萨,您度我升仙,对我又如此关怀,牡丹心中纳闷,莫不是菩萨有何用意?”
菩萨道:“本尊身为菩萨,已无欲无求。然而,本尊肩负天下救苦救难之责,救万民于苦难之中,超度德高望众之人,是本尊的天职。”
牡丹仙子不以为然地道:“菩萨,我牡丹乃一平常女子,六根不净,修行不深,道行浅薄,却为何得您超度?”
菩萨道:“牡丹仙子说的极是,在超度你之事上,本尊确是有了私心,或者说是额外做了关照。”
牡丹仙子听了,心里猛然一惊,脱口道:“不可,牡丹已经……”她没敢再说下去。
菩萨听了,笑道:“难道仙子以为本尊有所图谋?”
牡丹仙子赶忙施礼,道:“菩萨恕罪,牡丹不敢。”
菩萨叹了口气,感慨的道:“仙子,依你对本尊弟子唐玄奘所为,本尊是断不能度你成仙的……”
牡丹仙子听了,羞得满脸通红,更加疑惑地道:“菩萨却为何又超度于我?”
菩萨道:“本尊修行了千万年,自以为道行深厚,脱了凡身俗世,不曾想,自见到你之后,才知道,心底深处,还有俗根。对你超度之事,确实存有私情。”
牡丹仙子联想到酆都城外之事,以为菩萨讲的私情就是那儿女之情,怯生生、带着羞涩地道:“菩萨,我已与那唐僧入了洞房,饮了交杯之酒,结成了夫妻。虽未行得夫妻之事,但牡丹坚信,我已属唐僧之人,必当为其守身如玉,纵使再有公子王侯,牡丹也不会有丝毫动心,移情别恋……”
菩萨止住牡丹仙子的话,道:“仙子错了,本尊所说私情,并非你所想那样。仙子经历,使本尊想起了千万年前,本尊出道之前的往事。”菩萨好似回忆起往昔那美好的青春时代,深情地道:“那时,本尊比你两年前还年轻,一场惨烈的潼关之战,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本尊得知他战死沙场后,疯狂地寻找了三日三夜,却终没能再见到他一面。本尊坐在那战场上的荒野里,又哭了三日三夜,就在万念俱焚之时,是佛祖垂怜,收了本尊为弟子。自此后,本尊便潜心习佛,立志消除人世间一切苦难,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与众生。是你对玄奘的痴情,唤起了本尊对少女时代往事的回忆。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佛法之外开恩,先在酆都城外救了你,今又度你成仙,恳求太白天尊,面奏玉帝陛下,召你天宫御花园里履职。这便是本尊的私情与私心。”
牡丹仙子听了,方知菩萨也是女儿之身,少女时代也是有情有义的痴情女子,万分感动。也为刚才的妄加猜度感到惭愧,忙赔罪道:“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