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
, 梁叙如今的形象算得上凄惨 , 他脸色难看 , 眼镜歪了 , 镜链松松垮垮的垂坠下来 , 额头与发间不知道是水还是汗 , 就连镜片底下的睫毛 , 也挂着欲坠不坠的一滴 。
实在狼狐 。
可不等他心酸自嘲 , 那欲坠不坠的一滴 , 便被时律用纸拭去了 。
对方没追问 , 像是拭去了普通的汗珠 , 时律轻声道 :“ 好点了吗 “
梁叙点头 , 时律还想多问两句 , 却忽然止住了话头 , 而怀中 Omega 也又一次僵住了脊背 。
门口有人路过 。
脚步声正透过洗手间门传进来 , 有点闷 , 是皮鞋鞋跟叩击地面的声音 。
公司里有许多的 Alpha 高管 , 而 Alpha 天然对 Omega 的信息素敏感 , 现在在这小小的洗手间中 , 两人信息素的浓度高到到吓人 , 青竹酒与空山新雨互相纠缠 , 难舍难分 , 像把整个洗手间搬到了山林之中 , 仿佛推开窗 , 就能见证一场山间大雨 。
虽然新叶总部的新风和过滤系统都是用最好的 , 洗手间的门也严丝合缝 , 但谁也保不准 , 气味会不会透过缝隙泄露出去 。
俏若这味道被闻到 , 两人就什么都解释不清了 。
时律和梁叙崩紧了神经 。
脚步声越来越近 , 谈笑声隐隐传来 , 离洗手间最多还有十米远 。
梁叙的腺体贴已被揭下 , 手中也没有其他的腺体贴 , 时律则单手抵在门口 , 他反锁了洗手间的房门 , 另一只手抽出纸巾 , 打湿拧干 , 压在了梁叙的后颈上 。
门外的脚步声越发清晰 , 已经到了门口 , 现在路过的这一段就该是信息素最浓的地方 。
时律和梁叙默契的没有说话 , 呼吸都放缓了 。
好在门外人并未察觉异常 , 脚步声没有停留 , 渐渐远去了 。
梁叙如今的状况不贴腺体贴显然无法出门 , 否则以他现在信息素的浓度 , 整个顶楼的 Alpha 都要躁动 。
时律 :“ 我去给你拿腺体贴 7“
他买了 , 但是放办公室了 , 没带着身上 。
梁叙不知道他有 , 只是摸索片刻 , 递给他一把镀锌钥匙 :“...... 麻烦你了 , 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
时律便打开反锁的洗手间门 , 观察片刻 , 贴着墙根出来了 。
一个 alpha 从 Omega 的洗手间出来 , 时律不想被当变态 。
他四处打量 , 走廊里空无一人 , 梁叙的办公室离这小 50 米的距离 , 时律不知为何 , 心跳加速 , 莫名紧张 , 他大步流星路过走廊 , 进梁叙办公室前又再次心府 , 四处打量 , 见四下无人 , 才推门闪了进去 。
进去后的第一时间 , 时律手肘抵住办公室门 , 咔哒一声锁死了 。
梁叙办公室不是时律第一次来 , 他翻开抽屉 , 里面都是私人用品 , 包括车钢匙 , 玻璃杯 , 手机支架 , 以及棉签等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 比起平日里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梁叙 , 这些小东西很有生活气息 。 时律莫名有种大学生第一次动女朋友私人物品的无措感 。
他在抽屉最底下翻到了腺体贴 , 还有一张房卡 。
是镇海酒楼 29 层总套套房的黑金房卡 。
时律将房卡和其余物品放回原位 , 拿好腺体贴 , 又贴着墙根回了的洗手间 。
Abo 的世界的洗手间有 6 种类型 ,Alpha、Beta、Omega 三种乘上男女 , 时律有大学就差点走错过 , 现在他抬头看见洗手间上面一个 Omega 专属标志 , 心虚的摸了鼻尖 。
虽然公司的 Omega 高管都不在吧 , 这行为也怪变态的 , 万一给人撞上了 , 指不定传出什么 。
时律深吸一口气 , 壮士断腕般推门而入 。
就在他出去的短短几分钟内 , 洗手间内的梁叙已经调整好了仪容 。
他将发尾的汗珠洗去 , 凌乱的碎发梳上头顶 , 银边眼镜也好好的架在了鼻梁上 , 蚺然身体仍旧虚弱无力 , 但已经好上了许多 。
时律剥开腺体贴的背胶 , 撩开梁叙耳后的碎发 , 小心的调整位置 。 腺体上的皮肤极其脆弱 , 被咬了一下已经肿起来 , 微微泛着薄红 , 和周遭冷白的皮肤格格不入 。
还怪吸引视线了 , 让人想用手指碾一碾 , 碰一碰 。
时律咳嗽一声 , 将腺体贴好好黏好了 。
总是待在洗手间也不是个办法 , 时律将新风系统开到最大 , 转头问梁叙 :“ 还能走囡 ?“
梁叙正撑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面 , 艰难的稳住身体 。 以他的性格 , 就算四肢酸软 , 浑身乏力 , 也不会在顶头上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