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山的传说
“等你们很久了,怎么才来?”阿金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 “阿金,借宿一晚。”时光简明扼要地挑明需求,并从兜里翻出钞票让他自己抽,补充:“两间。” 阿金抽走一张,“只有一间空房了,跟我来。” 不等时光回应,阿金已经走出房门。 白晓棠半死不活的靠在墙上干呕,被他颠了一路,肠子都快打结了。时光忍不住嘲笑起来,“这不是屠狼勇士吗?怎么……” 话未说完,白晓棠就朝他的腹部狠狠来了一拳,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上阿金。 时光吃痛得半蹲下身子,揉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劲儿怎么这么大,吃激素长大的吗?” 昏暗的灯光,简陋的房间,整间房除了一张破旧的木床之外再无其他。床上的被子脏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卫生间仅用一个半帘隔开,里面只有一个木盆和一根水管。 时光朝阿金要了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 白晓棠顺着墙壁摸索,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适合瞎子。时光以为她会客套一下,让他睡床,没想到她直接倒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拍拍床铺,“汉斯,别打地铺了,这张床够两个人睡了。” 时光皱眉,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安全意识?不过,从她嘴里说出这种话,时光竟然不觉得意外。他将被子扔到一旁,一个女人都不介意,大男人有什么好别扭的。 他脱下外套,一股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白晓棠迅速捂住鼻子,时光笑了一下,不光听觉灵敏,嗅觉也这么出色。他又想起斑斑,心中涌起揉她脑袋的冲动。 鬼使神差之下,时光真的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脑袋,那头发的触感柔软而顺滑,和斑斑的皮毛不相上下。如果手中有饼干,他定会抛向空中,想象着斑斑欢快跃起的画面,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揉揉斑斑的头,夸一句“真乖”。 时光又下意识地揉了一下,然后朝卫生间走去。 白晓棠愣在原地,感觉哪里不对劲,他刚刚是在摸狗吗?她气得翻身下床,“你给我回来,你刚刚……” 她只走了两步,就被一只大手盖住脸,声音带着戏谑,也带着一丝虚弱,“小瞎子,这是卫生间,我要洗澡了。如果你想洗,就你先。不过,这个卫生间可没有门。” 他掌心微烫,应该是发烧了,白晓棠不好再发飙,“你先洗吧,好好清理伤口,小心感染,这里找不到医生的。” 时光应了一声,看着她重新躺回床上,他才开始脱衣服,不时掀开帘子看她在做什么。看了几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多余,一个瞎子完全没有偷看的必要。 肩膀处血肉翻飞,鲜血直流,还散发着恶臭。他拿起水管呲牙咧嘴地冲洗,还好提前注射了狂犬疫苗,否则真要得狂犬病了。 “小瞎子,在外面吗?” 听不到回答,时光掀开门帘探头望去,屋里没有人。他光着身体走出卫生间,刚拿到包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怔在原地。 白晓棠端着两桶泡面,背贴着墙根走到窗台前,小心翼翼地将泡面放到窗台上,然后迅速摸向耳朵,小声嘟囔一句“烫死了”。 她朝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声,“汉斯,洗完了吗?” “洗完了。”时光缓缓出声,然后不动声色地穿上衣服,真是糗大了,还好是个瞎子。 白晓棠吓得身体一缩,“你怎么像鬼一样?” 时光懒得和她斗嘴,他觉得头很沉。她这张乌鸦嘴,看来真的感染了,这里没有医院也找不到医生,撑过今晚再说吧。 “快过来吃面。”白晓棠催促他,然后摘下墨镜,站在窗台前呼噜噜地吸着泡面,汤汁溅到脸上,她用手胡乱地抹了一把,继续吸面。 想起那句不咸不淡的“好腥”,时光的面色不禁沉了几分,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盗猎?狼毛也值几个钱,她都穷得叮当响了却毫不在意,不像。 军警?纵然有几分勇者无畏的精神,但缺乏凛然正气之色,不像。 雇佣兵?她的眼底有血光之色,却没有嗜血的气息,也不太像。 几个可能性都被否决,时光对她更是充满好奇,边擦头发边打量她。 “别看了,快过来吃,明天记得和阿金结账。” 他虽然是明目张胆地看,却有种偷窥被抓包的感觉,不免有些尴尬,时光笑了几声。 时光呼噜噜几口解决一碗泡面后,直接躺到床上。 白晓棠喝完最后一口汤,从包里翻出酒精、绷带和药粉,在床边坐下,朝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