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之死
行情况,这一点不能被个人喜好或习惯惰性所左右。 晚上跟朱丹音一起回木马基地,问:“我是不是有点钻牛角尖?”她凝神沉默。元宇继续说:“那个什么什么夫斯基是不是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似乎总是忘记这一点”。 她没有调笑的心情,认真的说:“我知道啦!我会注意的----我们走到这一步太不容易了,我不会因为我的过失毁了这一切。” “嗯!注意资源的公平分配,我的公司里没有帮派,孰轻孰重只针对事件本身,以后这样的情况会很多。” “听你安排就好了” “我不可能事事操心,面面俱到。” “我感觉你突然多疑了----不是说你对我,而是你对接下来的发展好像没有信心了-----你担心我们达不到你的期望。” “或许吧!我们在刀尖上行走,触犯了法律,要守住道德标准很难。” 朱丹音意识到元宇的箭将要去刺穿敌人的胸膛,肯定是眼前的事。龟缩在悦府山有限的范围里,要突破这个范围肯定会觉得不安。他的箭太锋利了,而且隐匿着行迹,目标飘忽不定。同样的,反噬也必定猛烈,不确定性更强。 “只要你安全就好了!”她说。 他们现在的居所是一栋三层民居,位于陈府与木马基地之间的斜对应处,大致成一个三角态势,构成了一片安全可控区域。这一点最为让元宇满意。朱丹音的房间与元宇挨着,然后是展同和陈香的房间,都在三楼。门徒们则住二楼。一些没有住处,生活窘迫的员工被元宇安排住进了一楼。开始展同十分反对给员工安排住处,因为不谙底细,怕混进来内鬼。时间久了,发现这是一个激励员工的好方式。 元宇并不会去朱丹音房间里,他不想给她一个爱情的错觉,至少保证自己不彻底沦陷,自欺欺人的区分着爱与性的差别。 程度不同性质还是不同的。生活的状态只是方方面面的程度不同而已。他们聊完了正事默默的奔着住处走,晚风里的腥臊悄悄的闯进了心里挠痒痒。这娘们突然说:“今晚来我房间睡吧!” “不去!”元宇说。一切欲望都是理智可控的。 年轻的时候,男人喜欢靠得到女人的青睐证明自己的优秀,再大一点,他们喜欢炫耀自己的性经历,而后,他们找良家妇女当媳妇,为风骚的女人着迷。在潜意识里,他们知道纵欲令世界无意义,禁欲给了世界一个意义。可是,多少人会在乎这个世界有意义还是无意义,活的开心就好,遵循原始的欲望显然更重要。(此处并非贬义)。 薛金堂和齐霖河擅自离开悦府山,夜里去麻风地□□,遭到了天异堂十几个人持刀追砍。他们在临近悦府山边界的一处停车场倒下了,彻底证明了天异堂此刻有多仇恨木马,不靠谱的放纵有多疯狂。 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已无生命体征。元宇赶到的时候,天空飘落了细雨。白炽灯照耀着被细雨淋湿的救护车的表面,反射了凄惨的光。 元宇站在雨里,默默看警察往车上装尸体。警察过来询问,被元宇的手下拦住了。警察们很不满意,但手下知道老板此刻的心情不好。 元宇看见远处角落一个似僧似道的老者合十诵念,竟分不清是僧是道,亦或只是一个苦行者。走得近了,确定是僧人,身材十分高大。元宇问:“大师是在为亡魂超度吗?” 僧人道:“不是超度,是哀悼。” 元宇疑惑:“为什么哀悼?” 僧人道:“为逝者的爱与被爱。” 元宇哈哈大笑:“佛家岂会为俗世的爱哀悼。” 僧人树立佛者的威仪,念到:“罪过!罪过!为所有世间的苦难。” 元宇拿出一些钱递给僧人。僧人道:“老衲不受施舍。” 元宇说:“他们并不苦难。和我一样,我们这帮家伙是行为动物,靠不经大脑的简单行为定义自己的生活,不值得哀悼。大师莫怪,我笑并非羞辱,反之认为大师的行为很可敬。大师只当这些钱是普度众生过程的一个支点吧!普度众生也需要钱的支撑,请笑纳!” 僧人不悦道:“阿弥托佛!善哉!善哉!”说完拂袖而去。 元宇哈哈大笑,癫狂道:“莲花,菩提,是生是死------” 陈光晖很快赶来了。元宇摊摊手问:“这个官司该怎么打?” 他说:“我们先回警署配合调查吧。这是公诉案件,要等警方立案侦查,等获取一定有效证据确立了嫌疑人我才有办法。” “我不是说这个,这种官司没必要打,我自己解决-----你觉得我们的作为还符合你所期望的那样吗?” 陈光晖沉默不语。元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