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阎良辅,着急回阎府,却出不去门,两拨人三吵五闹,一言不合,可不就打起来了?” 王后,揉揉太阳。 “那阎二郎,也是个没城府的,你翻墙都出来了,还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回家去祭谢祖宗。居然,带人推掀了安乐的车。” “你妹妹,更是得理不饶人,举着鞭子,骑着马,像抽陀螺一样,一路,把阎二郎抽回了阎国公府。” 听到这里,燕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安乐,还真是文韬武略,有勇有谋阿!”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外室都被抄了,还当什么驸马?阎培雄这次,可真是赔了孙子又折兵阿!” “厉害!厉害!!” 燕暄也憋不住笑,赶紧,假装低头吃茶。 “你就惯着她罢。” 王后拿手一点。 “还有你。” 燕暄,笑笑举起双手,投降道: “儿子可什么都没说。” “没有瑄王府的人引路,她能自己找到春雨斜街么?” 王后,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来年开春,安乐就二十岁了,被陛下和你们几个宠的,是越来越不服矜束,天马行空,闯的祸更是一次比一次离谱。” “我……” “我这个做母亲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何况,是安乐。” 燕煦,安慰母后道: “吾看,卢达就不错。” “别提这个孩子。” 王后,一口气哽在心口,憋的满脸通红。 “你妹妹早就放话了,说,说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你说,她这都,都从哪儿听得这些俚话?” 燕煦,却有些认同。 “话糙理不糙。她能及时止损,彻底放下卢达也好。强扭的瓜不甜嘛。” 因为,燕王着礼部和御膳房,给燕煦摆了接风宴,所以,母子四个人,只说了一盏茶的话,就要更衣梳洗,准备赴宴了。 夜里,燕煦,就睡在了倦勤殿。 “歌布要拥萧氏称女君的事,你怎么看。” “萧氏在西北和草原,一直以知人能任,贤达开明著名,而且,儿臣还听说,这个萧氏不仅精通汉学,能诗会写,尤其推崇儒学。” “对中原,对陛下更是十分敬服,仰慕。” 燕煦,扶燕王慢慢坐下。 “儿臣以为,若萧氏真能继位称王,对我大燕,倒不失是一件乐事。” “嗯?说说。” “歌布先可汗拓跋律,不仅骁勇善战,更有经天纬地之才,没有怹的领导,歌布,是绝不可能在短短十几年间,从一个边鄙部落,一路兼并壮大,到如今,已经能和乞颜掰掰手腕的。” “其军事能力,政治野心,外交手腕,在如今的草原,恐怕,无人能出其右。” “可,因常年征战,积劳成疾,拓跋律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在怹统治歌布的十五年里,大妃萧氏,一直都有参政。” “二圣临朝,共治歌布,这在草原,并不是什么秘密。” “歌布能有今天,萧氏绝对功不可没。否则,拓跋律也不会在遗诏里,特意写明,着萧氏垂帘听政,待太子拓跋嘉和二十三岁,再还政太子。” “歌布人,十五六岁就娶妻生子了,大王子拓跋嘉和的儿子,都三岁了。二十三岁,才还政太子。” “足可见,拓跋律对萧氏的信任。” 燕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这个拓跋庆,你觉得如何呢?” 燕煦如实道: “有勇无谋,不堪一击。” “歌布本来是个小部落,千枝万叶,正本溯源,只有拓跋和萧两支正统。两姓世代结姻,血浓于水。” “无论谁想登基继位,两边的支持,都缺一不可。” “拓跋庆大妃萧氏的父兄,虽然也是萧氏正统,但,一无兵权二无实职,其势力,远不如萧太后的母族煊赫,号召力更加忽略不计。” “最重要的是。” “拓跋氏族,虽然不肯拥戴萧氏称帝,但,更不服拓跋庆的领导。” “这个拓跋庆,虽然和拓跋律同父同母,却是有名的混世魔头,为人冲动斗狠,反复无常,毫无政治头脑,根本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