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掸子,朝着左右下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 伺候了这么多年,奴才们太知道,这位出身将门的娘娘的脾气和手段了,也不敢叫痛,更不敢反抗,只能敛声忍着。 “前门柱子上插鸡毛,你,你们好大的‘掸子’!居然,联合起来糊弄本宫!” “一群吃里爬外,见风使舵的贱人!” “怎么,是觉得本宫这儿庙小,养不起你们几尊大佛了?做梦,是不是都想着去华阳宫,吃雪花酥阿?” “我让你们挑拨离间!我让你们糊弄本宫!我的儿子,我生的!我养的!!本宫,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 那女婢,吓得赶紧磕头。 “娘娘,奴婢知罪,知罪了,都是奴婢近视看匾,有眼无珠,站的太偏,没看着明王殿下。” “明天一早,奴婢就去宫门口守着。” “娘娘,您息怒阿,打疼了手怎么办。奴婢自己扇自己,您消消气。住住手罢。” 说着,就‘劈里啪啦’,开始扇起自己耳光来。 一个耳光,一句“奴婢知罪了。” 一个耳光,一句“贵妃娘娘您消气。” 一个耳光,一句“奴婢该死。” 杀鸡给猴看——杀一儆百。 院子里的奴才,也都五体伏地,吓得个个心惊胆跳,瑟瑟发抖,脸上也火辣辣的‘疼’。 ‘上阳人,苦最多。’ ‘少亦苦,老亦苦,少苦老苦两如何。’ 京都,瑄王府。天刚蒙蒙亮,王府一众府员和管事,就开始忙碌了。 这几天,瑄王府的下人们,天天就是,在王府渡口,渡口王府,两点一线,来回跑。 打扫布置,搬进抬出,却是忙中有序,井然有条。 以小见大,足可见,瑄王妃王道娥,治家管事的手段和本领。 这一年多,有王家的扶持,沉寂多年的燕暄,在朝堂越发如鱼得水,进退有度。 而王道娥,这个大才女的名声,则在京都贵妇贵女们的圈子里,更响了几分。 平日里,京都这些世家望族,达官贵人,每每一教育家中女儿,总要拿她做榜样。念叨的王道娥,每天面红耳热,动不动就想打喷嚏。 “阿嚏。” 王道娥忙掩住手帕,侧头轻打了个喷嚏。 “这几日,有些花粉过敏,刘大人不要在意。” “王妃怎么不请御医来看看?” 王道娥,接过芮芝转呈的册子。 “老毛病了。一到春夏就犯鼻炎,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就是祛不了根的。刘大人坐罢。” 南巡的行李,已经收拾差不多了。 王府的大总管,刘云天,按照王妃的吩咐,将所有带上船的瓷器古董,书籍雅具,都仔细造了册子。方便以后核查盘点。 “刘大人请喝茶。” “哦。多谢王妃赐茶。多谢芮芝姑娘。” 芮芝颔首点点头,就去收拾棋盘和棋谱了。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王道娥,才放下手里的册子,十分满意道: “刘大人的账本,记的真清楚,若大若小,来往明白,有凭有据。这几天,辛苦你了。” 刘总管闻言,忙忙站起来,作揖道: “都是王妃教的好。” “暻王和郡主的船舱,也收拾好了么?” “回王妃,按您的吩咐,已都布置妥当了。一应俱全,雅致温馨,绝对不敢铺张扬厉。” 王道娥点点头。 “出门在外,贵在精而便、简而裁,王爷和郡主,雅量高致,即便有些朴素过了,也一定能体谅的。” “对了,刘大人,拿着我写的这张单子,明天,去账上支五百六十两银子,给府里每人做一套夏衣,一套冬衣。” “管事和嬷嬷们都做两套。” “王爷和我,一走就是三个月,左右府里也没什么事。如果,有家远不便,已经多年没请过假,回家探亲的,趁这个机会,刘大人能批,便都给批了罢。” 王道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再一人给三两路费。多了少了的,都是一点心意。” 刘云天,显然没料到,王道娥这么年轻,考虑问题居然就这么周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王妃仁爱,微臣代下人们,先谢过王妃了。” 王道娥点点头,芮芝立刻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