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客栈
的钱都没有,随用随变。 三位同谋放轻手脚,合力慢慢推开了客房的木门。 “这两个人怎么什么包袱都没有,不知道是何等来路。” “既然没有包袱,那值钱的东西一定就藏在身上了。” “别废话了,快动手,留个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玉眠偷摸对睡着的九色玄鹿使了个眼色,相信它就算不睁眼也一定会看见。 客栈三人组在空空如也的房间内摸索了一圈,发现一无所获正要伸手给玉眠和庄恂搜身时,玉眠果断从床上暴起,一串连环飞踢把对方三人踹得老远。 原本在床边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黑影,直接瘫倒在与床相对的墙边。 对着凡人,玉眠收了力道,没有下重手。这一下看起来力道凶猛,实则只会让人感觉到瞬间的剧痛无法起身,留不下什么大伤。 毕竟凡间有凡间的规矩和律法。 玉眠把意图小偷小摸的一行人反手钳住朝走廊外一扔,拍拍手上的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潼川镇半夜烈马嘶鸣,九色玄鹿闯出客栈后院的马厩,把城门下值夜的守卫官引了过来,队伍里还有白日里那位帮着玉眠分担庄恂重量的士兵。 待看清了客栈中的场面,士兵跟守卫官打完报告跑来玉眠身边,往房间里瞧见伤势已经包扎好躺着的庄恂,松了口气。 “你们没事就好。” “姑娘,这是发生了何事?” 玉眠先是疑惑不解地思索半晌,避开她的术法挑着选着讲了一些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最后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约莫店家是想偷摸一些财物?就是不知小女子偶然听其说起的那‘新进的料’是从何而来。” 士兵低头锁眉:“镇上的客栈不少都曾遭受过道上流寇的劫掠,若当真如姑娘所说……潼川镇……” “或许弄明白‘料’的来历,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玉眠不经意地开口提醒道。 “不过,姑娘的身手确实了得。”士兵暂且抛开杂乱无章的麻烦事,真心实意地对玉眠赞赏道,“我们将军倘若瞅着姑娘的身手,怕是要让你从军不可。” “我们啊,就会被将军说,要继续加练。” “小女子这三脚猫的功夫上不得台面,他们是吃了没留心眼的亏。” 玉眠毫不在意地摆手笑了笑。 客栈里的住客随着药力失效陆陆续续地清醒了过来,听到外面问话的声音纷纷打开房门找守卫官说起自己昨晚离奇的经历。 守卫官安排了一队人马押送客栈的掌柜和伙计统统去衙门候审,剩下一批人留在这里安抚百姓的情绪并负责保卫他们的安全。 “你你你——你为什么会没事!”临走之前掌柜的心有愤恨地冲着玉眠大喊大叫。 玉眠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苦恼:“大抵是因为……小女子我体质特殊吧。” “不可能——不可能——” 少了这几个嫌犯,客栈内的气氛霎时轻松了起来。 玉眠想起一件事,拜托士兵稍稍照看一下庄恂,她要出门去买个东西。 打庄恂被那一箭射中的时候起,她就觉得非常有必要入手一个。 出了门的玉眠直奔潼川镇内颇负盛名的甲坊,沉淀多年的老旧门楣下,大清早便传来了朝气勃勃的有力锻造声。 各式各样的甲胄挂满了四面见方的屋子,玉眠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要买的东西。 一面小巧精致的圆形护心镜。 玉眠找了半天才找见一个镜面背后雕刻朴素花鸟图案的,大部分刻的不是龙凤虎龟就是别的瑞兽。 她回到客栈把这面护心镜在庄恂枕边放好。 在一旁观望的士兵发出羡慕的声音:“姑娘和公子的感情可真好。” 玉眠惆怅地笑了笑,兴许只有这时候她才会被旁人和那无爱无欲的容隐神君扯上一丝半缕的关系。所以现在呢,她又把他看作是谁,是庄恂还是容隐? 她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 “守卫官说这次的事情还要多谢姑娘的侠义相助。他本想当面与姑娘说,但是当时姑娘有急事,他亦公务加身不得不提前离开,因此托我千万要带话。” “姑娘可愿留下姓名供官府昭示?” 玉眠不能暴露身份,想了想后委婉地摇头拒绝:“都是我身边这位庄公子的功劳。” “庄公子足智多谋,只是当下身不由己,委我代劳罢了。” 庄恂躺在床上浑浑不醒,脑海里时常有一道温柔的女声在呼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