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要跟她较劲。

江老还因为知道自家孙女好几次不合礼的行为，明里暗里给日升集团赔了好几次人情。

“行了，你赶紧回去。”

陈暻伸了个拦腰，走去卧室，却看见纪明阳也跟着过来了。

“还有事吗？”陈暻再次下了逐客令。

“我不放心。”

纪明阳停在门前：“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睡了再走……

陈暻觉得讽刺。按照这些年的睡眠质量来看，没有药物的强行介入，纪明阳可能得在门口待一宿。

但唯独纪明阳回来的那一天晚上，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没想到纪大少爷还有这种功效。

陈暻轻哼一声，纪明阳明明才回了京城不到一个月，事情就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江大小姐指不定哪天就会把纪明阳的事抖出去，纪明阳又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赖上了不走。不如干脆就顺其发展，反正把人留在身边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过再此之前，得让纪明阳先明白了，听谁说的话最管用。

纪明阳现在失了忆，又给她加了层“挚爱”的buff在身上，不难给他驯乖。

她笑了一声：“不会只是想找个理由留在这吧？”

纪明阳没直视她的眼睛，偏过视线承认：“我怕明天你又要让我走。”

“别说的那么难听，送你去医院是去治病。”

陈暻坐在床边冲他招手：“过来吧。”

纪明阳眼睛眨了眨，确定没有听错之后，走到了她面前蹲下。

她伸出手握起他的下巴，感慨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在喜欢了纪明阳整整五年后，明明现在已经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心脏还是会下意识地悸动。

“就这么上赶着想给我当情人？”

她捏着他的脸，静静地看见纪明阳暧昧的目光顺着她的手动作留恋：“想。”

“我可以让你留下，但我不会留一个垃圾在身边。”

陈暻居高临下，语气冰冷：“虽然你现在什么都忘了，也不代表你过去做的事情可以被原谅。不过要是以后你能听话跟我，我也可以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让你会混得太差。”

“嗯。”纪明阳依着她的手点头：“我很听话。”

“那也得表现出来，让我看见。”

陈暻轻笑一声，拇指轻柔地摩挲着他的下唇：“说说看，江蕊怎么找到你的。”

“之前在医院……”

纪明阳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下，发现说话时唇瓣开合，会碰触到陈暻的手指，难免沾染上些许湿润。

陈暻像是没看见似的，随着他的唇齿张开，反而将手指探了进去：“继续说。”

“昨天忽然有一群人来了我的病房，我原来以为是你，唔……”

纪明阳本想微微退后，陈暻却固定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躲开，越发向里。

“结果是江小姐来带你回家了，是吗？”

陈暻拇指向里按住了他的舌尖，“那么漂亮的富家千金说来救你，心里应该很高兴吧？”

“唔没有……”

纪明阳眉心微簇，话语渐渐模糊。

陈暻的拇指像是揉捏住了猫的脖颈，随后肆意抚摸、翻腾，他每每后缩着想要避开，又会被追上接着纠缠。

很快，银丝就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滑下。纪明阳仰着头，身体不自觉下沉，跪在了她身前。

他呼吸凌乱朝陈暻送去可怜的一眼，像是申请她结束这场戏弄，陈暻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你不是很喜欢吗？”

纪明阳当然听得出她是在讥讽那天晚上自己的行为，但他仍然装作听不懂，不带一丝脾气地回应：“喜欢。”

“脸皮真厚。”

陈暻露出一丝不悦，按紧那块柔软。

“像你这样，只是亲手都喜欢起来的变态，见了江大小姐怎么会不高兴呢？大小姐救赎落魄少爷的爱情，我都觉得浪漫，要不要我给你俩送去民政局，给……嘶！”

陈暻倒抽了口凉气，拇指传来痛感后，下意识抽回了手。

原是纪明阳咬了下去，虽然只是很轻的一下，陈暻看着指关节的牙印，眉间阴郁还是更深：“看来还不是很听话。”

“对不起，你可以罚我。”

纪明阳抬眼看她道歉，语气里却没有丝毫歉意。明明眉梢眼角里都是迷乱，嘴上的语气仍然沉静：“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