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
了。 秦母觑她一眼,似是羞愧,忙对那摊主说:“劳烦你了。秀秀,把孩子放下再端杯茶水来。” 摊主拜谢:“多谢婶子了,我来帮您把枇杷拿出来。” 趁着秦母转身和摊主拿枇杷之际,王银蛾揭开另一只筐子的褐布拿走了那只麻袋。进屋前,还特地叮嘱道:“摊主,麻烦您帮我把坏果摘出来。” 付了两倍的价钱,不用白不用。 在屋里转了大半圈,她寻思着哪个地方可以藏钱,再像以前藏到床底下似乎不太妥当。突然余光瞥见摆在角落里的一只花瓶,圆肚高颈细口。 等她藏好钱,外头也忙活完了。 摊主担着空箩筐,脚步颠颠地走远。 王银蛾擦擦手上的灰,正要出来,突然听见外面猛地一阵大喊:“王银蛾!出来!” “诶,来了。”到了会审的时候。 秦母一看见她,啪地丢下手里的瓢瓜,边甩手上的水边走来。 “你昨儿个和我说,这扇面不值钱,今日又花费阔绰女,其中究竟有什么缘故?” 秦母和秀秀嫂各坐一凳,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王银蛾叹声气,道:“就是我说的那样,但是中间出了点岔子,我怕您担心就没敢和您说。” “可如今看来,不说倒更让您和嫂嫂担心。” 王银蛾侧头看看那枇杷,又转回来道:“本来那户小姐说好今日要按约付钱,但是谁想我一过去,一群打手就围住我问:你就是昨日卖扇面的。” 眼珠子一转,她继续回忆道:“他们人多势众,来势不善,我只好点头说是,想要问那位小娘子的去向。他们却闭口不谈,只是给了我一笔银子,说是扇面的尾款。之后我就回来了。” 秀秀嫂出声问:“那他们可有自报家门?” “并未。” 秦母道:“这就奇怪了。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些银子又是官银,你怎么敢随便花出去?” 王银蛾面露浅笑:“我说这是大户人家流出的银子,单个两个也不会引人注意。” 秦母却忧心道:“钱虽然来路正当,可又没有证明。万一被人诬陷说是偷了钱,可怎么办?” “不若把银子融成镯子之类的东西。” 闻言,王银蛾和秦母朝秀秀嫂看去:“要去哪里找门路呢?这可是官银。” 三人拧眉思索间,王银蛾忽然道:“我仔细想了想,这个法子不够妥当,这钱来路本身正当,要是再故意融成镯子之类,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估计就说不清楚了。不若分几次把银子换成碎银,这样他日也好有个说辞。” “有道理。”秀秀嫂一拍手,“再不然,也可以等金银回来,他常年行商运货,应该懂些门路。” 三人决定妥当后,各自把钱分开,然后开始处理地上的枇杷。 王银蛾单独拿出一份枇杷用糙纸包好,再系上一根红丝带,就与秦母告辞:“我先把这枇杷给恩公送去。” 秦母正专心打包枇杷,闻言,头也不仰地叮嘱道:“好,记得早点回家,再过会儿我就要烧火做饭了。” 连城侯府邸在城东,按脚程算,等她回家天都要黑了。因此王银蛾走的有些急,路上没注意,不小心擦过一对主仆。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莽撞?” “抱歉,小女子赶急。” 王银蛾速速回了个礼,就要离开,却听见一个冷清婉转的声音道:“墨诗。走吧。” 一抬眼,她几乎以为自己撞见了沈玉篇。眼前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一袭白衣缥缈,比沈玉篇要成熟些,长相端庄秀美,眉间暗含威严肃穆。 大抵这两人有些许亲戚关系,她猜测道。 “你、你盯着我家小姐做什么?流氓!” “墨书!”女子歉意地看来,似十分无奈。 王银蛾平生第一回被别人骂作流氓,除了惊怒还有几分好笑,侧首看向那墨书的侍女,无辜地笑道:“那我盯着你看——” 王银蛾本就生的明艳俏媚,被她盯着,就算是女子也不由心口一动。 墨书恼红了脸:“啊呸!” 见此,女子拧眉道:“墨书不得无礼!回去罚抄三遍《金刚经》,明日上交。” 闻言,王银蛾和那位素不相识的墨书皆身心大震,三遍金刚经! 真可怕—— 还好在学堂时梁月庭从不让她罚抄,反正就算被别的夫子要求罚抄,梁月庭也会跟着她一起抄。 今日是怎么回事?她总是想起梁月庭,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