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暗娼?
“老实点。” 右侍卫见他磨磨蹭蹭,拿刀柄推了他一下,纤细的腰被这么一推,炆池有些踉跄,没走稳,险些摔倒。 他磨蹭,自然是有原因的。 黑压压一行人,匆匆忙忙把他往这个地方带,他到现在仍然浑浑噩噩,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他要去哪儿,要干什么,更不知道今天给他兜头一盆冷水的女人是什么身份地位。 他只隐约觉得,那个女人,那么严肃,那么威严,那群人对她那样恭敬,她肯定是个地位极高的人,说什么? 起码也是一个兵长。 他第一次见到地位这么高的人,有些惶恐,试探性的问道: “官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绕过长廊和水阁,俩人走在沿水阁的水廊上,湖面上结了一层小小的冰,右缇没管着炆池那光着的脚,自顾自走着,说道: “去后院,找个地方给你置办身好的衣裳,把身上洗干净。” 他斜眼看了一眼炆池的光脚,他衣衫破碎不堪,粗短的麻衣无法避体,从腿根往下基本都露在风雪里,白皙的腿展露无遗,风光无限。 炆池顺着目光看向自己的脚,白白净净的脚筋骨分明,被雪冻得通红,接近麻木。 炆池把脚缩了缩,尴尬的笑笑。 “顺道给你换双保暖的鞋子。” 听到这个,他是很开心的,自从自己被几经转卖到这个地方来,他就一直在阴暗的地室里面住着。 入了冬,整个地室里面是彻骨的阴冷,鲛奴们彼此依偎取暖,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他一直身上冷,但也没长冻疮,只是冷得腿脚麻木,没有知觉。 “官大人?我……要做什么啊?”他试探问道。 隐约心里面是有这个猜想的,但也是个大概,如果自己猜想是正确的,他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好那个女子,为她床第承欢寻乐。 “我不敢揣测。”右缇冷漠,继续说道: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就行了,别磨磨蹭蹭地,小心讨打。” 咦… “哦。” 他乖巧低头,埋着头不敢看人,眼睛却一刻也没闲着,四处乱瞟。 入了圆形画廊门,里面积雪未扫,只留了一条石板路,右缇呵斥了一声下人,说道: “叫几个婢女,把这儿的积雪也给清干净了,少偷懒。” 这个小院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园景,盆栽,枯树枝干,应有尽有,一看便知道主人家特地定制过,是花了心思的。 兵长,就是好,可以住这么大的房子。 右缇踹开了门,把他推进去,他一个踉跄不稳,差点又摔倒,连忙扶着门框。 “一会儿给你安排热水服装,侍童一会儿就来,你给我老老实实洗干净了,一点脏东西都不能留,指甲缝里都得给我扣干净,大人最爱干净了。” 听了这话,炆池低头看了自己的指甲,里面黑黑的,他手忙脚乱地去扣。 门啪地一声关上,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面。 从门缝中露出微微散露的光,他找了个地方蹲下表示谦卑,这个房间里面有些闷,看样子许久没有住过人了,但是终归是一间屋子,比外面冰天雪地好了许多,靠近柱子,竟然还感受到了厚重的温度。 他往柱子旁边又蹭了蹭,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与地面的厚重感格格不入,那腿上略有鞭痕,他拿手去摸,还好……没出血。 炆池靠在柱子旁边思考,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往何处,又会被送给谁? “岑大人,这边请。” 房门被一脚踹开,岑玉京逆光而来,光线让炆池有点刺眼,待看清了后,才发现身边已经站了两排侍女端着衣衫,侍从恭敬地提着木桶还有热水。 他缩了缩身子。 王娘躬身行礼:“岑大人?这就是大人带回来的那个男鲛?” “嗯。”岑玉京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在欣赏着这美妙的身姿。 刺史府里庄严肃穆,实木桌椅和房柱都是沉重红木,逼仄的气息像是乌云一样黑压压地盖下来,小院客房里没有点灯,更为这气氛增添了一丝压迫。 黑漆漆沉重得毫无生气的房间里,坐着这样一个美人,雪白的肌肤从破碎的衣衫里透出来,腰肢白皙细嫩,那腿毫无遮盖之物,蜷缩半跪在地上。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破碎的美人。 岑玉京心痒难耐,嘴角含笑,她勾勾手: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