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br> 然而心中噼里啪啦炸起烟花，脸上也极速升温，映得脖子都粉了一片，几次启唇都说不出话，你一边痛骂自己的嘴笨，一边绷起脸一脑袋狠狠撞在二口坚治身上。

“……好痛——我救的是蛇吗？”

——

对幼驯染偶尔的灵光一闪，他还是理解的不够，进了烘焙房二口坚治才知道这里主打蛋糕DIY而不是单纯的购买品尝。

“坚治，你的动手能力怎么样？”她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厨具和材料，蠢蠢欲动地舔了舔嘴唇。

二口坚治系上围裙，看见厨具上自己的倒影正无奈皱眉：“让生日的人自己来做生日蛋糕，你还要要求成果吗？”

“啊哈哈……就，比较特别一点？蛋糕当然是本人自己做才能保证每个部分都合心意吧。”

二口坚治不好说自己真被这奇怪的逻辑说服了一些，他想了又想，要给出最具参考性的答案，却实在没有自制甜品的经验，只带着游移地眨了眨眼：“总不会差的……话说你其实是因为自己做得太烂才喊上我撑面子吧。”

她有些刻意地歪了歪头，“哈哈”两声糊弄过去，握拳在胸前摆出了个加油的姿势，然后转到二口坚治肩上重重一拍，想要把满身能量传递过去似的加重了语气：“好，那坚治加油，失败的话就是你的问题！武运昌隆！”

连“武运昌隆”都说出来了啊……

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想到了这句，她自己倒是被戳中笑点，抖着身子转回去研究满桌子的各种粉和油。

她动作利落，总有种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的认真，醉心烘焙时感觉连指尖都在用力，二口坚治但是只在旁边打下手，烘焙房里的灯光被他挡了大半，她更是被他的影子笼了个完全。

实有感。

二口坚治垂下眼，从上而下看她微微颤着的眼睫毛，从心底涌起的是攀岩时抓住实物的安全感。

——

“感觉味道会很好。”你小心谨慎地系上蝴蝶结，单手推着二口往外走，“还有个最后的礼物呢，就在附近。”

“你如果说这是礼物的话我怀疑你可能被外星人顶替了，能等我给警察局打个电话吗。”二口坚治完全没在询问，他已经举起了手机按号码。

“怎么了嘛？”你指着“XX牙科诊所”的门派，还晃了晃手臂做出撒花的样子，“是你之前说‘非得拔牙不可’的。好啦好啦，进去吧，这可是由二口阿姨近乎全额资助的！”

“又不是因为担心你付不起钱……！”

总之一通检查下来，医生也得出了“非拔不可”的结论，甚至很欣慰地补上一句：“没有发炎真是太好了，准备一下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哦。”

你目送他走进诊室，像个孤胆英雄一般陷入各类银光闪闪的仪器包围中，肩膀却逐渐沉了下来。

“噗，英雄萎缩了……矮人，噗哈哈。”

在足够安静的环境下，你等待着，甚至打开了手机摄像准备拍下难得一遇的好照片。

但电钻的声音太过瘆人，你一听到就忍不住去想象，一想象就……缩成了角落里的一团。

——

二口坚治没什么感觉，不是他意志坚毅惊人，仅仅是因为打了麻药罢了，电钻和各种仪器碰撞发出的非人动静依旧让他起了满手臂的鸡皮疙瘩。

智齿，好像说是什么是人类智慧的象征，又是成长、变革，又是智慧的，不过大概只是身体像电子设备一样的配件更新吧，如果没那么痛也无所谓了。

他闭上眼睛，头顶刺眼的光依旧渗透性很强地把眼前染成一片光亮的白。

哦，当时镰先前辈还说了什么？“智齿和爱情都象征着成长和变化”什么的，因为太像哄小孩完全从记忆里删除了。

他下意识地想去舔一舔牙齿，却想起自己的嘴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不过好像确实是智齿生长带来的疼痛，迫使他更急迫地追逐起什么，脾气也变更差了。

拔掉的话就代表排除一道困难了，那么……他是不是也该得到关卡奖励的宝箱了？

——

你盯着二口坚治走出来，一手还虚虚挡着脸颊，眼神已经死了。

你顶着压力凝神盯住他，双眼精准地扫描过二口的脸，油然而生一种骄傲，你的幼驯染！就算拔牙也没有变丑！

赢了！

你又转头盯着那颗被带出来的罪魁祸首智齿，咬住下唇憋笑：“我说坚治，要不还是少吃点糖吧？”

“……哼！”

“噗——好傻，不能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