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陆章
起了身。 “那咱们也去看看大君朝男儿的英姿!” 一国之母已经站了起来,其他人也没敢拖延。 秋猎是仁华帝要射第一箭的,怀皇后肯定要去看。 云染跟在傅嘉怡的身后琢磨着,傅泽今天不知道收获会怎么样。 若是收获多还好,若是少的话……她还得想想说辞哄那位高兴。 寄人篱下,就是这一点不好。 出了大帐,迎着阳光,她抬眼,正看到前方不远处,一排高头大马。 傅泽就紧跟在仁华帝的身后,一身月白,与身下墨黑的骏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身边是福王傅垣。 说起傅垣,自从上次被云染“暗算”又被傅泽“嘲讽”之后,他在府里躺了七八天才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恢复,也很奇怪。 之前是无论如何换大夫换药方也不见什么效果,反而是一波接一波的刺激。 倒是他为何一夜之间又好了,他至今还没搞清楚。 这会儿他看着身边的傅泽,气得牙痒痒。 “三弟看着意气风发,瞧着是府里有了侧妃,身心都舒坦了。” 傅垣是比傅泽早了好几年便迎娶了正妃侧妃的,后院里有名有份的就好几房。之前他还明里暗里的阴阳傅泽眼光太高,上京城这么多姑娘没有瞧得上眼的。 实际上还不是没人愿意嫁给他活受罪。 如今娶了位侧妃,还是亲娘下的懿旨。 傅泽只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 “看来福王身子是好利索了,只以后还是小心点。没大事也别总折腾太医院,大材小用了。” 傅垣气得要命,可仁华帝就要出发了,他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瞪了傅泽一眼。 上次那两个南疆人怎么就没把他给弄死呢。 这是废物。 倒是傅泽,没在意仁华帝射出去的第一箭有没有中,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刚好与云染看过来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站在那里朝他笑。 阳光正好,笼在她身上一圈的金灿灿。 他见她朝自己做了个握拳的手势,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怎么说呢? 就是有了一种感觉,今年如果有好皮子,或许可以猎来给她做一件狐披风也不错。 * 一众男人随着仁华帝骑马入林之后,怀皇后朝下面的女眷笑了笑。 “想来他们回来还得些时候,诸位随我入帐休息吧。” 怀皇后话音刚落,怀艺碰了碰云染的胳膊,“韶和姐姐,我与父亲说好了,从马场给我牵来了两匹温顺的马驹,要不要遛一遛?” 这里是皇家园林,除了狩猎的区域之外,还有一块是单独的马场。 云染看了一眼那个方向,随即摇头。 “你知道的,我不善骑术。” 怀艺当然知道云染不善骑术,所以特地从马场牵来的是两匹格外温顺的马驹。马驹还未成年,且不算太小,她想着带来给云染尝尝新鲜刚好。 这是她求了父亲许久才答应的。一早来时,她也问了怀皇后,怀皇后说仁华帝早就想到了可能会有女眷坐不住,所以马场是空出来的。 只不过怀艺还未接起云染的话,另一边已经有个声音笑了起来。 “怎么郡主还未学会骑术,睿王殿下骑术卓越,郡主作为侧妃,倒是有些丢了睿王府的脸。” 说话的是章如意。 与云染比起来,她就这一项骑术能比得过她。只可惜,骑术并不会被大君朝看作是一个女子的优秀品质。 怀艺气得昂起头,却被云染拉了回来。 云染看着章如意,脸上的微笑一直没褪下去过。 “这么说起来,稍后等殿下回来,我得去和殿下致歉了。” 云染这句话说出来,章如意一下子脸色就不好了。 她听着对方好像是认了自己的嘲讽,可却也分明是要和睿王告状的意思了。 现在上京城里对云染与睿王的婚事说辞杂七杂八,有人说睿王根本不理会云染,云染在府中只是个摆设,睿王不高兴了,还要凶她一凶。可也有人传云染与睿王琴瑟和鸣,睿王为了云染破了许多先例,正是捧在手心里的模样。 说睿王把云染捧在手心里章如意倒是不信,但大婚那日,睿王的确亲自去侯府迎娶了云染,这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