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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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修长，站在动乱的不远处，倚靠着树，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遮挡住他的面貌和情绪。整个人仿佛很平静，漠然地看着被打的人。

被打的那人，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边上散落着书、本子、零食，还有一件破旧的外套。

这个外套……叶莛霜心里一惊，这是林暮今天穿的衣服。

那些零食也是她今天给林暮的。

所以被打的……是林暮。

叶莛霜不知道怎么办，这种事情她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会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她不敢过去阻止。

等她缓过神，打算跑去找老师时，那群人停止了殴打。

是那个带鸭舌帽的男生拦住了他们。

叶莛霜躲到一旁。

那群人骂骂咧咧地说了一会，就走了。

临走前，一个男生又踹了林暮一脚。

等到他们走远了，叶莛霜才紧张地走出来。林暮还半躺在那里。

“你没事吧。”叶莛霜跑过去拉林暮。

真是太瘦了，叶莛霜拉着他胳膊的手隔着衣服都能隐约感受到他的骨骼，身材很是单薄，没什么肉。

听到她的声音，林暮抬起头，眼神麻木，没有什么情绪。

林暮脸上有些擦伤，冻的青紫的手上伤更多。被脱掉了外套，这会就穿了个毛衣，身体轻微颤抖着，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的。

叶莛霜跑过去先把他的外套捡起来。“这么冷的天，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林暮像是才回过神般，接过衣服。

叶莛霜又去捡一旁散落的其他东西。林暮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一包薯片，已经被踩烂了，薯片撒了一地。

“对不起。”林暮低着头、垂着眼，小声地说。

“？”叶莛霜不理解，你给我道歉干嘛？

“你给我的零食，浪费了。”林暮的手紧紧捏着那个包装袋。

叶莛霜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个。“没事没事，这有什么，一包薯片而已，你想要我一会再买几包给你啊。”

林暮还站在那里没动。叶莛霜把其他东西都收好放进书包里，“给，你的书包。”林暮接过，背在背上，手里还拿着那袋零食。

“走吧，去买点药，你这些伤口得处理一下。”

走几步，叶莛霜发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她弯腰捡起来，是一个精致的宇航员钥匙扣。

“这也是你的东西吗？”

林暮摇摇头:“是那些人掉下的。”

“晦气。”叶莛霜又把它扔了出去，扔的远远的。

两人并排走着，林暮默不吭声地跟在叶莛霜身边。

出了学校，叶莛霜觉得风似乎更大了，凛冽的风一阵阵吹来，寒气似乎穿过衣服透进皮肤。

与夏天的闷热不同,冬天的冷是真真实实地扎进皮肉里的。

叶莛霜想起来自己死的时候正是夏天，当时还嫌热，不知好歹地盼望着冬天的来临。

裹紧脖子上的围巾，叶莛霜恨不得把自己头都缩进围巾里。

余光瞥了一眼林暮那边，叶莛霜这才想起来林暮身上穿的很是单薄。

从袖口露出来的手上，交织着冻裂的伤口和打架擦伤的伤口。

这么冷的天，他一路上却安安静静的，什么也没说。

叶莛霜看着这些伤，开口问:“这件事情要告诉家长老师吗？”

林暮摇摇头:“不用。没什么用。”

“为什么没用？”

林暮停顿一会后说:“有个人的亲戚在教育局工作。”

叶莛霜无话可说。

两人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到了药店，林暮在外面等着，他不想进去。叶莛霜也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人进去买药。

过了一会林暮看到叶莛霜拿着一个小袋子出来了，里面装着碘伏、医用酒精、棉签和一些药膏。

看到附近有家奶茶店，叶莛霜拉着林暮进去了。店里很暖和，点了两杯奶茶后，她带着林暮坐在靠墙的位置那边。

“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叶莛霜拿出那些药。

“我自己就好。”

林暮拿着药熟练地处理着伤口。他从小就经常受伤，母亲又是护士，对这种事轻车熟路。

叶莛霜看着他熟练的操作，心情复杂。

其他地方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就是脸上的不太好弄，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