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
陈愿想了想觉得自己有点矫情,“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杨和道:“啧,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杨和吗?那是搓和的和,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有几分姿色就傲慢的不行,觉得人家配不上你呗,嘴里吊着,脑子里还想着,你不愁谁愁啊。兄弟,听我一句劝,要想觅得良人就得想清楚自己喜欢谁,别总是三心二意的用各种理由找借口。” 等杨和义愤填膺的一口气说完下课铃也响了,于是陈愿还来不及反驳他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辩驳他就溜了。最后,背了一早上书的陈愿脑子里就留下杨和张牙舞爪的“要想觅得良人就得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 等陈愿从后门走进班时黎望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周围是一片被语文催眠的可怜人儿,他轻轻地拉来凳子坐了上去。 黎望的桌子靠着走廊,陈愿则靠着窗。一中教室的窗户很大,早晨的太阳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陈愿于是微微倾身,挡住了黎望面前的光亮。 逆着光,陈愿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黎望。自己对黎望是什么感觉呢? 几个月前陈愿被母亲安排到伊城的一所高档私立高中,他抗拒了几个月。当母亲最终妥协的问他想去哪所高中时,他想都没想就说出了黎望所上的高中。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黎望,尽管他知道彼此有点陌生是正常的,但是当看到黎望看陌生人似的看他的眼神他就觉得不舒服。想要靠近,却没有说辞,只能拾起自己曾经的性情去掩盖他如今暗沉的讨人厌的性格,一步步接近,那……不就是喜欢吗。他多么恨曾经的自己是那么软弱,无法操控自己的人生,他又是多么羡慕,那个软弱的自己可以自由的待在黎望身边——这是喜欢吧,可自己为什么要写那么傻逼的话…… 陈愿看着黎望安静的睡颜心里那种焦躁慢慢褪去,"现在就挺好的,以后在告诉她也不迟,好学生不能被我耽搁了。" 中午黎望一下课就拉着段文曼去挤食堂,但是因为高一教室地理位置的劣势,两人到食堂时还经历了一番周折。 段文曼擦着脑门的汗,“哎,望,今天怎么不吃陈愿的饭了。” 黎望把筷子递给段文曼,“吃人嘴短,我们还是自食其力吧。” 这两天段文曼和黎望的饭都是让陈愿这个能出校门的走读生带的,每次吃完两人都会给陈愿转钱,之后还时不时的给他买奶茶,三个人因为午饭拼桌的关系,这几天相处的非常和谐。但是今天黎望却什么都没和段文曼说就打破这个惯例。 段文曼从初中就认识黎望,一看黎望的表情她就知道她和陈愿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 “不是,黎望,你俩吵架了。”段文曼中肯的猜测。 “哼,他今天犯病了。” “什么病?” 黎望想都不想的说:“神经病。” 段文曼强忍住嘴角的笑意,“人家陈愿看着挺礼貌正经的,你给我说说,他咋神经了。” “害。没什么事,可能有些误会吧。”黎望显然不想说。 “误会。”段文曼搅着手中的面条,“误会好啊,我可是挺看好陈愿的……” 黎望刚喝了一口绿豆汤就呛住了,惊道:“你看好他啥了?” 段文曼赶紧递过去一张纸巾,“你看,人家长得帅,这毋庸置疑吧,还有他自从转到你们班,你就没发现我们三楼的女生流量明显多了吗?” “其次,你看,你俩青梅竹马……” 黎望皱着眉打断,“不是,曼,你是不是对‘青梅竹马’这个词有误解,人家青梅竹马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顶多就算个——玩伴,再加上中间有好多年没见了,压根都没有联系好吗?——物是人非,我们现在还能正常的坐下来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段文曼不死心,“行,那就说陈愿他不渣吧,连我都看到好几次女生和他表白,人家哪一次不是干净利落的拒绝,藕断丝连是根本没有的。” 黎望语气平淡:“一个正常男的难道不都应该这样做吗?怎么现在你一说,这再正常不过的事都能成美德了?” 段文曼:“……” “那……陈愿对你挺好的这总不是什么美德吧。” 黎望想了想,“正常朋友不都是这样,难道还因为他是男的我是女的就变味了。” “你说的对啊,所以到底你们有什么误会。”段文曼终于想到自己的主题,“作为你的知心闺蜜,我可告诉你,误会什么的可不能隔夜,隔一天,裂缝就变成东非大裂谷了。” 黎望漫不经心,“嗯,您可真有当和事佬的潜质。” “啧,你损我呢。”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