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福海和云鑫在同学聊天不经意间听到最难的是同学夏广才，他老婆瘫痪自己帮人卸货。生活挺艰难的，同学说：“人到中年都不容易呀，家家都有难唱曲，一家不知一家难，”云鑫偷偷记下夏广才的地址准备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帮助他。平时最不爱搭理人的铁蛋和二铁今天对福海特别热情，二铁问福海：“你在南方要是拉回啥稀罕水果告诉哥们一声尝尝味道啊，想着哥们。”铁蛋私下跟福海说：“我现在不爱干工程太操心了，你给哥们看看不行也去批发市场混吧，要不咱俩合伙干得大点。”

福海没往心里去，因为他们说话从来都不能信，没啥真话。一桌子人吃着喝着对人说着鬼话，云鑫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说：“我要走了去接我女儿下晚自习，你们慢慢吃吧！”她穿着大衣看看福海，心想：他也接孩子怎么不走呢？自己走了出来，不一会就来到公交站没多大会孩子坐的公交车就到了，这时福海也赶到了。见到云鑫有些不自然想解释还说不明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怕同学们误会……”云鑫听明白了，他是故意不和自己一起出来怕同学说闲话毕竟自己现在是单身。哼！心里没鬼干嘛不能坦坦荡荡的呢！讨厌这种人小家子气懦弱，处处活在别人的看法里。一个同学一起走咋地了？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我一个女人呢！她接了女儿没理福海。福海也发现云鑫没和自己打招呼走了，他知道自己懦弱不想别人误会，他要保持自己是个守身如玉专情已故老婆的好男人的人设，他接了小勇就回家了，一路上他儿子跟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想着云鑫已经把专卖店的法人改过来了，想着两个人的合伙关系也结束了，就是同学朋友对自己有恩的人。自己现在是啥身价啊？得注意影响，现在她离婚单身，自己要跟她保持距离。

这一顿聚餐同学们的吹捧让福海有些膨胀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自信，终于从自卑中走出来了，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自己也把自己完全看成了成功人士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福海了。他以一个更高的姿态提醒自己：“云鑫就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自己是成功的男人不能对单身女人有想法。”他第一次觉得跟云鑫拉开了距离，是她的身份，还是他的财富？让自己有些自负觉得自己已经凌驾于高出云鑫一级了，甚至觉得自己如果跟云鑫传出绯闻有点委屈自己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我这样的男人呢？福海嘴里呼出的酒气让他陶醉，心里舒坦着呢。回到家跟儿子大谈特谈他人生经验成功之道，儿子说：“爸你喝醉了快睡觉吧，我还要预习呢！”福海美美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吃完早饭就去了批发市场，忙着批发又雇的人在一边零售。他现在享受他的工作，大把的钞票进来，辛苦点有成就感特别是昨晚和同学聚会时听说有的同学都没事做，着急找工作，有的打工不容易，他觉得找到了人生的主场。

也对雇员更加严厉了，忙碌了一上午，中午了他对雇员说：“你去前边的店里买饭订菜，随便点自己爱吃啥菜买啥菜，别舍不得花钱。我跟别的老板不一样，吃饭能花几个钱。”作为老板他深知这点钱花得值，不一会饭菜送来了，他和雇员吃着饭喝着小酒正吹牛侃大山呢！铁蛋夹着包笑嘻嘻地来了，说：“大老板饭菜不错啊，喝上了。”福海冲雇员示意，雇员一看老板朋友急忙搬来一把椅子，拿来筷子说：“哥你坐下一起吃吧！”铁蛋坐下来跟福海和雇员讲着他和铁蛋怎么光屁股一起长大，怎么一起进城打工，怎么样的情谊厚重。福海应和着，话不多。铁蛋说：“你这批发的品种还是单一，咱俩一起干让它啥都有，市场大户就是咱们的。我工程不干了就跟你合伙，关键是发小信得过干的舒服。”一边听的小雇员心潮澎拜，说：“哥你那么大工程都不干了，来跟我老板搞批发那你俩可能挣大钱。”福海心里想：挣大钱你铁蛋会跟我合伙，鬼才信呢！没憋啥好屁。试探问他：“那你能投多少钱，行咱俩就干。”

铁蛋挠挠头说：“我那几百万都压工程里了，市里欠我钱。住建局欠我钱，宗教局欠我钱。暂时没要回来你先垫着，咱是光腚朋友你还信不过我不差事。”福海心里说：“你这是空手套白狼来了，没钱还想拿我钱做买卖。就是你有钱我都不和你这种人合伙，我怕你坑我，你连佛都敢算计何况人了，你就认钱不认人。当初我用房子抵押向你借钱救老婆你都不借，还奚落我爷俩，你忘了我可没忘。”他一本正经地说：“咱们在商言商，没钱我亲哥我都不跟他合伙别说你了。啥时候你把钱拍到我面前再研究，对不起了老同学。你要你的帐，我批我的菜。咱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要没事来找我喝点小酒，我随时欢迎都哥们吗！”福海说完觉得特痛快有种报仇了的感觉，让自己无比舒坦比批出一车菜还高兴，在铁蛋面前自己终于站起来了，现在自己俯视他。福海这表现是铁蛋万万没想到的，还是那个从小到大自己任意欺负的福海吗？

是那个低三下四求自己借给他钱的福海吗？还是那个靠搬砖为生的福海吗？难道他真的像妹妹所说靠上俄罗斯娘们了，底气十足啊，马粪蛋子发烧了。真不知哪片云彩有雨呀！他调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