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魏之，你怎么能欠领导钱呢？”李青山企图转移话题。

魏之一脸冤枉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领导呢。”

“你啥时候认识他的啊？”

“今天早晨七点。”

“……”

李青山扒了最后几口饭，“我吃完了先走了，你们接着聊。”说罢他端着餐盘起身，由于想快点离开，险些左脚绊右脚跌倒。

“我也吃完了，你们接着聊。”魏之刚要迈步，于纨一把揪住她T恤，由于用力过猛，魏之衣服被扯的老长，可见衣服面料弹性不错。

“你走了，我怎么办？”于纨可怜巴巴的看着魏之，小声嘀咕，“别扔下我一个人啊……”

魏之知道于纨的性格缺陷，一遇到喜欢的类型就社交拉跨，她若能输出平时贫嘴的三分功力，不至于和异性独处时冷场，兴许早就脱单了。

“你们想喝什么饮料吗？”魏之问道，“我帮你们买回来。”

于纨说：“美年达。”

宁屿想了想说：“不知道有碳仌吗。”

“行，你们等会儿。”说着魏之买饮料去了，留下于纨和宁屿短暂适应一下。

宁屿吃饭的时候也在处理工作，所以吃的比较慢，于纨纯粹是为了维持淑女形象，嘴只张七分大，细嚼慢咽，吃的比平时慢不少。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打开手机心不在焉的浏览，避免沉默的尴尬。

不一会儿魏之回来了，只带回来两瓶饮料。

“你怎么没给自己买一瓶？”于纨问。

“我不喝碳酸饮料，减少钙流失，就当补钙了。”魏之笑着说，“反向操作。”

“你平时不也经常喝那个吗？”于纨指着宁屿面前那瓶饮料说。

“只剩最后一瓶了，得优先领导需求。”

魏之不知道李青山给她打了六千块钱，能省则省。

宁屿说：“谢谢，我今天没少喝你请的咖啡。”

魏之坐他旁边说：“甭客气，礼尚往来嘛，友情回馈新老债主。”

宁屿问：“我电脑重做系统应该找谁？”

见魏之没应声，于纨回答说：“去网络技术中心找张哥，他负责装电脑系统安监控杀毒软件，设计软件之类的需要自己装。”

“好。”宁屿淡淡的说，又低头看手机邮件。

再次陷入沉默。

“于纨你今年多大了？”魏之明知故问。

“28了……怎么，你连我多大年龄都不记得了？”

“哦，老家是哪儿的啊？”魏之真不嫌尴尬，于纨这250块钱没白花，非但买了微信好友优先通过服务，还有聊天助手服务。

“黑龙江的，哈尔滨的……魏之你脑子没问题吧？怎么突然问些蠢问题。”

“哪里蠢了，”魏之说，“我真不知道你老家哪儿的，我一直以为你家海南的呢！”

很多年前，海南房子还没现在那么贵，哈尔滨人民有一波去海南买房过冬的热潮，于纨每年都去海南过年。

“这俩地方差不多一个意思。”于纨拧开饮料，小口啜饮。

“于纨你嘴怎么了？口腔溃疡了吗？你平时不都‘吨、吨、吨’的喝嘛？”

魏之见于纨不在状态，抢过饮料瓶，脖子一扬，瓶没对嘴儿往嗓子眼儿里灌了几口。

饮料再递给于纨的时候，少了小半瓶，魏之表演过绝活，打了个悠长的嗝。

“唉……你不补钙吗你？干嘛抢我饮料，太不讲究了……”

于纨举止不做作了，开始正常喝饮料，由于魏之不修边幅，她也跟着放松了。

宁屿在旁边看她俩一唱一和，他知道魏之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目的。她想让宁屿快速了解于纨的信息。

宁屿哂笑，魏之回馈债主的服务不会还包括相亲吧？

他拧开炭仌，这是一瓶低糖拿铁，明明是咖啡，却起了个不知所云的名字。

“于纨你知道炭仌什么意思吗？”魏之指着瓶子上的两个字。

“原来这字读Bīn啊？”于纨明显不太清楚。

“你知道吗？”魏之转头问宁屿。

“仌，冻也，象水凝之行。”宁屿答的很准确，就像他特意查过词条似的。

“仌是‘冰’的通假字，反义词是炭，炭，有火的意思。”宁屿看向魏之的眼睛，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喝了一口拧好，转动瓶身。“可能产品策划喜欢看《冰与火之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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