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新更又一春
【一】《新正》叶颙.诗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 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 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新春佳节,春意盎然。纪绪骑着白马,奔驰在京城的街道,躲闪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拜年的人们大都穿着白袍,有的明显喝得有点儿多,拽住一行人,也不管这人是谁,嚷嚷着继续喝酒,那醉意朦胧的肆意喧哗,伴随着孩子们的嬉戏,响彻云霄。 前年,纪绪初来京都参加会试,看到大新正月人人身著白衣,还以为民众在为年前遇刺身亡的英宗皇帝披麻戴孝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崇尚白色是蒙古人特有的风俗”。 蒙古人认为,白色乃万物之母,象征着纯洁和吉祥;白色含有高尚、喜庆、正直、坦诚等寓意。 据传,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建立蒙古汗国的时候,打出的旗帜就是“九游白纛”。 每逢元旦,大汗及一切蒙古臣民,自正月初一开始都是‘服白衣’、‘皆白袍’,以白色作为春节的吉服。这期间,人们互相馈赠白色之物,以白色为“吉祥纳福”。 由此,穿白衣骑白马就成了贵族青年的标配。那些让女孩子魂牵梦绕的白马王子,便通过《马可.波罗游纪》出现在西方的童话世界里。 【二】《新春》詹初.诗 岁月新更又一春,迎春还是旧年人; 愿除旧妄生新意,端与新年日日新。 也就多半个时辰,纪绪就回到了甄家。 他系好了马缰绳,疾步走进甄家大院,刚转过垂花门,就看见清婉和采婗站在天井里聊闲天。也不知她俩私语的是些什么事儿,反正羞得采婗的小脸似身边盛开的红山茶。 纪绪赶紧走上前去,施礼拜年道:“大侄女,你们过年好啊!” 清婉先是一愣,并没有回拜,而是说了句,“只听说,过年长一岁的;还没听说,过年长一辈的!怎么了,纪公子,你是过年过糊涂了呢?还是过完年就不打算过了呢?” 纪绪却合不拢嘴地笑,“你们可别不高兴呀,这是令尊让我如此称呼的。” 清婉的细眉毛一皱,问道:“怎么,你和我爹,拜把子了?” 纪绪得意地说:“‘把子’倒还没拜,不过也差不多!” “瞧你得意忘形的样儿!你就没考虑考虑,我表妹的那颗小心脏能否承受得住?”清婉逗弄道,“怎么,以后你和柳好好的初见也是称呼她---大外甥女?” “诶~,我们各亲各论的!” “谁跟你各亲各论?我们可都是有讲究的人,可不敢‘胡论’……”清婉心想,哼,臭小子,还想占姐姐的便宜。随之笑曰,“怎么样,纪公子,你是想继续喊我们大侄女呢,还是现在就改口?” 纪绪那粉嫩的小白脸跳动了一下,说道:“还是喊姐姐为好!” 于是,清婉就一本正经地说:“那还傻站着干嘛?” 纪绪随即改口,又施一礼道:“大姐在上,小弟给恁拜年了。” 清婉忍住笑回了一礼,“起来吧,弟弟!”说罢,又转身对采婗说,“不过,无论怎么说,还是我这个异性兄弟有心。你瞧,人家大老远的还惦记着给我姐们拜年,就凭这一点儿,就比我那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暮羽强……” 纪绪问:“甄叔和婶儿,可在大堂?” 清婉说:“早出去走年了。” 纪绪又问:“亚瑟呢?” “他呀,呵!别提了,”清婉道,“还在屋里,干糗呢!” “怎么还糗?这大过年的!”随即对清婉两人说,“我去南屋喊他去,带他出去拜个年,换一下心情。” 清婉皱起眉目问:“你在京城不就我一个亲人吗?怎么,又瞄上别人家的姐姐了……” “哪里,我们是去‘乌蜀山人’老先生家。”说罢,纪绪就想往南屋走。 “哎-哎-,你等等!”清婉喊住了他,“你说去谁的家?” 纪绪又重复了一遍,“乌蜀山人家呀!” 清婉逗弄道:“不是明天才是‘姑爷节’么!怎么,你们四川人初一就出‘丈人门’呀!?” 纪绪说:“出,我出什么丈人门呀!” 清婉接着逗,“你刚才不是说…要去丈人家……” “是‘山人’,不是‘丈人’!”纪绪白了清婉一眼,“什么耳朵?让鞭炮给震坏了吧!” “对啊!”清婉笑道,“这‘乌蜀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