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理力争
“父亲为何要我跪?” 谢慕云不满道。 谢怀川冷声道: “你领着两个妹妹出去一趟,结果就出了事,身为兄长没有护好凝儿,你还有理不成,跪下。” 他拿兄长之责来压她,她不得不服。双膝朝着冰凉的地面跪下去。 谢怀川说得对,要不是她疏忽大意,谢慕凝就不会阴差阳错地丢了身子。宴席上她为防出事,只顾着阻止谢慕棠饮酒,谢慕凝与江少卿已定亲十日后将成婚,她千防万防没想到出事的会是谢慕凝。 谢怀川拿冷眼看谢慕云,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为父已决定,无论太子给凝儿何种位分,侧妃也好,侍妾也罢,都必须让她入了东宫大门。” “父亲!凝儿心里并没有太子,她入了东宫这辈子的幸福就毁了,何况太子府内姬妾成群,她性子柔弱不善争宠,在宫苑深墙中如何度过漫漫余生?还请父亲三思,就算入不成江家,就让她在谢家呆一辈子我们也养得起她,何必要将她送到东宫去受苦。” 谢慕云恳求他,不要让谢慕凝入东宫。 听完她的话,谢怀川嗤笑道:“让她在谢家呆一辈子,痴人说梦,如今她失身于太子的事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让她在谢家继续住下去,你让为父的脸往哪里搁,真留着她为父怕是要被同僚在背后指着脊梁骨唾弃。” “以凝儿庶出的身份,入东宫为侍妾根本不委屈她 ,谢家与太子的关系也能更加坚固,获取太子的信任,就离我们彻底扳倒太子更进了一步,何况如今李贵妃有孕重新复位,雍王绝对不是必胜。若是凝儿日后能得太子宠爱,太子胜了,我们谢家尚且还有一条活路。” 谢慕云仰头看他,想起过去种种,倔着脸不认同道:“父亲真是狠心,想着牺牲凝儿来保全谢家,要以女色拉拢太子还不简单,让柳如惠的女儿入东宫为侍妾就行,反正儿子看着五妹妹姿色甚丽,跟她娘一样有一张蛊惑男人的脸和手段...要拢得太子真心肯定轻而易举,父亲觉得我说得对......” 话未说话,啪地一下。 她整张脸狠狠地偏向另一头,火辣辣的痛感从肌肤传遍全身,唇角霎时红肿起来。 “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谢怀川暴怒。 “真话,实话。” 谢慕云摸着自己肿起来的半边脸,语气冷厉:“怎么,父亲是被我戳中心事,急了?难道儿子说得不对吗?在父亲心里,五妹妹肯定比凝儿聪慧,入了东宫定能得太子喜欢,反正凝儿和五妹妹都是庶女,父亲一向觉得自己处事公正,对待子女毫无偏心,眼中应该嫁谁都一样吧,怎么如今竟觉得儿子错了。” 她一番话条条是道,谢怀川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指着她的脑门痛骂,说她是不孝子,惯会忤逆父母,拿起戒尺,就往她后背抽打。 谢慕云跪在地上,咬着唇,受着谢怀川的戒尺之罚。 一下,两下,三下。 “知错了没?” “没有。” 她仍旧是忍着痛,拒不认错。 谢慕凝出事惊动了全府的人,谢怀川本让下人严守秘密,不许透露出去,可不知是哪个多嘴的下人将此事告诉了谢老太爷,他火急火燎地赶到谢怀川的院子里来。 一进门就看见谢怀川正在训斥谢慕云,拿着戒尺就要往谢慕云身上抽,谢怀川一看见谢老太爷,立马收回手。戒尺落在黄花梨木桌面上,啪嗒,一声脆响。 "孙儿见过祖父。 谢慕云跪在地上拱手,委屈道。 谢怀川碍于谢老太爷在场,不敢继续训斥,“你起来吧。” 谢慕云黑沉着脸起身。 “祖父,凝儿的事,您想必也知道了,太子沉溺美色,身边姬妾成群,定不会真心待凝儿,不如送凝儿去乡下的庄子呆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将她接回来。” 谢老太爷定定地看着谢慕云,将她眼底的于心不忍,瞅得一清二楚。 他来之前将前因后果已了解清楚,前段日子太子向圣上求娶谢慕棠为侧妃,被皇帝拒绝,按太子与李贵妃的作风,定是不甘心就此作罢,此次生辰宴上出的事,八成是太子手笔,只是中途出现偏差,主人公变成了谢慕凝。 这盘棋,就是死局。 谢家定是躲不过与太子结亲的。 谢老太爷沉吟半晌,看向谢慕云,语重心长道:“我认同你父亲的观点,如今与太子结亲,能进一步获取太子的信任,凡事要为长远计,谢家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你放心,就算太子不喜凝儿,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也不会任凭东宫内的那些姬妾欺负她。何况如